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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瑾毅闻言便是转头看了她一眼,深沉的眸光微闪,显然很是赞许。
李应霜眯起眼瞪了她两秒,这才冷冷出了声,“伺候太子更衣。”
如此,便是应许了。陆妱和那丫鬟二人立刻动手,不多久便扶着洛瑾毅朝刘若言的院子而去。
四人到达时,刘若言的屋里老老少少的奴婢跪了一地,皆是一脸担心和着急,有些更甚是挂着泪痕。而刘若言则瘫软在床,双手捂着肚子,一双杏眼已经哭得有些发肿了。
“我的孩子……我的孩子……”
她嘤嘤哭泣着,听起来甚是可怜,仿佛那腹中孩儿已经流了似得。
李应霜虽然不屑对方装模作样,但同时也承认,对方一场戏倒是做的够足。至少那双眼是真的哭肿的,而不是见他们到了,才装出一副可怜模样。
“小姐,殿下来了!殿下来看您和小殿下了。”
扶着洛锦毅的丫鬟兴奋开了口,立马将众人的注意力吸引了过去。
原本还在哭泣的刘若言微微一愣抬起眼,眸中那脆弱显而易见。她怔怔看着他,随后热泪一滚,悄然滑落这次大声哭了出来,“殿下,臣妾的孩儿,臣妾无用……”
见她如此激动,丫鬟顿时松了洛锦毅,快步上前劝道,“小姐,您不可以这么激动,如今太医还没到,你切勿胡思乱想啊。”
洛锦毅也是走上前,轻声道:“言儿,你别担心,没事的。本殿下的孩儿自有老天爷庇佑,你放宽了心便好。”
刘若言挣扎着坐起了身,还是止不住落泪,“是臣妾不用,是臣妾的身子不争气……”
洛锦毅在她床边坐下,伸手将她揽在怀里,“不要胡思乱想,太医很快就到。不过就是隐隐有点小产的迹象,不是孩子没了,你无需太过担忧。”
她默默流着泪,嗯了一声之后,这才后知后觉般一愣,惊讶看着李应霜,诚惶诚恐道:“姐姐您来了。妹妹刚刚没注意到您,妹妹给您请安了。”
李应霜嘴角扯了扯,她这么一个大活人跟着太子进来,她能看不见?虚伪!
心中虽如此想着,倒也没撕破脸,只是淡淡开了口,“罢了,你身体要紧,无需多礼。”
刘若言这才怯怯说道,“谢谢姐姐。”
正说着,一名凤眼丫鬟端着刚备好的汤婆子进屋,姿态轻柔呈到刘若言床榻边,“小姐,您先捂着,眼下已经动了胎气,可勿再着凉了。”
小姐?
洛瑾毅侧眼看向那名丫鬟。只见对方虽无关略显普通,但组合起来,倒是别有一股风情。
能叫刘若言小姐的,自然是从刘府带过来的。可这名丫鬟,瞧着眼生的很,显然是个生面孔。
见他眼中有些疑惑,刘若言又是怯怯出声,“殿下,是我自作主张从刘府又带了个丫鬟过来,您身上还伤着,臣妾也不敢打搅您,您别生气。”
原本伺候她的丫鬟见她这低声下气的语气,忍不住心疼开了口,“殿下,您别怪小姐。实在是因为她心思郁结,老爷夫人怕她闷出问题,所以才硬是派无双过来陪陪小姐说话的。”
洛瑾毅闻言淡淡摸了摸刘若言的头发,沉沉笑道,“本殿下是那么不通情达理的人吗?不就是多来一个丫鬟,只要你高兴,来十个也无需通知本太子。”
刘若言闻言羞涩笑了笑,对那丫头道,“无双,快见过殿下。”
那丫头娇柔行了个礼,轻轻出了声,“奴婢无双,见过太子殿下。”
洛瑾毅“嗯”了一声,看了那丫头一眼便转回了头,并无刻意留意。
倒是李应霜意味不明扫了扫那个无双,然后冷笑着转过了脸。
有了洛瑾毅的安抚,刘若言的情绪显然稳定了很多,但依旧还是会动不动就落泪。李应霜站了一会儿看着也是难受,便找了个理由带着陆妱回去了。
二人一到房间,李应霜便彻底冷了眼,恶狠狠骂道,“贱人!居然打这种主意!”
陆妱未说话,沉默间也是若有所思。
李应霜转头瞪向陆妱,愤怒开了口,“你还让我忍她到出生,我看再这么下去,太子就扎进那贱人那回不来了!那贱人自己有孕在身伺候不了太子,便刻意找了这么个丫鬟放身边,难道以为我看不出吗!你看看那狐媚子是丫头的气质吗?那一身做作放荡样,就差脱了衣服直接向太子投怀送抱了!”
陆妱自然也猜到了,却也没太着急,“奴婢瞧着,太子殿下也未对那个无双太上心,小姐你也别太担心。殿下可是人中龙凤,他是做大事的人,即便是中了侧妃的计,和那女人有所缠绵。殿下也绝对知晓分寸,知道您才是最重要的。”
“而且……”她顿了顿,微微皱了皱,“小姐,您是不是该找个机会和太子同房了。”
李应霜原还被劝的心情好些,一听同房之事顿时又皱了眉,又是尴尬又是不满出了声,“太子眼下还伤着,我如何同他行房。”
“小姐,”陆妱轻声劝道,“这种事,男子不方便动的时候,也是可以由女方主动的。您若是这么拖下去,让太子真的习惯了在侧妃那解决需求,可就真的不妙了。”
李应霜僵了僵,明白她说的也有道理,不满又为难道:“可是……本妃这方面又没经验,怎么主动!再说了,我堂堂太尉府嫡女,未来的皇后,怎可同那些下作女人一般主动勾引男子。这种事,本就该由男子来主动啊。”
陆妱闻言心底便是一阵冷笑,脸上却叹口气,“小姐您为难我也明白,只是……眼下对方已经出了此计了,您再这么拖下去,恐怕就太被动了。以奴婢所见,还是早些行房的为好。”
李应霜半红着脸,毕竟还是黄花大闺女,提到这些依旧很是尴尬。她恼怒看了看周围,这才想到什么似得突然转头瞪向她,“千云,既然姓刘的那个贱人可以找人服侍太子,那么本太子妃为什么不让你去伺候太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