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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便你!”芷烟吐出两个字,便转身出了帐篷。“冷烟公子既然不愿意,你就别强求了。”芯儿皱眉看了地上的男人一眼,同样出了帐篷。
“冷烟公……”芯儿口中的话顿住,突然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你还是和以前那样就好。”看着她脸上的别扭之色,芷烟道。
“你的名字原本就叫冷烟么?”芯儿心中微颤,渐渐平息了下来,突然想到关于名字的问题。
“我原本叫冷芷烟。”芷烟的脸上露出一丝愧疚。
“冷芷烟,很好听的名字呢。”杨芯儿喃喃,没想到自己竟然会喜欢上一个女子。
“突然很想看看芷烟女装的样子。”杨芯儿眼巴巴地看着芷烟,目光灼灼道,面前之人帅气英俊,如果不是不是触到了她的那份柔软,她真的不敢相信她竟然是一个女人。
“会有机会的。”芷烟唇角含笑,温柔地说道,或者在离开之前,她会让她见见自己女装的样子。
年轻佣兵陈辰一直跪在帐篷之中,夜色降临,众人聚在一起吃饭,杨老汉的伤好了不少,右腿暂时不能受力,不过身体其他的地方还是好的。
“哈哈,多亏了小兄弟,在此,我代表这些兄弟敬你一碗。”李老汉举起一碗酒,对着芷烟说道,然后仰头喝了下去。
“对,对,我也敬小兄弟一碗。”青袍大汉心中欢喜,也同样一口气喝下一大碗。
“你们适量,自己的身体要紧。”芷烟看着几人提醒道,她可不想再出一个像张大叔那般因为喝酒差点毙命的例子。
“让小兄弟见笑了。”张老汉羞愧地说道,脸上染着一丝尴尬。
“哈哈,我都怀疑老张是不是喝醉了,你们看见了没,竟然会脸红唉!”一人惊呼,众人的视线霎时投向张老汉,接着集体爆发一阵狂笑。
芷烟摇摇头,眼底含着一丝笑意,这些人虽然日子辛苦,但彼此间却很幸福。
“容小辈冒昧问一句,几位大叔有没有想过今后的打算?”几人正喝得开心,芷烟突然出声道。
众人的视线顿时投了过来,似乎在思考着芷烟的问题。
今后有什么打算?除了坐任务,他们还能有什么打算么?
“我们这些都是粗人,过一天算一天,哪里想过什么打算?”李老汉摇摇头,叹息一声道。
“是啊,只要能填饱肚子就行,我们的要求不高。”
“对,没事儿的时候接接任务,来回跑动,还能见识不少东西。”
……
芷烟点点头,“可是大家想过没有,你们的岁数已高,还能再跑几年任务?等到没有力气再跑的时候,又该如何?”
众人沉默,陷入思考之中,是啊,他们已经跑了十几年的任务,而人生又有几个十几年呢?等到他们老得不能动时,那个时候,他们又该如何?
“可是除了出任务,我们别的都不会啊,如果可以,我倒是想找个安稳的事儿做。”
“对,十几年到处跑,我也厌了,危险不说,有的时候还未必能够完成。”
……
“小兄弟这么问,难不成有好的建议?”妇人目光灼热地看向芷烟,询问道,她一直都知道这个少年并没有表面上看见的那么简单,所以,在芷烟问话的同时,她也一直留意着他的表情。
“佣兵小区很大,佣兵聚集,大家闲来无事儿的时候最喜欢干什么?”芷烟挑眉,目光扫兴众人。
“最喜欢干什么?除了喝酒聊天,也没干什么啊?”李老汉嘀咕道。
“没错,除了聊天,就是喝酒,那么,你们有没有想过自己开一家酒楼呢?”芷烟唇角一勾,脸上染着一丝笑意。
她观察过,这些佣兵在没有任务的时候喜欢聚在一起谈论各种见闻趣事儿,然而聊天的时候则少不了酒,可惜一般酒楼出售的酒价格普遍高,如果出一款便宜而又好喝的酒,凭着佣兵这个庞大的市场,肯定会赚不少钱,那样一来,他们的生活也不用愁了。
“别说是开酒楼,我们连租一间普通点儿的房子都成问题,看来这一项还是行不通。”杨老汉连连摇头,深深地叹息道。
