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有病的是言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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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一会言驭躺床`上，准备睡了。“喂，洗不了澡，总得让我擦擦脸吧！”
看着言驭脸不红心不跳的样子，秦勤也没好别扭，一会就拿着一把凉凉的毛巾过来。
“给。”
“帮我擦。”
言驭虽然另一只手打吊针，可不还有另一只手有空。
秦勤这下不乐意了，“你是发烧不是残废了。”
“我没力气，抬不起手。”言驭麻利的搬出借口。
秦勤几乎是瞪圆了眼睛看他，这是言驭？不会是假言驭吧？
她想也没想就伸手再次摸了摸言驭的额头，“不会是真的烧坏了吧！这可怎么办？”
这下轮到言驭翻了个巨大的白眼，拍开她的手，“你脑子坏掉，我的还没坏掉呢。”
秦勤是真的要气死他了，好不容易矫情一下，却当他神经病。
秦勤被他一喝，脸色稍微的红了一下，“那我给你擦。”
说着她就拿起毛巾往他脸上轻轻的擦过，一丝丝清凉触及他的脸颊，让他整个人就跟得到一丝舒爽一样，别提多舒服了。
给言驭擦完脸，秦勤就不知道自己该干嘛了，她暂时还不能走，得给言驭换点滴，等他打完点滴才能走。
“不然你先睡吧！我去客厅看看电视，会尽量小声一些。一会我再进来给你换点滴。”秦勤觉得就这样和言驭公出一个安静的空间分外尴尬。
言驭良久才眯眯眼道：“以前即使我不说话，你也会在我耳边叽叽喳喳个不停。怎么，现在学会矜持害羞了？”
这能和以前比吗？以前她光是看着他脸就能发呆，现在呢，连多看他两秒都会觉得尴尬。
言驭的五官很好看，而且举止间也透着几分与生俱来的贵气，一看就是从小家教良好的世家子弟。而身材因为一直保持运动，健硕又精壮，但又不会给人一种很狂`野的感觉。这样的体格和长相，简直就是天生的衣架子，从前他只是一身白衬衫休闲裤，看上去也会分外英俊逼人。
“以前那是不懂事，不知道自己那个样子多讨人厌，现在知道了。”所以现在只想做个安静的美女。
讨厌？
言驭没想到她会那样子形容自己，心底微不可闻的一阵抽痛。
可他却不能开口说什么，因为她粘着他，他确实是没给过她好脸色，永远都是一副讨厌嫌弃的表情。以前是她爱他，故意让自己忽略了那些细节，忽略了他不喜欢自己的事实。现在呢，她选择看清了那些事实，拿那些曾经的事实来堵他。
他很不爽。
“那我现在允许你说话，不讨厌，你说吧！”他不习惯秦勤的沉默寡言。
即使在她不在的这四年，他脑海里总会浮现出她的样子，还有她总在自己身边喋喋不休的样子。
秦勤以前是个吃货，吃到哪些好吃的，总能在他面前说上大半天，明明知道他是不会吃那些垃圾食品的，她还是不亦乐乎的说。她喜欢看电影，不管是黑白经典的还是最新的，最爱英法文艺片或者爱情片，看完也不忘总跟身边的人推荐，也是因为喜爱电影，所以学了西班牙语，大二的时候她还去学了一手法语，本来只想学些日常的，没想到她的语言天赋好，后来那一口法语说得比留学生还好。
而他呢，最烦爱情片，从未陪过她看哪怕一部爱情电影。所以那天在公寓两人一起看《两小无猜》，她是很吃惊的，那是他第一次陪她看电影。还有江可琪婚礼那一次在酒店里看的《恋恋笔记本》。
记得两年多以前天坤要接待几位法国人谈生意，像他这样的人是不可能完全依靠翻译的，所以随便学了些法语，可是却学得非常快，连他的法语翻译都佩服他的语言天赋。其实别人，又或者连他自己都不知道，原来以前秦勤总在他面前念法语的情诗，无意间他都学会了。
秦勤出国以后，他烦过一阵子，总觉得人不在了，那些记忆还老是烦扰他。所以他只能借由工作来不断占据自己的大脑，让自己想不起她喋喋不休的样子。
秦勤有些无措，摊摊手，“可是我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啊？”
她没有了那种倾诉欲`望，国外呆了几年，生活上她很多事情都没学会，可是却学会了收敛。她不再逢人就畅谈不休，慢慢学会一个人思考，不再什么事情都非得说出来，也变得越来越坚强。
“离开我出国以后，交过男朋友吗？”言驭问。
这是他一直都想问了，除了她为什么离开自己这个问题以外。
秦勤愣了一下，随后答：“交过。”
言驭的侯红一下子被哽住了。
和她分手以后言驭都交过几个了，凭什么她还得原地踏步，必须要有气势。
可事实上秦勤是真的没交过男朋友，在欧洲这些年，看的不是白种人就是黑种人，不是说她有种族歧视，而是她根深蒂固还是带着东方传统思想的，再加上言驭在她心底太久了，她是真的没办法一下子把他剥离出自己的心。
她一直希望时间能平息她的一切伤痛。
可是后来忙着忙着，她也没顾得上恋爱这回事了。工作的时候她一个长得颇为漂亮的东方姑娘还是很受欢迎的，也有不少男人喜欢，可是她都委婉的拒绝了，慢慢的，也就没人再跟她表白了。
“看来你离开了我，也是混得风生水起的。”言驭自己都没察觉出自己说这话的时候，那个酸啊！
“彼此彼此。”秦勤知道言驭一向是傲娇的。
可多年认识以来的傲娇表现都不及这段时间的频繁。
“我要睡了，你出去吧！”言驭强忍住才没问关于秦勤那些男朋友的事情。
秦勤也不知道言驭是要跟她怄气，他喊她出去，她就麻利的走掉了，只留下言驭瞪着她的后脑勺咬牙切齿。
***
半夜里换了一次点滴，直到凌晨一点多才彻底打完点滴。
或许是因为药物的缘故，言驭睡得很沉，就连秦勤给他拆掉针头，他都没察觉。
言驭只是觉得睡梦中，仿佛一双很轻柔的手抚`摸过他，清凉如山间的清泉……
***
秦勤离开公寓打车实在是不容易，将近半小时才打到车。
回到公寓的时候，她麻利的冲了个简单的澡就倒头大睡了。毕竟夏天若是不洗个清爽的澡，那是没法睡的。
睡前她还给自己调了个闹钟，早上...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