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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二十二章 虚天
天地大变，黑蒙蒙的一片，什么都看不见了，如那末日到来了一般。
整个天宇都被黑烟笼罩了，那曾经辉煌的圣城更是消失在了黑暗中，隐约间还能够听到一缕缕绝望的呼喊声。
凌霄不断的揉着双眼，他拼命的张望，可是他失望了，眼前的一切都被隔绝，他什么也看不到了。
他只记得，凤凰已经被笼罩在了黑烟中了，也许正在与那强大的未知的敌人在对抗。
一丝丝清风拂过，带着一丝凄清的冷意，可是丝毫吹不散那滚滚的黑烟，如空气一般拂走了。
时间仿若停止了，定格在了这一刻，永恒到了孤寂。
可是，这时间明明在流逝，圣城中的百姓在凋零，那一声声绝望的悲吼响彻在天宇中。
“你到底是谁？”
凌霄无力的悲吼，他深知便是凤凰也无力相抗，只能在其手下化成一具白骨。
无尽寰宇，浩荡苍穹，他觉得很孤寂，在那黑烟笼罩下，视线所及之处，只剩下了他自己。
“终有一天，终有一世，战魂不灭，战者不死。”
在那无尽的黑暗中，传来了一声清脆的喝吼，很动听，却是带着无尽的恨意。
凌霄望着那黑暗处，他缓缓的闭上了双眼，他知道，这是凤凰始祖的怒吼，是她无奈的悲鸣。
“这一世不是终点，终有一天，宿怨将会彻底的了解。”
凤凰不断的大吼，话语中带着恨与释然，一个人守护着，早已经得知同伴已经赴义，独活岂不是很孤寂？
她也许没有抗争，只是不甘心这一世的失败，不甘心看着如此辉煌的圣城倒在这历史的尘埃中，不忍心看着那些过着安逸生活的百姓化成白骨。
“三生花开在何年，战魂重塑那一天。”
“归一化道润百花，重生之后百花杀。”
黑暗中，爆发出了无尽的能量波动，一道道神辉直照天地，将天地点亮，仿若照亮了永恒。
凤凰在怒吼，她说着悲伤的话语，似是在诅咒，亦像是在期盼。
轰轰！
一声声炸响传出，黑烟都被震散了一大片，圣城中的建筑大批的倒下，化成了尘埃。
隐约间有白骨化成灰，淹没在了无尽的能量波动中。
凌霄擦亮了眼睛，他双眼血红，拼命的嘶吼着。
他知道这是凤凰始祖在化道，将希望留在了未来的某一天，连她自己都不确定的一世。
这是一场赌博，而且是一场豪赌。
嘭！
一声炸响传来，声震九幽，激荡在天地间。
凌霄颓废的坐在了地上，他无力的垂下了头，眼泪顺着脸颊缓缓的滴落。
他知道，凤凰始祖已经逝去了，或许永生永世都不会出现了，所谓的涅盘重生根本没有人能够百分百的保证。
虚空中，黑烟似是看到凤凰自爆后，也渐渐的收手了，天地间又恢复了宁静，只是变得无比的孤寂与荒凉。
那座原本辉煌的圣城，已经变成了废墟，满地的血与骨，在圣城的上空，有一只光亮的翎羽缓缓的飘荡，无根无源，如风般在空中拂动着。
“唯一真羽！”
凌霄瞪大了眼睛，他清楚的记得，这就是他手中的那只翎羽，他试图伸手去接，可是发现根本够不到。
看客终究是看客……
“还我爹娘。”
圣城中，隐约间传来了婴儿的哭声，一个长相很可爱的小胖子冲着苍穹大吼，眼泪巴巴的嚎叫着。
嗯？
凌霄看了眼小胖子，他神情一愣，总觉得这个小胖子很不凡，也很像一个人，不过他深知自己改变不了过去，也没有上前。
也不知道过去了多久，那遥远的虚空中，轻轻震荡，爆发出了刺眼的光芒。
这是？
凌霄微微一愣，他看着那光芒闪闪之处，险些石化了。
那天穹之上，刻着一个浩大的“武”字。
武？
凌霄摇着头，不明白这是什么意思，不过就在片息之后，再次显现出了一个大字“炼”字。
练武？
凌霄看着虚空，他愣住了很久，良久后，才轻轻的吐出了两个字。
这是在诏告天下，以武自救，以武雪耻吗？
他不清楚，也不知道自己这样理解对不对，然而，就在即将得到答案的时候，他整个人被一道神芒包裹，退出了那遥远的上古。
呼……
回到现实中的凌霄，依旧很不舍，他明明马上就要看到第三个字了，可是却是退出了上古，回归了现实。
看着眼前的三生花，凌霄双眼依旧在湿润中，他知道，刚刚发生的一切不是梦，而是历史的重演。
他见证了一段淹没的历史，聆听了一曲悲歌，这眼前的一切，他脚下的赤土，就是当日圣城的百姓的鲜血造成的，而这三生花，便是凤凰始祖绝望中发下的誓言。
真的会实现吗？
凌霄手持着翎羽，他愣愣的看着开的血红的三生花，自言自语道。
“你刚刚经历了什么？”
鼎灵看着凌霄这个样子，他有些惊讶，故而问道。
凌霄苦涩一笑，而后没有隐瞒，将他所见都讲给了鼎灵。
“唉，没想到啊，没想到啊。”
良久后，鼎灵只是长长的一叹，并没有多说什么，似是能够感悟道那凄凉的一幕。
他不是看客，相比于凌霄来说，他或许感悟的更加的透彻。
“这一世，就让这宿怨终结如此吧。”
凌霄握着翎羽，他心中在悲吼，不想看到这浩劫轮回，不想看到万民被无情的屠杀，也更不想路断长生。
“三生？不追前尘，不问来世，只顾今生。”
凌霄缓缓的闭上了双眼，他静坐在三生花畔，心中不断的自语，很坚定。
不问前尘旧事，不盼未来，只是努力让此生无憾无悔。
嗡！
静坐中的凌霄身体发光，一丝丝可怕的气息涌出，身体周围被无尽的灵气笼罩，无数的天地灵气向其涌来。
三生花吐露花丝，一道道血红色的灵气涌入他的体内。
“突破了？”
一旁的鼎灵看到这一幕后，简直是傻眼了，这也太过于妖孽了，谁能想到一个人竟然会在大悲中悟道，突破了壁垒。
这等异事他还是第一次看到，不过震惊归震惊，他并没有打扰到凌霄。
嗡嗡！
三生花畔，一名少年面色红润，身上的气息若有若无，时而消失的无影无踪，时而强大的让人惊恐。
这就是虚天境，一个幻真幻实，又极其强大的一个境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