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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宝这是防盗章, 你的订阅比例不足哦~ 桑瑜又朝窗口望望,外面确实朗朗晴空, 于是她把包里常备的雨具拿出来, 节省空间,转而装进去两袋自制零食。毕竟是初次登门,应该带些小礼物。
“桑小鱼――你在藏什么好东西!”
两个穿浅蓝色护士服的年轻女孩结伴进来, 双眼放光地扑到桑瑜身边, 嘴馋地盯着包里的东西,一左一右挽住她的臂弯。
“好吃的对不对?”
“这个以前没见过!是你新做的吗?”
桑瑜笑眼弯弯朝墙边的柜子扬扬下巴, “都有份,自己去拿。”
两个小护士高兴今天的夜宵有了着落,飞奔过去拉开柜门,争争抢抢瓜分零食的时候,发现桑瑜要走,忙关切地问她, “你是不是要去给那个神秘患者上门打针?”
桑瑜一手拎包,一手提着医药箱, 纤白手臂绷得有些紧, 点头说:“预约的中午十二点,我出发啦。”
两个小护士对视一眼,不放心地追上去叮嘱她,“早去早回, 小心别被刁难, 要是受了气尽量忍忍, 正面冲突对你不好。如果实在太难搞,下次我们申请替你去。”
“哪有那么夸张――”
“做好心理准备总归没错。”
“放心吧,”桑瑜回头扬起唇角,小酒窝若隐若现,“我能应付。”
中午阳光热烈,康复中心走廊里的大片玻璃窗被晃得斑斓,桑瑜站在消化内科护士站的门口,长腿笔直,细腰不盈一握,绒绒长睫上铺满了光,连酒窝都成了闪闪的小湖泊。
两个小护士彼此挨着,目送她走远,悄悄咬耳朵,“话说回来,咱们小鱼长这么讨喜,应该没人舍得刁难吧。”
“那可不一定,先例实在太多了,需要上门打营养针的高身价神秘患者,”另一个啧啧两声,“多半脾气不好,想想就很难伺候。”
桑瑜轻车熟路找到自己的小绵羊电动车,把医药箱固定在后座,慢悠悠驶出康复中心大门,沿着江边马路一路畅行。
风轻云舒,江面微澜。
桑瑜等红灯时,抬头就能看到不远处巍然林立的一片著名高档住宅区,临江傍水,地理位置极佳,铅灰色楼面泛着粼粼冷光,自有一番让人仰望的矜贵。
她眼巴巴盯着,想起自己惦记许久的那套紧凑型两居室,以目前的收入还要再存上一两年才能够首付,像这种位处江边的大面积双层豪宅,估计要等下辈子了。
虽说买不起,但今天的患者就住在里面,倒是可以适当地饱饱眼福。
红灯变绿,桑瑜正要继续赶路,突然感觉手背一凉,毫无预兆从天而降的水滴“啪”一声掉落,溅出一个响亮的水花。
周遭行人的怒骂声顿时此起彼伏,“大晴天下什么雨――”
桑瑜仰脸一看,可不是,明明天还蓝着,沉甸甸的雨水却接连落下,起初稀稀疏疏,很快就变得密集,噼噼啪啪砸了满地。
低暗乌云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压上来,显然在酝酿一场暴雨。
桑瑜心里把不靠谱的天气预报吐槽了几百次,距离她离开康复中心才二十分钟不到,打脸也太快了吧!
她急忙把小绵羊拧到最大速度,冒着雨全力朝江边豪宅冲刺。
五分钟后,她跑到单元门的玻璃廊檐下,正好天际闷雷响起,雨水瓢泼。
桑瑜长出口气,还好她够快,没有被淋得太湿。
她按响患者门牌号的对讲按钮,接听的是个声音浑厚的中年人,“康复中心的护士桑瑜?”
