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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656章 洞房
点着红烛的喜房内。
白谨端正的坐在铺着大红色被子的床边。
按照古礼,此时她已经被送入洞房,等待着聂昱到来,并且用秤杆挑开她的盖头。
低着头,她看着自己盖头下的一方天地,双手不停的搅着衣角,心中也有些忐忑。
老实说,她也不明白,聂昱为什么要选择这种结婚方式,完完全全按照古代的结婚礼仪,冥婚礼成之后她就被单独送入洞房,而外面聂昱则陪着巫小唯和君烨还有苏天吉喝酒吃饭。
原本就没有人参加他们的婚礼,现在还这么做,难道就不怕寂寞吗?
只不过,她心里虽然有些疑惑,可是却拗不过聂昱,这一次也不知道为什么,聂昱竟然特别坚持不管她怎么撒娇都没有用。
时间,就在白谨的胡思乱想中一点点的度过,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她终于听到屋子里传来一丝细微的动静,紧接着似乎有什么人走到了她面前。
这个变化让她的心不由得一阵乱跳,双手紧紧的抓住自己的衣角。
是聂昱来了!
她咬了咬唇角,压制着内心的激动和喜悦,虽然二人并不是真的和古代那样,结婚前连面都没有见过,可是此时此刻,她依然忍不住的期待和忐忑,毕竟盖头掀起他们的婚礼也就正是完成了,以后生生世世的再也不会分开了。
就在她暗自开心的时候,一只深褐色的秤杆伸进她的盖头,然后挑着盖头缓缓的抬起。
看到这个,白谨的心顿时跳的更快了,据说秤杆寓意着‘称心如意’,那么以后她和聂昱的生活都会称心如意吧?
随着盖头的揭开,她的眼前也跟着一亮,微微勾起唇角,她笑着抬起头,看向眼前的男人,自己的丈夫。
然而,这么一看之下,她却跟着愣住了,紧接着不禁大叫了一声:“伊川!怎么是你?”
眼前的男子,白皙的脸庞阴柔美丽,一头黑发斜斜的搭在脸侧。此时他正用手握着喜秤,护理一般的双眼微微眯着,眼中带着一丝狡猾。
看着这么一双眼睛,白谨不禁打了个一个冷颤。她就知道,她就知道伊川这个老狐狸不会放了她的!之前他还说过,她结婚他要送礼物,他不会是要做什么吧?
“你要干什么?”白谨不由自的往后搓了搓身子,抬手抓住自己的衣领,嘴角也跟着抽了抽,“我告诉你,今天我结婚。”
话说到这里,她倒是有了些底气了。对啊!她结婚啊,她和聂昱是冥婚啊,刚才巫小唯已经为两人举办过冥婚仪式了,冥婚结了就不能离的,就算是伊川也没有本事怎么样吧?
白谨面前,伊川还是没有说话,依然低头看着她,一双狐狸眼中带着白谨看不懂的情绪,似乎有狡猾,又似乎带着一抹促狭。
看到这个眼神,白谨心里顿时有些没低了,她和聂昱真的已经结了冥婚了吧?冥婚真的不能解除的吧?为什么她总觉得伊川的眼神太笃定了,就好像在看好戏一般。
“你,你要干什么?”她忍不住又问了一句,接着身子再次往后缩了缩,几乎已经缩到了床角,“要喝喜酒,就去外,外,外面!”
白谨的话说到这里,伊川终于开口了。
他弯了弯狐狸眼,轻笑了一声:“谁说我是来喝喜酒的?”顿了顿,他抬手轻轻抚过白谨的脸颊,“我是来喝交杯酒的。”
交杯酒?
白谨听到这话身子不禁又打了一个寒颤,这个死狐狸果然不会放过她的,只不过.她和聂昱都结了冥婚了,伊川又能怎么样呢?
想到这里她的胆子也大了一些,抬头迎向伊川道:“你别想了,我和聂昱已经结了冥婚了,是冥婚!解除不了的。”
“跟那个聂昱结婚?”伊川眯了眯狐狸眼,笑嘻嘻的反问了一句,“你确定?”
伊川的反应让白谨心中不禁有些狐疑,如果这种话是别人问,她一定会给对方一个肯定的答案,只不过这话竟然是伊川问,这她就不确定了,谁知道这只比狐狸还精的老狐狸会干出什么事呢?
“你要干什么?”她不禁疑惑的问了一句,紧接着心却突然一沉,“你不要伤害聂昱,不然我不会放过你的!”
“伤害他?”伊川的脸上随即露出一抹不屑,“他还不够资格。”
白谨听到伊川这么说聂昱,不禁皱了皱眉头,不过心里倒是松了口气。她清楚,这只老狐狸可是骄傲的很的,他既然这么说,那么聂昱就是安全的。
“那你要做什么?”既然不是伤害聂昱,那么伊川又说什么疯话呢?
伊川却只是微微笑了笑,并没有说话,而是从袖子里拿出一个小册子,慢慢打开,在白谨眼前晃了晃。
这个小册子和刚才巫小唯给她和聂昱办冥婚的小册子一样,只不过伊川手中的车子却更加华丽,整个册子都是用黄金打造的,只有册子里面衬着一块明黄色的布。
此时,布上已经写好了伊川和白谨的名字。
看到这个情形,白谨不禁狐疑,诧异的打量了一下伊川手上的东西,又不解的看了看伊川:“这是什么东西?”
“咱们冥婚的婚书啊。”伊川眯了眯狐狸眼,笑了起来,“等下把你的生辰八字写上,你就是我的冥婚妻子了,以后生生世世,你都是我的人了。”
“冥婚婚书?”白谨像看神经病一样看着伊川,这个老狐狸是不是疯了?“你有没有搞错啊?我和聂昱都结了冥婚了!”
难道阴司还可以重婚的?
伊川却眯起眼睛笑的更开心了,他把脸凑到白谨面前,嘴唇轻轻的划过白谨的脸颊,在她耳边低声道:“你确定你真的和聂昱结了冥婚了吗?”
“当然确定了。”白谨嘴巴上这么说,心里却有些发毛,伊川是不会无的放矢的,“刚才册子上已经写上我的生辰八字了,怎么可能没有结成冥婚?”
“呵。”伊川又一次轻笑了起来,接着又从口袋里摸出一只沾了朱砂的毛笔,一边在册子上写着,一边道,“看来白谦是什么都没和你说,你竟然连自己真正的生辰八字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