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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一飞安排好老爸,又向刘秋然询问了找门轴和老醪糟的进展,听到刘秋然全部都安排好了后,才略微放心地离开了上官云黎的家,一路赶往殡仪馆。下楼后正好碰到老冇买东西回来,就顺便叫上老冇一起去。
忙了一天,应一飞还水米没粘牙,正好老冇也没吃晚饭。由于时间紧,他们只好在路边找个小面馆吃了碗面条继续赶路。
此时,天已全黑了下来,应一飞满脑子都是烦心事,也就无心观察周边状况。犬王到是警惕地四处张望,老冇也感觉全身莫名的发冷,脊背上冷气直冒。本不想陪应一飞去殡仪馆,可是面对眼前的应一飞又不好说出来,只好硬着头皮上了车。
犬王不知什么原因,霸道地不让老冇坐后座,在老冇拉开后车门的瞬间跳了上去,老冇也只好坐在副驾驶座上。
汽车慢慢使出城外,有点点雾霭的城郊在车灯照耀下显现出两道惨白的光柱,应一飞满腹心事,不经意地开着车。
老冇坐在副驾驶座上显得很紧张,他双手紧紧抓住手扣,两眼直直地看着车前面。忽然,在惨白的车灯光柱中飘过一道白影,应一飞本能地将刹车踩到底,汽车一个急刹差点将老冇的头撞在挡风玻璃上。
应一飞靠在椅子背上大口地喘着粗气,显然是被刚才差点撞上这白影吓傻了。老冇明显感觉到这白影肯定不是人,见应一飞想开门下去观察,就拉住他不让。犬王也咬住应一飞的衣服不放他下车。
休息片刻,应一飞重新发动汽车慢慢驶离。这时,犬王明显的不安起来,它不住地在后座上扭动。应一飞通过后视镜想观察犬王,可是不经意间看到的是车后地上有一团白色的东西在地上不动。
应一飞心叫不妙,看来真是撞了人。遂急停车拉开车门向那白影走去。
这时,犬王一改平时对应一飞的维护和依赖,从后排猛地跳下车死命咬住应一飞的裤腿往回拉。这突如其来的动作让应一飞心生疑惑,遂转过身来准备回到车上。但是想想不放心,放出法眼观察地上白色的物体,刚才看到的白色物体不见了。
老冇坐在车上心惊肉跳,总是感到身后有什么异样,又不敢回头,想拉开车门逃跑的冲动从心底油然而生。可是晚了,混沌中老冇的脖颈被一条白色的丝质般的东西缠绕了起来,他的呼吸受到制约,浑身急切地挣扎,双手在脖颈上乱抓。
应一飞正好将犬王放上后座位,借助微弱的光线,见老冇脸色发青,浑身扭动,双手乱抓,知道老冇撞了邪。应一飞集中精力,双手合十挽着手印,用“乾坤大法”的乾坤球砸向老冇的脖颈处,一声哀嚎,一缕白烟飘向车外,老冇脸色慢慢转为红润,靠在椅背上如婴儿般熟睡。
应一飞收回思绪,见老冇已无任何危险。心情沉重地坐上车想早点赶到殡仪馆,钢镚豆的电话一个劲地催促,这让应一飞的心情更加糟糕。
刚停好车,老冇正好悠然醒来,他揉揉双眼懵懂地问:“我们这是来到那里了?好像是殡仪馆,靠你个小飞!你他妈的把我拉到这里来干嘛?”
应一飞懒得听老冇的胡言乱语,知道老冇对刚才发生的事情失去了记忆,也懒得和他解释,甩下一句话:“你可以不走,那你就在车上等女鬼来抓你吧!”
老冇本来就认为自己生来就魂魄漂浮,不愿意来办丧事的场合,更别说晚上来殡仪馆这种地方。但是事已至此,自己不跟上应一飞那肯定是万万不行的,所以见应一飞要自己走,哪敢怠慢,急急地下车来恶狠狠地骂:“老子算是被你整死了!”
应一飞也不回答,自顾自地向停放徐柔萱的吊唁厅走去。老冇紧跟其后,生怕离应一飞远了被女鬼骚扰似的。应一飞心里有事,一路低头没有言语,脚步也快得出奇。这让胖胖的老冇紧赶慢赶的极尽吃力。
“妈的你可不可以慢点啊!老子快要虚脱了!”老冇连说话都显得气不够用,跟紧应一飞现在需要老冇小跑了。应一飞仿佛没有听见老冇的抱怨,反而又加快了脚步。
从停车场走到徐柔萱的吊唁厅不过5、6百米,但是由于应一飞心里有事,忽略了老冇的感觉走得极快,这就苦了身边老冇这胖子。
好不容易来到徐柔萱的吊唁厅前,钢镚豆和妙言迎上来一脸的苦相。应一飞问钢镚豆到底出了什么事情,原来是徐柔萱的母亲见徐柔萱如此悲惨的死去,伤心过度。哭够了就扭住钢镚豆要钢镚豆解释徐柔萱的死因。
钢镚豆无奈之下只好告诉了徐柔萱的母亲徐柔萱的真实死因,但是谁会相信呢?所以钢镚豆没办法,只好向应一飞求救。
童家坤在应一飞前面赶到,见钢镚豆对徐柔萱的死因向她母亲做了介绍,在没有其他办法的情况下,也出面作证。徐柔萱的母亲见到公安局的领导都来为这种荒唐的死因作证,更加的不依不饶。一直缠住童家坤要他给个说法,否则就不火化徐柔萱的尸体。
现在徐柔萱的母亲哭得累了在休息,估计一会还会来找麻烦。童家坤从灵堂里走出来看到应一飞,三步两步走上前来双手握住应一飞的手:“您可来了啊!我们等你等得好辛苦,真的怕您再不来我们都控制不住这局面了!”