“对,是我。”她把工作牌对准摄像头的位置。
单元门顺利弹开,正好有电梯停在一楼,桑瑜挤进去对上里面的大镜片,才发现经过刚才一番折腾,她现在的样子有多狼狈。
盘起的黑发半湿,垂下几缕蜿蜒在发白的脸侧,出诊专用的护士服上布满水印,小白鞋也没能幸免,一片冰凉。
简直一个大写的惨。
桑瑜意识到她就是这幅形象出现在患者家属的可视对讲里,再记起科室里两个小姐妹的叮嘱,不禁心里打鼓,赶紧腾出一只手,尽量把自己收拾得整齐得体些。
电梯缓缓上行,在十六层平稳停下。
桑瑜深吸口气,挺起腰背,正打算敲响整层唯一的一扇大门,门却“啪嗒”轻震,从里面主动打开。
她屏住呼吸,做好面临苛责的准备,没想到竟然对上了一张格外亲善的脸。
眼前的男人五十岁上下,嘴角含笑,看到她以后,眼中迸出欣喜的光彩。
“桑小姐,快请进!”
声音和单元门对讲里一致,的确就是刚才跟她对话的人。
欣喜?桑瑜觉得肯定是她脑补过度了,脚尖向后错了一下解释,“抱歉,来的路上鞋子湿了,请问有鞋套吗?或者塑料袋也可以。”
她自备的鞋套揣在护士服口袋里,水淋淋的没法穿。
中年男人摆摆手,“换拖鞋吧。”
桑瑜低头一看,拖鞋已经备好了,摆在她脚边不远,特别小清新的灰蓝色,棉麻质地,上面彩线绣着两条憨态可掬的小鱼。
长得就一副很贵的样子!
她脸有点热,诚恳表示,“我脚也湿了……”
言下之意,会弄脏。
“没关系,”中年男人脱口而出,“这双鞋本来就是先生给你――”
说到这里,他匆匆顿住,笑呵呵含混了过去,“本来就是给你准备的,以后你过来打针穿它。”
桑瑜不解地眨了下眼,注意到门里还站着一位系围裙的阿姨,眼神儿无比慈爱,频频示意她换鞋,跟大叔的反应同出一辙。
这两道目光虽说热情得莫名其妙,但并无恶意,倒让她放松了不少。
应该是运气好,碰上了和善的有钱人家。
桑瑜听话地换上拖鞋,直奔重点,“请问患者在哪?”
“先生在楼上卧室。”
第二次提到“先生”了。
桑瑜想,至少确定患者是男性,能被大叔这样毕恭毕敬称呼,年龄应该也不小了,只是不清楚究竟生了什么病,需要卧床注射营养液。
来之前,她除了掌握营养液的配比和用量之外,其他一无所知。
康复中心不同于普通医院,主攻方向是疗养,尤其她所在的这家,以高端私密的医疗服务著称,像这样身份病情双重保密的高身价患者时常碰上,她们做护士的只管听命,不该问的向来懂得闭嘴。
偶有需要上门出诊的,大多数都规矩很多,稍有不满意就会遭到训斥或投诉。
所以有过经验的两个小姐妹才那么紧张,担心她这个初次外出的菜鸟。
中年男人带桑瑜上二楼,站在最里面的房门外,轻轻敲响三声。
桑瑜没听到回应。
他自顾自压下把手,将门推开,侧身请她进去,“我姓陈,有需要随时叫我。”
桑瑜意外,“您不在旁边看着?”
陈叔摇摇头,“先生不喜欢太多人在。”
说完他转身离开,偌大二楼只剩下桑瑜一个。
她怔了两秒,小心地再次敲敲门,试探说:“您好,我是康复中心的护士,来给您打针。”
鸦雀无声。
睡了?没听到?纯粹的不搭理人?
卧室面积很大,房门对着墙,桑瑜站在外面看不见全貌,仅能勉强瞄到床尾的深色被角。
她莫名有些心跳加速,不再乱猜,说了声“我进来了”,就放轻脚步迈入,一眼看到靠左放置的床榻,以及躺在那上面,戴着眼罩一动不动的年轻男人。
等等,年轻的……男人?
室内没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