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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妇人如唠家常,每次提及到孩子,脸上总是洋溢着自豪笑容。
龙少天眼眶发红,可惜这对老民老夫妇,看到他们如同看到自己的亲生父母一样。
“看在这位大妈的份上,你们走吧,尤其是你,给我记好了,谁都是亲生父母养的,以后再这般没礼貌,只要被我撞上,决不会像今天便宜你。”龙少天指着青年男子道。
青年男子惭愧的低下头,对老夫妇两人深鞠一躬,“大妈大叔我知道错了,肯求您们原谅。”
女子也连连点头,“大妈,我也知道错了,您大人不记小人过,就原谅了我们吧。”
“好孩子,好孩子,大妈不怪你们,年轻人哪有不犯错的时候,意识到了就好。”老妇人和蔼可亲,用真诚感化了青年眷侣。
两人灰溜溜的走了,医馆又恢复了秩序。
老妇人看向老伴,半信半疑道:“他爹,你感觉咋样了?”
大叔活动活动筋骨,咧嘴笑道:“觉得浑身使不完的劲,明天就可以干活了,咱家的房子不盖好,我哪能倒下。”
老妇人心里不是滋味,老伴已经六十多岁的人了,还天天跟着建筑队干活,如今自家房子没盖好,却生病了,无奈的摇头叹息。
从老妇人口中,龙少天大致了解她家中状况,那么多孩子没有一个孝顺的,老人生病,竟没有陪着来,顿时怒火中烧,“大妈,您家在哪?是怎么来的?”
老妇人是个地地道道农村妇女,听明白了龙少天的意思,说道:“医生,看病交钱天经地义,可是我没带在身上,要不你跟俺回家取去,俺家不远,从火车站坐五路公交车,终点站就到了。”
“坐公交车?”龙少天皱起眉头,看病那么要紧的事,就不怕耽误病情吗。
老妇人闻言,目光暗淡下来,“来的时候呀,司机看俺老伴病的不行,不让俺上车,在好心人劝说下,才……”
龙少天道:“你们为何不去大医院,偏偏来这么个小医馆?”
“听人家说妙手医馆不错,很多病人在这治好了,在火车站一路打探,是一位开三轮车的好心人带俺来到这里,现在想想,多亏那个好心人,要不然,他爹……嘿”老妇人说的都是实情,是他老伴执意不去大医院,生怕花个成千一万,给孩子带来负担,她隐瞒没说。
龙少天突然萌生一个想法,去老夫妇家中看看,于是走到一旁给梦洁打了个电话,将心中所想告诉了她。
不大功夫,一辆黑色路虎开进医馆,梦洁下了车,兴高采烈的扑向龙少天。
“少天,你看这辆车怎么样?足够坐的吧?”
龙少天一怔,“哪来的?”
梦洁嘻嘻一笑,“前几天我过生日,一个人好孤单呀,打你的电话,你却关机,还是我妈疼我,是她送我的生日礼物。”
乖乖,她妈干啥生意,不会是印钞票的吧,出手太阔绰了,小小的生日送这么大的礼物,真是让我羡慕嫉妒恨啊。
“大妈大叔,走,上车,我送你们回去。”
“来,大叔我扶你。”梦洁兴奋的道。
老夫妇二人看了眼轿车,连忙摇头,“这哪行,我们……”
二老的目光在彼此脏兮兮身上踌躇不决。
懂了二老的心思,龙少天亲昵的挽住老妇人的胳膊,“大妈,不碍事。”
老夫妇诚惶诚恐的坐入车内,满眼好奇的打量着。
按照老夫妇提供的地址,梦洁直接输入导航,在她娴熟的驾驶下,很快驶出市区。
通往老夫妇家乡的油路,起码也有五六个年头了,路面毁坏严重,坑坑洼洼,车子一路颠簸,用了一个多小时,才进入一村庄,村头一石碑赫然刻着三个大字,‘赫岭村’
“到了,到了,先左拐,然后见一丁字路口右拐,顺着胡同一直走。”老妇人欣喜道。
车子在一处还没俊工的宅子前停下。
“孩子你们也别笑话,看这弄得乱七八糟的,口渴了吧?走,进院坐坐,大妈给你们倒水喝。”老妇人下了车,一路小跑进了院内。
“我给你们搬凳子。”大叔也忙碌起来。
经过一路交谈,龙少天和梦洁与老夫妇显得格外亲热,也知道了大叔姓赫,这个村里人大部分都赫氏一族。
面对二老的热情,龙少天感到眼睛酸酸的,朴实善良的大叔大妈,他们的真诚比一些虚伪的官僚们强了不知多少倍。
“天呀,贫富差距太大了!少天,你看这周围都是二层小楼,赫叔的家被夹在中间,而且是三间小瓦房,院子也不大,阳光都被前面的高楼给遮挡了。”梦洁感慨道。
