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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听了女孩的话,顿时咧了咧嘴,看着双目通红的正心,问道:“然后他就这样了?”
我做了一个脱衣服的动作。
女孩点了点头,带着哭腔说:“他说他当了很多年道士,学的都是什么纯阳的功夫,又从来没有经历过男女之事,那些什么阳气在身体里变成了火毒。除非阴阳交合,不然就会烧死他。”
“然后……然后他就扑上来,要把我……把我那个。”
女孩擦了一把眼泪,向我身后躲了躲,似乎对正心心有余悸。
我听了女孩的话,反而开始担心正心了。
看他们两个的模样,正心和女孩显然还没有干成那件事。所以女孩不用我操心,至于正心……如果真的有什么火毒,那岂不是很糟糕?
想到这里,我就拉着女孩说:“走吧,咱们去找方丈,看看他有没有办法。”
可是我走到门口就愣住了。门窗被横七竖八的被很多木板钉住了,根本就打不开。
女孩弱弱的说:“他说为了防止我逃跑,所以把门封住了。”
我有点无语的看着正心:这家伙真的没有经历过男女之事吗?怎么诱拐起少女来这么有经验?
随后我对我自己也有点无语,正心在这里叮叮当当把窗户钉上了,我怎么一点都没听到?
我找来了一把有椅子,想要把门窗砸开再说。
谁知道女孩拽住我,小声说:“之前他跟我说,再有一炷香的时间,如果不解毒的话他就死了。”
“现在已经过去过久了?”我问女孩。
女孩小声说:“就快了。”
我疑惑的看着她:“看你的样子,你挺希望帮她解毒的?”
“没有,没有。”女孩连连摆手:“我们山里人对贞操看的最重要了。如果结婚前失去了贞洁,是一定会自杀的。”
这个女孩是不能失去贞洁了,那样的话等于逼她去死,我知道在这种山村中,为了这一点事死掉的不在少数。
可是如果女孩不死,正心就要死。我怎么能眼睁睁的看着他死去?
是杀死一个陌生人,还是为了一个陌生人眼睁睁看着自己的朋友死掉?
我正在痛苦的权衡,女孩忽然对我说:“你……你不也是女人吗?”
我愣愣的看着她:“我是女人啊,怎么了?”
“你是女人,你和她那个一下不就行了吗?我听说你们城里人是不在乎这个的。再者说了,你们都睡一个屋子了,看样子也不太避讳。”女孩嘟嘟囔囔的说。
我听得有点恼火:这叫什么话?什么叫城里人不在乎这个?
不过我知道现在不是吵架的时候。让我救正心,我是愿意的,可是这个救法……
我挠了挠头、
忽然一扭头,我看到了女孩的眼神。她看着正心,一脸色关切。
我心生一计,朝她微微一笑:“你很关心她?”
“我没有啊。”女孩说。
“不关心他,会是这种眼神?不关心他,会出谋划策的让我救他?你是不是已经喜欢上他了,但是又碍于传统不肯和他睡在一块?你放心,就由我来做你们的证婚人,你今天嫁给他就行了。”
我自信自己没有看错,女孩看向正心的时候,眼神绝对不一样。
这倒也可以理解,正心长得挺英俊,再加上常年修道,身上自然有一股气质。对于山里的女孩来说,整天和什么二狗三猫的小伙伴玩耍,忽然间看到了一个山外来的气质帅哥,那一定是会动心的了。
这也就解释了,正心为什么三言两语能把她骗过来。
我以为我说出这个提议之后,女孩会含羞答应。谁知道她看着我冷笑了一声。
那种阴冷,是山里的人绝对没有的,让我打了个寒战。
我向后退了一步,不由自主的握紧了手中的桃木剑。
木剑可以杀鬼,杀人却有所不足,但是无论如何,这也是一把剑,可以勉强用来防一下身吧。
女孩却没有走过来害我,只是冷冷的说:“什么佛门慈悲,什么割肉饲虎,都是错的。你把我从色魔手中救出来,却不肯用自身代替。听说色魔会因此而死,就又要把我送回去。”
“嘿嘿,这就是佛门中的大智慧,佛门中的大慈悲吗?”
女孩伶俐的质问我,而我却脑袋嗡的一声,忽然明白了什么。
她刚才提到了“舍身饲虎”四个字。我顿时就想到了房间里面的虎骨。
我扭头一看,发现箱子已经空了,里面的虎骨不知道去哪了。
我盯着女孩,一字一顿的说:“我知道了,你就是虎骨,对不对?”
女孩忽然伏地,身子一晃,变成了一只巨大的老虎。它冲我大吼了一声,一身狂风席卷而来。
我吓得尖叫了一声,随后砰地一声,掉落在地上。
我揉揉眼睛爬起来,发现自己躺在禅房的地上。
正心正一脸惊恐的从被子里探出头来,他眼睛清明,哪有什么中了火毒的迹象?
我从地上爬起来,顾不得拍拍身上的土,扒开箱子看了看,那只老虎的头骨还乖乖的躺在里面。
我长舒了一口气,重新坐在地上,念叨着:“邪门,真是邪门啊。”
“怎么了?”正心问我。
我擦了擦头上的冷汗,对正心说:“我做了一个噩梦。”
正心有些失望的说:“我以为什么大事呢,原来说噩梦啊。”
他缩了缩头,又重新躺下去了,看样子是打算睡个回笼觉。
我对正心说:“这个梦和你有关系。”
正心马上来了精神:“你梦到我了?这是好兆头啊。看来少了墓大人这个阻力,咱们俩的关系简直是一日千里啊。”
我摆了摆手:“做你的白日梦去吧。”
然后我从地上站起来,拍了拍身上的土,重新躺在了床上。
“你给我讲讲,到底梦见什么了?”正心追问不舍。
我看着房梁,幽幽的说:“我梦见你脱光了衣服,和一个女孩躺在被窝里。至于干什么事,你就自己去想吧。”
正心一副不知羞耻的样子:“这是好事啊,怎么能叫噩梦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