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8、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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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如埃奇沃思预料的那样，女王退回了王都，瘟疫让她的军队完全失去了抵抗能力，那些贵族，不管瘟疫有没有感染到他们，他们都疯狂的往后逃窜，现在谁也不管什么忠诚与仁义了，什么都没有自己的小命要紧。
埃奇沃思接手了各种惨状的城池，然后放火烧城，真是可笑，他为了赢得这些土地丧尽天良，而他最后得到的就只有土地。
女王不得不回归，事态已经超过了她的控制，她留在前线死磕等待她的也只有失败与死亡，随着瘟疫持续发酵，埃奇沃思最后只需要付出少少的伤亡就能攻夺下中镜的城池。
至于女王本身是不可能被传染的，张立从那些邪教徒那里知道，这位女王体内的战气充沛的足以抗拒任何病毒，想要毒死她就必须用能毒死几头大象的量，但那种量的毒药能盛好几碗，傻子才看不出那是毒。
然后在张立的建议下，她回来的第一个命令就是在城市周围建立几个隔离区，任何想要进入城市的人都要留待观察，他们要在这里停留好几天，然后再脱光了衣服让人检查身上有没有烂疮，没问题的才可以进来。
至于食物，请自行解决，张立真的是无能为力，这苦逼时代就是这么感人，有困难自己想办法，国家根本不会管你。
唯一值得庆幸的是，他在瘟疫爆发前威逼利诱几个商会卖出不少粮食，本来他只是为了在战争过后平抑物价的，没想到现在成了王都的守备军粮。
十室九空，张立本以为那只是古人的一种叙述手法，但当他靠在王宫城堡的最顶层俯视整个王都时，才发现这并不夸张。
大部分人都被赶到隔离区留待查看，还能留在家里的已经确认没有感染的人也都紧闭大门不出来，好像这样就可以隔绝瘟疫一样。
统治者们总是喜欢把自己的住处建的又高又大，在往常，这种高处俯视全局的感觉绝对会令人自豪又痴迷，但张立现在只感受到一种萧条。
张立得罪不少人弄来的食物已经被教会收走了，为了防止有刺客潜入进来污染这些宝贵的食物，所有已确认未被感染的物资都被教会收走，而这是得到了女王的许可了的，看来在最后时刻，女王更信任的还是教会。
………………
埃奇沃思来的很快，张立本以为他至少要一个月才能来到王都，但他只用了半个月。
“你考虑的怎么样了？只要你控制住了公主，你就能得到埃奇沃思许诺过的领地。”隐形人再度沦为信使，话说张立一直觉得这个瞎子没什么卵用，他虽然能隐身，但是没了那老鼠就哪也去不了，这样的弱鸡怎么还没被那个邪神放弃呢？
“我的答案是不。”张立擦拭着一把双手剑，时不时往剑上哈气，然后继续擦。
“为什么！？”
“为什么？很简单，我并不认为他能赢，而且就算他真的赢了，我也不认为凭这被瘟疫侵蚀过的土地和人民有能力挡住教会和北境的报复。”
“我劝你们也别把希望都放在他身上，不然你们好不容易积攒下的力量随时可能会消失。”
………………
“他是这么说的？”强盗大军中，埃奇沃思的帐篷里，隐形人把张立说过的话都重复了一遍。
“没错，他还是太谨慎了。”
“哈哈，我本以为他会是个聪明人，看来过于聪明也不见得是件好事。”
埃奇沃思好像很失望的样子，但他只失望了一下就重新恢复了笑脸。
“既然他没有赌博的勇气，那就启用计划b吧。”
………………
“你这是什么意思？！”城堡里，女王疑惑的看着张立。
“就是字面上的意思，陛下，您可不可以把王冠借给我用一下。”
“为什么？”她十分不解。
这世界王冠只是个象征意义，除了在正式场合，国王基本都懒得戴这种东西，而且在战争时期她肯定是穿铠甲的，王冠更是会被仍在角落，把这只有象征意义的东西给张立倒是没什么，但她很想知道原因。
张立叹了口气，道：“陛下不想知道是谁在指挥那些强盗？”
“哪个南镜的贵族，或是魔鬼的使徒？”
“都不是，他们的首领您应该很熟悉，他的名字叫做埃奇沃思*狄更斯。”
这个名字让女王瞬间变了脸。
“……你怎么知道的？”
“因为他们找到了我，他希望我俘虏希露薇娅然后要挟你。”
“你同意了？”
“当然没有，不然我怎么可能过来这里跟你说。”
女王的脸色好看了许多。
“我就知道的！虽然那尸体模糊的一塌糊涂，但我就知道那不是他！”女王咬牙切齿了一阵，然后回过头看向了张立。
“所以这和王冠有什么关系？”
“……没什么关系，只是，陛下不觉得为了以防万一应该准备一些替身吗？听那个过来说服我的人所言，他们好像非常有自信可以获得胜利，所以我想让工匠打造很多与您那王冠和铠甲类似的仿造品，如果这里真的被攻破，她们或许能拖延一段时间。”
“你凭什么认为我会失败！四年前我什么都没有，还不是一样打败了他……”
“现在不是意气用事的时候，为希露薇娅想想，陛下，如果您真的失败了，想想她会怎么样？如果埃奇沃思还打算遵守贵族的规则，希露薇娅就会被控制起来，就像您以前一样成为傀儡，如果他已经不打算再遵守艾维亚的规矩，您觉得她这个玛莉提丝家族的唯一继承人会受到什么待遇？”
“……”
“在做事前先想好退路并不是什么耻辱的事，如果这里真的被攻破了，留着命您才有东山再起的机会。”
“……”女王赌气似的盯着张立看了半天，最后说道：“在城堡的书房有一个密道，安娜知道在哪，从那里可以直接通向城堡后方的峭壁，那里有一艘我父亲准备的用于逃跑的船，不过已经很长时间没有修理过了，不知道还能不能用，你可以抽空去看一下，顺便搬过去点物资，这段时间你和希露薇娅她们就住在城堡吧。”
然后女王就站了起来，奥利哈钢材质的铁靴在石头地面上发出清脆的声音。
“至于给我找替身就不用了，没有人能够模仿我，我要是想逃跑也没人能拦得住我。”
张立最终还是没有忽悠到王冠，据老橘说，那东西至少价值上千存在之力，而随着中镜人口的大量减少，那东西时时刻刻都在贬值。
看来他拿不到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