是呀,这处宅子,主屋刚刚落成,像这种小瓦房早就被淘汰了,哪还有人盖,东面那间小屋,想必是厨房吧,简陋的门楼,院墙还没盖,院子里杂乱的放着建筑材料。
赫叔拎着两个木制小板凳走了过来,用衣袖擦了擦,示意龙少天和梦洁坐下,大妈端来两碗水,笑呵呵,慈爱的道:“我知道你们城里人干净,这碗我一连涮了几遍。”
龙少天和梦洁没推辞,龙少天率先喝了口,吧嗒吧嗒嘴道:“还是咱农村的水甜。”
“恩,听说城里的工厂多,脏水都排到河沟里,时间久了,喝水都是个问题。”大妈笑道。
赫大叔憨厚,嘴笨,在一旁只有附和的份。
大妈在老伴耳边低语几句,赫大叔冲龙少天打了个招呼暂行离开。
“大妈,工人呢?怎么没看到?”龙少天问道。
大妈一愣,笑道:“除了那三间房子外,其它都是你大叔一砖一瓦垒起来的,我给他打下手,搬砖和泥。”
“您孩子呢?他们不帮忙吗?”梦洁不解。
“他们都已成家立业,一年到头在外边奔波,俺老两口只要能干得动,就不麻烦他们。”大妈紧紧盯着龙少天。
“哦,住孩子家里不好吗?为何住这里?他们不让住?”龙少天问道。
“我和你大叔仔细琢磨过,老是住在孩子家里诸多不便,再者说,也不想给他们添麻烦,等房子盖好了,明年春上都能搬过来住。”大妈离龙少天越来越近,几乎趴到他脸上。
梦洁有点不耐烦了,哪有这样看人的。
我脸上有东西吗?大妈为何怪怪的。
“好漂亮的小伙子,我终于看清你的模样了,真没想到,年纪轻轻,医术高明,我要是有你这么个儿……”大妈哽咽了,这让她想起了一件悔恨终生的事。
原来这样呀,龙少天眉头一挑,“大妈,难道你视力不好?”
大妈一声长叹,想起伤心往事,在她七八岁的时候,一不小心被缝衣针刺伤了右眼,那个时候医疗条件差,根本就买不到消炎药,后来,眼睛瞎掉了,为了看上去美观,至今安装着一颗假眼,而另一只好眼,随着时间视力逐渐下降,前些日子,又查出患有糖尿病,每天都要大把大把吃药。
听完这些,龙少天心潮澎湃,感到体内真元力蹿动,在他情绪带动下,天龙眼天启,视线落在大妈右眼上,触目惊心的看到,假眼周围血管,神经,黄斑区已经坏死,根本没有再生可能。
左眼视神经轻微萎缩,晶状体,玻璃本浑浊,龙少天想收回视线,然后穴位治疗,可是视线却移不开半寸,直至泛白的视神经出现血红色,眼睛内毒素垃圾被放大数十倍下,肉眼清晰看到,浑浊物以分解的方式,在一种无形力量下,缓缓排出体外。
糖尿病?怎会发现不了病灶呢?难道天龙眼查不出这种病,近乎检查三遍,仍然没发现异常,曾看过书藉,近代新兴的糖尿病,俗称‘富贵病’,属于‘消渴’范畴,是一组以慢性血糖增高为特征的代谢疾病群,久病可以引起多系统损害,导致眼、肾、神经、心脏、血管等组织慢性进行性病变。
面对这种病,龙少天第一次束手无策,不知从何处下手,正因为此事,激起他的斗志,意识到自己的医术水平还远远不行,以后勤奋好学才是正道。
老妈轻咦一声,“好俊的小姑娘,真是郎才女貌,天生的一对。”
梦洁眨了眨水灵灵大眼睛,“大妈,你能看清我?”
“能,能,连你的小虎牙我都看得清清楚楚……”大妈似乎想起了什么,随后欣喜若狂的大叫道:“哎,我的眼睛好了,看啥都亮堂了,这,这是咋回事?”
龙少天心情比较沉重,“大妈,我只能治好你的左眼,右眼……实在是没有治愈的希望了。”
“真的?你既没给我吃药,也没有打针,什么时候给我治疗的?”对于右眼彻底废了,大妈心中有数,她要求不高,只要能看得见花草树木,生活自理就知足了。
一旁,梦洁听的云里雾里,半开玩笑道:“少天,就在刚才,莫非你用眼神治好了大妈的眼疾?”
时至今日,天龙眼天启之事,龙少天尚未向梦洁提及,难怪梦洁不信‘天龙眼’治疗之事。
“天龙眼”具有治疗功能,在医馆给赫大叔治疗的时候,是第一次投入使用,也是龙少天第一次发现有这个功能。
不过,他深知依靠‘天龙眼’治病不科学,说不定哪一天天龙眼消失了,或者对人体造成损害,就得不偿失,因为隐约之中,龙少天发觉‘天龙眼’不受控制,这种情况是好是坏,对他来说不得而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