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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低？”苍术简直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嗯，”莫汀音认真的道，“以后为了咱们行踪的安全，飞高一点才行。”作为苍术的助手，莫汀音觉得自己有必要提出行之有效的意见。
苍术顿了顿，最后什么都没说。
莫汀音本来对千妖城充满了期待，以为在这里会见到各式各样的妖怪。
结果满城里走来走去的都是人类的样子，而且大多是俊男美女。
可她现在已经对美人儿免疫了啊！
毕竟她以前遇到的那些妖怪，长得就十分出众。
莫汀音意兴阑珊的样子让苍术错以为她很有见识，不禁对她更满意了几分。
不知道苍术要做什么，问了他也不说，莫汀音干脆乖乖跟着苍术，顺便观察周围的人。
以她不怎么多的经验看来，她要找的东西，应该就在这附近。
苍术领着莫汀音进了一家挺大的酒楼。
莫汀音看着酒楼前的大灯笼跟檀木招牌，越来越觉得这个千妖城令人失望。
说好的妖怪呢？说好的与众不同呢？
进店之后，莫汀音终于发现了一点新鲜的事情。
店里所有的店小二居然都是女人，而且都是衣着暴露的美女。
莫汀音看着一个个身材高挑、上露、胸脯、下露大腿的美女走过，眼睛都直了。
没想到莫汀音会对这个感兴趣，苍术很是有些诧异。
他又看了莫汀音几眼，确定了一下，她是人类，而且是个实实在在的女人。
“苍术大人，我觉得这个酒楼的老板很会做生意。”莫汀音跟在苍术身边，低声八卦道，“这个老板，要不然就是个油腻腻的老男人，要不然就是个风月场合混出来的水性杨花的女人，只有这样的人才能知道顾客想要什么。”
这些走来走去的美女简直就是秀色可餐啊！还吃什么饭，直接看美人儿就得了。
短短一段时间的相处，莫汀音已经习惯了她说话没人应的相处模式，继续八卦道：“要说这千妖国也不是全无是处，你看看这一个个的美女，多养眼啊！你说这家店的老板会不会潜规则她们？”
苍术选了一个座位坐下，莫汀音也跟着坐下。
“潜规则？”苍术难得的开口了。
莫汀音点头道：“潜规则的意思就是，睡了她们！”
她在兴隆镇过了十几年循规蹈矩的日子，到了这里之后又一直在华冠待着，现在进了千妖城，虽然对这个跟人类世界一样的城挺嫌弃的，可那也兴奋啊！尤其是见到这么多穿着暴露的美女，她更兴奋了啊！
再说了，苍术作为自己的金大腿，莫汀音觉得，应该让对方感觉到生活的乐趣才行。即便对方不怎么爱说话，她也得没话找话说，让气氛不至于尴尬。
“睡她们？我睡她们？”苍术连着问。
“你睡她们做什么啊！”莫汀音有些谄媚的道，“我是说这个酒楼的老板！我觉得他应该是个狼妖。”
苍术挑了挑眉毛，问道：“为何？”
“因为是只色、狼啊！”莫汀音觉得自己的冷笑话十分成功，忍不住哈哈笑了起来。
苍术冷眼看着莫汀音，也突然笑了一下。
莫汀音突然发现，苍术一笑起来就气质全变，整个人看起来温暖了许多。
“是挺搞笑吧？”莫汀音问苍术。
这时候，一个穿着红色肚兜的八九岁小孩领着两个十分美艳的女妖走了过来。
“老板您来了怎么不通知我们一声？”小孩的声音像是个豪爽的中年大汉，“你让小沈好等啊！”
莫汀音左看右看，很是担心刚才她的吐槽被这家酒楼的老板听到。
然后她就听到坐到她对面的苍术开口了：“路过。”
“老板咱们酒楼又新增了几样菜式，您尝尝看啊？”小沈热情的道。
“嗯。”在小沈面前，苍术的话更是少得可怜。
“好咧！”苍术能够回答，就让小沈激动非常了。他领着人转身就要走，却被苍术叫住了。
小沈激动的回头，难道他这些年兢兢业业，终于让这个冷酷的巨妖良心发现，准备给他点好处？
“以后小二都换成男妖，”苍术厌恶的看了一眼小沈身后跟着的那几个搔首弄姿、一直媚眼抛个不停的女妖，道，“还有，穿着要正式。”
小沈神色为难，看着苍术那如同石碑一般的脸，反驳的话实在是说不出口。
因为刚才自己多嘴就让这么多女妖失了工作，莫汀音连忙阻止道：“苍术大人，我刚才就是开玩笑呢！像您这么正直的人，怎么会作出潜规则这样没品的事情呢！只有我这样的俗人才会做那种事情呢！这酒楼生意这么好，您就不要随便裁员啦！”
莫汀音一激灵，连忙道：“苍术大人，我说的句句是实话！从我第一眼见到你我就知道，你已经是个脱离了低级趣味的妖，是一只纯粹的妖！”
苍术摆摆手，道：“你们下去吧。”
看来自己最为得意的安排不会有变化，小沈感激的看了一眼莫汀音，带着几个女妖走了。
莫汀音暗暗松了一口气。
“苍术大人，你的眼睛怎么变色了啊？”她怎么记得那晚在华冠他的眼睛是蓝色的呢？
苍术面无表情的道：“你若是再多说一个字，我就掐死你。”
莫汀音连忙捂住了自己的嘴。掐死人这种事，她可是刚刚见识到。
看来苍术的眼睛是个秘密，她可得守住了。
不一会儿各色菜式就上齐了。
莫汀音看着桌子上的大盆小盆的炖菜，很有些无力吐槽。
说好的新的菜式呢？这毫无新意的大炖菜是怎么回事？
“这可是我派出的厨师在人界偷师来的，味道很不错，老板您快尝尝！”带人来送菜的小沈一脸邀功的说道，“多亏有老板您的领导，咱们酒楼的生意才能蒸蒸日上。”
看着苍术面无表情的脸，莫汀音对小沈很是佩服，颇有惺惺相惜、相见恨晚之感，看来能在苍术手底下讨生活，都得学会自说自话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