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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怎么也没想到这局面会是这样的,这蛇王竟然舔了我的血之后从蛇嘴里吐了一个黑色的小铁块给我。
“答应你的我们会做到!”裴长生朝蛇王点了点头,然后拿起我手心里的东西拉着我转身就走。
蛇王点了点头,轻飘飘的飘着蛇身复又盘回了石桌之上。
我不住的扭头,却见蛇王看着我的眼神依旧带着同情,而石桌之下赫然就是那条大蛇被锁住的蛇尾,可那蛇尾后面却是森森的白骨,粉色的蛇肉露在外面,有的地方还流着淡淡的血迹。
想来那蛇王被困在这里,吃的就是这大蛇的蛇尾,只是我想不明白的是,这石洞明显没有设下什么,以蛇王的本事想跑不是可以的吗?
“哎!哎!”阿南见我们走了在后面大叫。
我忙朝她大叫道:“回去了,你还想这在里过夜吗!”
阿南为难的看了看蛇王又看了看玄德,明显感觉玄德一个人不能帮她捉住蛇王,重重的跺了下脚,飞快的跑上前来拉着我的手道:“那蛇王从嘴里吐出了个什么给你?”
我拿眼瞄着裴长生,他却只是沉沉的看着前方:“你不知道最好,这东西是我家存在这里的。我能拿到,对你对我对你爸妈都只有好处。”
不知道为什么,裴长生声音里带着深深的悔意,眼角竟然有着水光在流淌着。
我不明白这石洞下面到底有什么不能告人的东西,秦家竟然把一个东西藏在了蛇王的嘴里,而且听裴长生的意思,似乎还是一个交易。
后面玄德和旱烟老汉也急急的跟了上来,明显他们两个也没有把握对着蛇王。
走到外面,裴长生一伸手就捞起了猫老太的猫朝着阿南怀里一塞,就叫玄德让上面的人放绳子下来。
玄德也不多问,立马掏出对讲机,却发现对讲机信号也没有了,暗骂了一声,就从怀里掏出一个纸人朝着空中一抛。
那纸人咯咯的笑着就朝着我们来的路线跑了,那速度才叫一个快啊。
玄德一路上都不停的瞄裴长生,明显是有话想问,可又瞄着旱烟老汉,明显因为有他在场也不好意思开口。
走到我们碰到鸡冠蛇的地方,却见老和尚和蛇老太也下来了,两人又被一堆鸡冠蛇给围攻了,
老和尚倒也有些本事,一袭袈裟舞得水泼不进,愣是把他和蛇老太紧紧的护在中间,蛇老太见我们出来,立马朝我们大叫。
裴长生似乎并不想多话,伸手一引就引着一堆引火符朝着石洞里一晃,那些鸡冠蛇竟然大叫着“疾”,然后飞快的朝着后退,明显这又是学的裴长生出来时的那句话。
老和尚这时一身全都浸在了汗水里,眼睛眨巴眨巴的看着裴长生,一溜的就跑过来想搭话,可裴长生愣是没理他,拉着我扯着阿南就朝洞口的方向走。
小道士没有下来,绳子却依旧垂在那里,裴长生把我和阿南绑好,示意我们先上去。
我一上去,就见一堆道士围在棺材边上,一个个的拿着纸笔在印着棺材上的符文,一张宣纸一扯下来,上面立马印着红色的符文印记,他们竟然就利用我的血来拓符文。
气得我牙痒痒的,却也没半法,小心的把手伸给两个道士把我扯上去,我在棺材里都是缩着脚,生怕自己一不小心一脚下去踩了小蛇,要不呆会那蛇王发怒,我可对付不了。
一从棺材里出来,我就感觉全身一凉,忙转身看去,就见蛇母依旧一动不动的躺在棺材里,已经变得漆黑的眼里竟然带着感激又带着一丝丝悲凉,里面全是人类才有的情感。
我不知道为什么这一下子蛇母就有这么多情感,就见裴长生和旱烟老汉被拖了上来,旱烟老汉一上来踩着棺材板就朝外面跳,可裴长生却是猛的朝前一窜,伸手就朝着蛇母的脑袋后面摸去。
那些小道士见他竟然朝着蛇母动手,立马急急的冲了过来,我不知道为什么竟然鬼使神差的朝旁边倾了一倾挡住了那些道士,阿南也忙尖叫一声,那些在棺材里爬的小蛇立马就全部爬了出来,逼得那些道士急急忙忙的朝后退。
只见裴长生手朝着蛇母脖子后面摸去,双眼与蛇母沉沉相对,眼里的水光闪过,就见他猛的把蛇母的头朝上一抬,低吼一声就从蛇头下面扯出了一根粗长闪着黑光的黑针。
一动不动的蛇母眼睛轻轻的眨了眨,眼角有泪光闪过,却扭过头静静的看着我,又是跟蛇王一样的同情闪过,一滴泪水终于从她眼角滑落。
跟着一声长长的低啸声从洞底发出,只见哗的一声,那条原本我们以为死掉了的大蛇头又从洞里钻了出来。
蛇嘴对着蛇母大张,里面一条蛇信吞吐,竟然可见一点点金色的光芒闪过,蛇母试着慢慢的扭动着蛇身,朝着大蛇嘴里的蛇王嘶啦了一下蛇信,就见大蛇大嘴一张,蛇信轻轻一卷就把蛇母给卷了进去,跟着又哗的一声缩回了洞里。
这一下子变化太大,谁都没有半点准备,那些小道士连蛇爬到他们身上都忘了,只是静静的看着裴长生,一时之间不知道如何是好了。
这下子我可以完全确定这一切都是秦家人布下的了,只是不明白为什么他们要布下这么一个蛇窝?
