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八十二章 嗯,好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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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再也听不到脚步声了,夕和才在藤椅上站起身来,那股莫名的紧张感和心里横生的愧疚终于也随着脚步声消失不见。
她知道,蔺司白一直都是个聪明人,他做出的选择和决定必然是最好的。
是出来太久了,该回去了。
夕和抬眼看了眼夜空中的月色,露出了一个释然的笑容,也不再多逗留,款款离开了静谧的院落,彻底让那错误的心事和繁杂的情绪遗留在昏黄烛火的阴影里随着往后的春去冬来慢慢尘封。
然而,当她离去之后,静谧的院落中却又从暗处现出了两个人影,一个立于雕花小楼的窗边,另一个则现于花廊尽头的拐角。两个人影皆看着夕和的背影渐渐远去,流露出两种截然不同的情绪。
夕和回到偏殿时静太妃和阮云岫都已经不在殿内,只余了一干夫人小姐各自畅饮交谈,而温明歌在她离席这段时间竟然喝了一整壶菊花酒,此时已然晕晕乎乎地趴在几子上睡着了。
夕和唤了她几声,没把她唤醒,正想让宫人去煮碗醒酒汤来时,却另有宫人进来通禀说是前头正殿的喜宴已经散了场,这也就意味着偏殿这方也要进入收场这一幕了。
随行而来的侍婢是不能进入泰和殿的,只能在泰和殿旁的另一座殿宇内等候,是以夕和只能同素雪说了一声,让她自行先去宫门处同殷老爷汇合,自己则带着醉醺醺的温明歌离开。
素雪正好还与一旁的夫人有话没说完,当下就应了下来,同那夫人一道结伴往宫门而去。
夕和扶着温明歌出了泰和殿后先与前来相迎的临月、紫鹃汇合,再一同帮扶着带她往宫门而去。
所幸到了宫门口,温家的马车还算显眼,夕和一眼就看到了等候在马车旁的温明翊,便将温明歌亲自交托到了他的手上。
温明翊看到自家妹妹喝成这个样子,眉心皱了皱,有些不悦,但仍旧客气有礼地向夕和道了谢。
“温大人客气了,是小女没照看好温姐姐,才让她多喝了两杯菊花酒。大人快带温姐姐回府喝碗醒酒汤吧,小女告辞。”夕和把温明歌顺利送到了便也不再多留,欠了欠身子转身去找自家的马车去了。
温明翊总是不自觉地多看一眼夕和,也总是不自觉地产生一种莫名其妙的熟悉感,但最后这熟悉感又会消失,他也会极快的收回目光,将自家妹妹安置进马车,打道回府。
而夕和才一转身没走出几步,面前就出现了一个人,拦住了她的去路。
此人衣着儒雅,手执一把折扇,含笑朝夕和拱手一礼后道:“三小姐,殷府的马车已经先行离开了,我家大人也已在宫外等候多时。”
夕和闻言,露出一抹浅笑来,随来人穿越过重重马车,到拥挤的宫门旁的另一扇偏门出了宫,再沿着宫墙往西边走了一段,就见到了一棵槐树底下停着的一辆马车和一个白衣翩翩的人影。
傅珏等着夕和一走近,极为自然地就牵了她的手上马车,然后临江和临月二人分坐于两边,一同驾着车离开了这座偌大的宫宇。
马车内,一落座,傅珏便闻出了夕和身上的酒味,便问她:“你喝酒了?”
夕和不好意思地抬起衣袖自己闻了闻,果然有很重的酒味,便往旁边挪了挪,回道:“喝了两杯菊花酒,是不是酒气熏到你了?”
傅珏唇角笑意渐浓,一把揽过她的腰肢,将默默挪远了些的人又拉回到了自己身边,然后低了头,抵在她的肩头,又问:“好喝吗?”
傅珏温热的呼吸打在夕和的脖颈上有些痒痒的,让她不禁瑟缩了一下,反问他:“你没有尝吗?听说是为了祁王殿下大婚特别酿造的,我尝了尝,里面还加了些药材,醇香甘甜,是好酒。”
“真有你说的这么好?尝尝才知道。”
傅珏说完,一下凑上去,含住了夕和的双唇,然后手臂微微收紧,将她牢牢的圈在怀中,容不得她半分躲避逃离。
他轻舔过她每一分唇线,又汲取过她口中丝丝沁甜的滋味,好一番索取缠绵,才结束了攻城略地的攻势,然后仍旧抵在她的肩头,轻声在她耳边落下一句:“嗯,醇香甘甜,是好酒。”
一本正经的语气说着意味深长的话,轻轻松松又让夕和脸颊红透,心跳不已。
傅珏微微动了动身子,将她整个人彻底抱进怀里,再用自己的脸颊贴着她的鬓角。脸颊上的微微炽热传来,他不用看也知道他可爱的女孩会是怎样羞怯动人的神情。他不自觉地伸手轻抚她的青丝,再微微偏了头在她的青丝上又落下一吻。
傅珏的怀抱和他身上淡淡的药香味总是让夕和倍感安心,整个人都放松了下来,再加上她还喝了两杯酒,迷迷糊糊地竟在他怀里睡了过去,待再度醒来时,马车已然停在了丞相府门口。
夕和从他怀里出来,一抬眼就看到了傅珏温柔看向自己的眼神。说不清是一时迷了情,还是酒意仍未褪去,她心里突然生出了一点冲动,然后便在这冲动的驱使之下伸手环住了他的脖子,主动将自己的樱唇凑了上去。
傅珏的身子一僵,然后很快就化被动为主动,加深了这个她难得主动的吻。
接着便又是一番唇齿缠绵。她的主动让他惊喜,但她的主动也让他的理智有些脱缰。吻着吻着,呼吸就灼热了起来,拥着她的双手和贴合在一起的身体也跟着变得灼热起来,几乎要透过彼此的衣料传递到对方的肌肤,再传递到心脏。
他的双手几乎不受他控制的从她的脊背游移到腰身,再沿着她不盈一握的腰身到了她的腰带上。与此同时,他的吻也渐渐无法满足于她口中的香甜,从她的唇齿间也慢慢转移到了她光洁细腻的颈项和锁骨,然后一度流连忘返。
他的欲望在膨胀,在叫嚣,在唆使着他解掉那条碍事的腰带。只要解掉它,他想要的,渴望得到的,都将属于他……他的理智濒临在崩溃边缘,握着腰带的手心也越来越灼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