应一飞抬眼看看童家坤,自信地点点头,目的是为了稳住大家的情绪,生怕真的乱了阵脚。应一飞知道,着徐柔萱的尸体如不能够及时火化,尸变的可能性很大,而且一旦尸变,极难控制。
但是就目前的情况看来,不做通徐柔萱母亲的工作火化徐柔萱的尸体也不太现实。所以,在两难的情况下,一个大胆的计划在应一飞心里产生了。
“走,我们去看看徐柔萱的遗体,我来想想办法。”应一飞对钢镚豆、妙言和童家坤招呼道。
一行四人来到灵堂,应一飞揭开罩住冰棺的绒布,贴着玻璃罩子仔细观察徐柔萱面颊的变化。过后,应一飞抬头问钢镚豆:“徐妈妈大约几点会休息好了来这里?”
钢镚豆一脸的茫然:“这我还真不好说,但是我估计今晚还会来找童局长闹的,但是几点就不知道了。”
应一飞看看表:“现在是10:30分,我观察了徐柔萱,估计在今晚的子时她会尸变,大家来看看!”
应一飞让开地方,叫钢镚豆、妙言和童家坤近距离观察徐柔萱面颊的变化。
“啊!”钢镚豆和妙言看后同时惊叫。童家坤也被吓得后退了一步,把身后的花圈都撞得歪向一边。
很明显的,冰棺里的徐柔萱面颊看似安详,可脸上的颜色已经变得泛黄了!应一飞一脸严肃地说:“不出子时,她必然尸变!我们要有所准备啊!免得到时候危害生灵!”
钢镚豆吓白了小脸:“那我得赶紧的回去一趟,拿点符张来,至少可以自保。”
“你他妈的就知道自保!老子同你一道回去,不想呆在这晦气的破地方!”老冇不知什么时候也来到了灵堂,因为应一飞知道老冇最忌讳挨近死人,所以进来时没有叫他。估计是他觉得离开应一飞没有安全感,才冒了忌讳来到应一飞的身边。
“死酒鬼,怕死鬼!就你事多!我们在这里没时间管你,但愿等会徐柔萱起来后先把你米西了!”钢镚豆也毫不忍让,对着老冇一顿奚落。
“老子没时间和你理论,现在要去上厕所!哎呦,肚子忽然好痛,胃肠炎又来了?豆豆,快陪哥哥去厕所,哎呦!”老冇才说完话,忽然肚子就痛了起来,双手捂着弯下了腰。满脸痛苦的表情不像是装的。
钢镚豆见老冇求自己,哪会轻易就答应。顿时拿足了架子对老冇说:“你也会求我?我要做正事,哪有时间陪你弄那些烂事!”说着拉起徐柔萱冰棺上的绒布罩子将冰棺盖好。
应一飞见老冇正在极力忍住疼痛,脸也憋白了,额头上的汗也出来了,断定他腹内肯定难受。于是伸手拉起蹲在地上的老冇跑向厕所。
老冇强忍住内急,跟应一飞跑向厕所,临走还不忘死命盯住钢镚豆:“小豆儿,你给老子记好了,今天的仇不报老子誓不为人!”
童家坤正好也尿急,也跟着进入厕所。老冇找个蹬位迅速退下裤子,想痛快地释放一下,应一飞和童家坤站在尿槽边也在尽情地挥洒。
由于殡仪馆扩建,原来的厕所被推倒变成了停车场,这是一个临时厕所,所以各个蹬位之间没有修建隔墙。应一飞离老冇的蹬位最近,所以不时下意识地拿眼睛瞟着老冇。
昏暗的灯光下,老冇的影子变得很苗条,这在应一飞看来很是滑稽,老冇蹲下后在极力地想排除腹内让他难受的废物,可是挣红了脸,底下也没动静。眼看应一飞和童家坤小便也已结束,慌得闹道:“小飞,你等等我哈!先别走哦!我不想一个人在这里!”
应一飞看着老冇笑笑:“这里也太臭了点,我在门口好不?”
“不好!别出去,这里真他妈的瘆人!我怕怕!”老冇极力抬起头看着应一飞,一脸哀求的表情,应一飞手捂口鼻退后一步点点头。
这时,童家坤用手拐拐应一飞,并指向老冇。应一飞随童家坤手指的方向看去,见老冇蹬位地下有只枯槁的手拿张敷满屎的手纸慢慢伸了出来。老冇还没发现,正使劲地想排泄。
“老冇注意!”应一飞看老冇没有发现情况,情急之中叫了一声。
老冇一惊,低头一看,正好厕所粪坑里传来了悠悠的声音:“大哥,你没带手纸吗?来,我给你,擦干净点嘛!”老冇被吓,腹内一急,连屁带屎喷了出来。只听一声惨叫,那只手像被硫酸喷溅到的物体,竟然化为青烟。那张手纸左右摇摆着缓缓落入粪坑。
老冇被吓得在排放秽物的同时,用与他身材和体力都毫不匹配的轻盈和力量跳将起来,弯腰站在应一飞身旁。双手提拉着裤子,光着半个屁股惊恐地看着刚才蹲过的位置,脸上冷汗狅冒。
应一飞看到老冇一系列的滑稽动作有点忍俊不住,可是看到老冇的屎尿居然让那只枯槁的手化为青烟,也惊异得拿眼睛看了看老冇。
童家坤早也拔出手枪在手,往那蹲位里一连开了几枪,回过神来后,收起手枪自嘲地向应一飞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