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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阳浩没想到会听到最不想听到的答案，脸瞬间就黑了下来。“他马上都要订婚了你居然还惦记着，那就赶紧去找他啊，现在去的话应该还来得及！”
染悠言说出来后才反应过来说错了话，连忙道歉。
“对不起，不是想他，是在想设计稿的事。”
欧阳浩没有说话，只是往染悠言碗里放了一片没有刺的酸菜鱼，似是等着下文，也像是给染悠言一次解释的机会。
“我的设计稿其实是情侣款外套，我设计的是男款，张凯设计的是女款，如果……”
染悠言还没有说完欧阳浩就直接打断：“如果什么？你是想着让张凯设计的女款和你设计的男款一起做主打是吗？”
染悠言听出欧阳浩不高兴，但她更清楚单件产品与情侣装推广的效果肯定不一样，何况当时设计这套情侣装的目的，就是让它们穿在那些恩爱的情侣身上，这是对一个设计师最大的褒奖。
男女设计稿只是款式上略有不同，本来是为张凯的工作室设计，只是现在却用不到，也不想给他。联合主打虽然让张凯占了便宜，但作为主办方秀美得到的好处会更多。
“是的，这样也对……”
“染悠言，你是脑子进水了吗？”欧阳浩听到肯定答案就火大。
“你什么意思？”
一心为公司考虑，没想到得到的却是一句脑子进水了的评价。
“我什么意思你心里清楚，你不要告诉我，你不知道让张凯的设计稿成为秋季服装秀主打是一个什么概念？”
很少有事能让欧阳浩如此生气，现在却被染悠言气的火都要从头顶冒出来。
如果说染悠言不知道这其中的利害关系还情有可原，她已经在公司工作这么久了，怎么可能不清楚？
“这我当然知道。”染悠言小声说。
就是因为很清楚，所以才为难。
欧阳浩三年前从国外留学回来成立公司，打造出秀美独特品牌，有些服装更是走向了国外时尚圈。
这段时间陪着欧阳浩加班，染悠言更是清楚这一切得来不易，让张凯搭上欧阳浩这趟顺风车，心里是一万个不愿意。
“知道你还什么事都为他打算，他都不要你了，这么旧情难忘，那趁他们两还没有结婚，你赶紧去抢回来啊，也许你还有机会为孩子捡一个便宜爸爸。”
如果说一开始染悠言不清楚欧阳浩在气什么，现在连珠炮一样说这么多，染悠言怎么听不出来？
这是讽刺自己下贱吗？
“你当我愿意找他？我还不是是为公司、为你考虑，我是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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