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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玥知道,如此拖下去,想要拖到午夜子时是决不可能的。
他不可能一幅画画自下午一直画到午夜,这让人一眼就看出端倪来,而且也是不行的,毕竟皇后也是要休息的。
可是他却不能给她有充足的时间与精力去折磨落雪,所以,他必须在画像画好之前想好对策。
温润眸子清漾如水,嘴角半含柔笑,虽心中百思千转焦急万分,可是表情却不动半分。
突然,他似想到什么一般,眸间闪出愉悦的笑意。
他怎么把自己的另一绝学给忘记了呢?
真是的,纵然不想用这一绝学,可是紧要时刻,这可是一件绝佳之品啊!
而且好巧不巧,他身上,一直藏着的一瓶,可是在此时用是最佳之品的啊!
他学多而杂,杂却依旧精,当初可是专门学过医毒之术,只不过他不是个十毒的人,虽然用毒手段之高,可是他却并不喜欢以毒伤人,觉得有失光明,而且他的武功,也无须让他用上毒。
而他虽然不是个十毒之人,却也不是一个善良的人,他天生冷漠,虽然外表看来温润,可是其实却是极其冷薄。所以他也从不曾去医治过任何人。
所以江湖中人皆不知他的医与毒之术,其实十分高湛精深。
风寒迷!
他从前研制的一种迷药,只要人一沾上,在十二个时辰之内,都会出现一种昏乱的状态,全身不适,手脚无力,整个人似忽然感了重风寒一般,头重脚轻,任何事情也提不起劲来。
所以,一般,他用药时,没有人知道自己是中了迷药,只会以为是忽然身体不适。
此时,岂非可作最佳用途。
他淡然一笑,笔风一扫,不过多久,就见画像已经画就。
只见他手袖一扫,指尖在众人面前,已经沾过身上所带的风寒迷,可是却无人看得出他刚刚的动作。
他将沾到的风寒迷轻轻地点在了画像中柳纯儿的衣服上,而后望向了面前端然而坐着的柳纯儿,轻笑着道:“画像已经画得差不多,请皇后娘娘过目。”
柳纯儿一听欣喜地站了起来,虽然急切地想要看一看自己的画像,不过却不好显得太过急躁,于是端庄地轻抚了袖子,才依依地行到了一旁。
江水玥赶紧让了位子给她细看。
就见她眸中露出满意之色,江水玥将她的完美全部展现了出来,长长的柳叶眉下一双盈盈动人的水波黑眸,挺俏的小鼻子,朱砂细点圆润红唇,引人暇想。
只一眼,就足以让人倾了心,柳纯儿满心欢快地想着,这张画,比她本人还美上一些。而且,美中,那一身正统的后位朝服又将她的身份与她的尊贵依依展于人前。
她雪白的玉指,轻轻地勾勒着画像,心满意足。
忽然,她眼睛望向了自己身上的朝服处,似有一处画少了,那只凤凰展翅的凤凰,竟然未点上眼睛。
于是她转头:“江公子,这画似乎还有一点才能完成!”
江水玥一听心中暗笑,却表面只作凛然与自信:“不可能,水玥已经是极细致地将皇后刻画出来了,怎么还会差一点呢?”
“当真如此自信?”柳纯儿浅浅一笑,继续问道。
江水玥点了点头:“这是自然!”
“那么你看这儿,凤凰的眼睛可还未点上呢!”柳纯儿弯唇一笑,玉指指向了凤凰的头部,在上面轻轻一点。
水玥这才似恍然大悟,尴尬一笑而道:“哎呀,我怎得如此大意,竟然画了一只凤凰未点目!真是叫皇后见笑了!”
“江公子的画技已经叫人震撼,莫说这宫中,就是当国,已经无人能及了,这小小一点,不过是举手一着而已!一点即足”柳纯儿说着,拿起画笔,竟是自己亲自给点了上去。
“水玥谢过皇后娘娘不怪之恩!”江水玥微一恭礼,低头间,却是满脸得意的笑。
从来没有人,能够躲得过他的算计。
柳纯儿刚刚手那么一指,已经沾上了风寒迷,只怕再过不得三刻就会发作了。
这样,他也就可以放心少许了。
于是收拾了画笔画纸,而后道:“即是任务已经完成,那么水玥就告辞了。”
若在平时,柳纯儿必是要留下江水玥一番款待的,毕竟江水玥这个人,轩辕国少有人不给面子。
就是皇上也要让他三分。
他的明月门,情报手段之高,无人能及。
若能为已所用,那么她更是可以手掌一切无忧了!
只可惜她此时已经忍了满腹的怨气,恨不得马上到地下室去,狠狠地教训那个贱女人一番。
于是只好让江水玥离去了。
江水玥一走,她已经迫不及待地回了内殿,换上了整套黑色衣装,准备进地下室了。
却在换好之际,只觉得全身开始发起低热来,而且四肢无力,整个人呈入一种昏昏沉沉当中,头昏得厉害,有种头重脚轻之感。
可是妒恨却超出了昏眩感,纵然如此,她却依旧坚持要去亲自动手施刑。
于是由着贴身宫女扶着进了地下室。
此时的落雪,早已经被人固定在了前日施刑的那一张椅子上,四肢如前日一般全部都固定了起来。
休息了快两天的时间,落雪的神色好转了几分,不再全身无力,似已经回天无术,而是略微能提起了些许精神。
可是新的折磨,却又要开始了。
不过她的眸子间却不见一丝害怕。
她不想让害怕,控制了自己,她是骄傲的慕容落雪,她一遍又一遍地对着自己说着。
在看到柳纯儿走进来的那一刹那,她用尽全力,牵起干枯红肿完全失了血色的唇,努力对她施出淡淡一笑,那暗哑得不似她的声音带着一种似已经年近枯萎的树木一般的声音轻轻地对着进来的她道:“等你许久了……”
是的,等她许久了,她都被固定在这椅子上有好几个时辰了。
看着慕容落雪这副模样,柳纯儿一时间更是气愤,她要看到的,是她哭着凄楚求饶的模样,而不是她这样一副无所谓的模样。
咬一咬唇,恶狠狠地道:“你倒是不怕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