不一会玄德扯着全身是血的蛇老太骂骂咧咧的上来了,一出洞就把蛇老太朝着棺材外面甩,朝着裴长生大骂道:“那条大蛇你不是弄死了的吗?怎么又活了?害我白高兴一场!”
“你不知道啊,那大蛇一下子就从洞里钻了出来了,一把就将这蛇老太给撞到了墙上,跟着又一下子钻了下去,一尾巴就又把这老太给拍成了这样。”玄德看着地上奄奄一息的蛇老太,快步爬出来指着裴长生大骂道:“你道爷我好高兴有那么大一条蛇可以用,你竟然骗我!”
裴长生也没有多说话,把手里那根乌黑的银针递给了玄德:“这个比那条蛇值钱吧!”
玄德本来睁大眼还打算骂,一看到裴长生手里的那根银针,立马双眼放光,张大嘴看着裴长生:“这个给我?”
我听着忍不住扭过头去,实在见不得玄德那个傻样,就听到道士里面一个看上去老成一点的重重咳了一声,警示意味十足,玄德立马一把扯过裴长生手里的银针,朝他一个劲的挥手:“这次承你的情,快走吧!”
裴长生点了点头,拉着我就朝外走,我忙又拖着阿南。
“猫给你!”阿南见我们要走,忙所怀里的黑猫朝着玄德塞去,可玄德又一把给她塞了回来。
我一想到猫老太死之前把这只猫托付给我,拉了一个阿南就把这只贴着符纸的黑猫用手拎着脖子跟着裴长生朝外走去。
“咳!”刚走几步,背后有人大大的咳了几声:“妹佗,老汉饿得不行,去你家吃一顿吧!”
“您来吧!”我还没开口,裴长生就立马回头朝老汉点了点头答应了。
旱烟老汉依旧衔着他那个空旱烟杆,啥也不拿,背着手就朝着我们走了。
玄德见我们全走了,想叫我们却又回过头去看着那具石棺,又舍不得走,急得直跳脚。
到了我家门口,旱烟老汉弓着背围着我家围墙转了一圈,眼光闪闪的看着我,脸上却满是疑惑。
我以为他又看出了什么,朝他笑了笑问他有哪里不对吗?
“这里可以种点菜哈!”旱烟老汉与裴长生对视一眼,指了指种着一丛月季花的花坛,十分可惜的道。
我以为他是看出了我家有什么不同,至少裴长生和玄德字里行间都透露出对我家这栋房子的好奇,却又不肯明说,没想到连旱烟老汉也瞒着我。
当下也不点破,引着他们几个就进去,可惜彭阳不在,做饭这种事情也都落在了我头上,幸好彭阳这家伙买了许多菜放在冰箱里,要不我还真不知道做什么。
旱烟老汉也不客气,脚踩在凳子上,指挥着阿南去打酒,又叫着让我炸点花生米,然后交待裴长生去给他买包烟,都是一句话的事却又说得理所当然,整个就是把自己真的当成我们的爷爷了。
奇怪的是裴长生和阿南竟然都没有反对,应了一声就都跑了出去。
等我炒好了菜,就见旱烟老汉已经就着炸好的花生米咂着小酒,还一个劲的摇头说酒不好,见我上菜朝我招了招手示意我坐下。
我一时拿不准他要做什么,只得跟旁边的裴长生对视了一眼,老老实实的坐在凳子上。
“喝一点不?”旱烟老汉让阿南取了两个杯子,给我和裴长生一人倒了一杯:“喝点酒醉一醉,不要这么清醒,醉了才能装得了糊涂骂得了人。”
我听着这话古怪听上去像酒话,却又汗含着大智慧,想了想端起酒杯一口就闷了下去,果然辣得不行。
旱烟老汉见我们都喝了,看了看裴长生道:“你们秦家竟然还有人,老汉我也就放心了。”
听着他的话,我正夹着菜的筷子,啪的一声就落在了桌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