如果有租房子的钱,他们估计也不用辛辛苦苦跑任务了。
“是啊,现在租一间店面,最少也得好几百金币吧。”妇人说道,其他几人均是点头附和。
“既然要做,就要做大,你们这片位置倒挺好,如果可以的话,买地自己建吧,就建在这里。我恰好知道一种酿酒技术,酿出的酒成本低,口感好,只要大家经营得当,一定不会让诸位失望。”
芷烟说完,众人一惊,眼中集体耀着灼热的异芒,如果真像冷烟公子所说,那么他们以后就不用为生活犯愁了,甚至比之前过得更好,更舒适。
“冷烟公子,我们真得可以么?可是我们又上哪儿去凑盖房子的钱呢?”一提到钱的问题,众人再度陷入一阵沉默中。
“我恰好有些闲余的资金,可以借给大家做前期投资,等到你们运营良好,开始盈利时再还给我好了。”芷烟真诚地看着诸位道,几百个金币,对她而言不过一枚丹药的事儿,而对这些常年跑任务的佣兵来说太过艰难。
“啊,这怎么可以?”妇人惊呼,满脸意外道,虽然知道这位小兄弟不像是寻常人家的子弟,但是,她却从没想过从他那儿借钱,事实证明,很多关系好的兄弟一触及金钱的问题就会翻脸。
“没关系,反正我暂时不缺钱用,我相信你们也一定能还。”芷烟摇摇头,安慰道。
“对,我们一定还。”
“对,对,既然小兄弟如此支持,我们也别再拒绝了。”
“没错,既然小兄弟连酿酒的方子都准备好了,我们一定要好好干……”
……
最后全票通过,众人纷纷赞同开酒楼,接下来便是讨论各种细节问题。
佣兵区这一块儿的租金原本就低,地价也比很多地方便宜,即便如此,也要花上近千金币,建造房屋更多的在于材料,大概估计要七八百的样子……
“好了,现在时候也不早了,大家先去休息吧,建造酒楼不是一天两天就可以完成,我们明天再继续。”看着众人一脸兴奋激动的样子,芷烟不由勾起一抹浅笑。
“对,对,对,时候不早了,我们先让小兄弟好好休息,明天再讨论。”杨老汉点头,对着众人道,越发中意眼前的少年。
回到帐篷,那个年轻佣兵依旧跪着,看着芷烟进来,疲惫的双眸耀起炙热的光芒,灼灼地看着芷烟。
“我一个人习惯了,不喜欢有人跟着,如果实在想要报恩,就好好地活着。”芷烟淡淡地瞥了他一眼,走到桌前坐下。
意念一动,一张大纸平坦在桌面,以前因为需要记方子的问题,她特地准备了一叠纸,现在刚好用上。
接着右手又多了一支炭笔,芷烟按照脑海中的构思,在纸上画下酒楼的样子,以及后院等等。
时间流逝,笔尖挥洒,很快,空空的纸面被一条条的笔触填满,一个酒楼的模样赫然纸上。
“咦,这是我们的酒楼么?”杨芯儿原本回到自己的帐篷中休息,突然想到芷烟现在是个女子,而她的房中还跪着一个男人,觉得有些不合适,准备过来看看。
结果一进来便发现她正埋头画着什么,待看见纸上的建筑,眼中划过惊艳之色。
“嗯,前面是酒楼,后面是大家的住所,中间隔着一个大院,闲来种种花草也是好的,另外还准备了两间酿酒房。”芷烟点点头,指着画中的分配道。
“天,我还是第一次看见酒楼可以建得如此优雅,还有后面的房子,这些真得是给我们住的么?”杨芯儿不可思议地说道,从记事儿起她便一直住在帐篷中,从未想过有天还会拥有一间属于自己的房间。
而现在,他们不仅每人将有一间房间,还有自己的酒楼。
“因为我们的对象是佣兵,所以一楼和二楼几乎是通畅的,装饰简单,不失优雅,而三楼则特别开辟了几个雅间,为那些身份高贵点儿的人准备的。”
“说是售酒,但我们不可能只是卖酒,所以这里还建了一个大的厨房,一般的饭菜应该没有问题……”
“大体差不多这些了,待会儿我再将需要的材料列出来,我想,你们明天开始有得忙了。”芷烟收起画稿,白皙俊逸的脸颊染着一丝促狭。
“我才不怕辛苦,一想到我们将要拥有自己的酒楼,整颗心都砰砰跳个不停,我就说嘛,你是我们大家的贵人。”杨芯儿娇颜一笑,双臂挽上芷烟的,这一刻,心中的那丝别扭消除,真心将芷烟看做可以信赖的好姐妹。
“喜欢就好,时候也不早了,你快点儿回去休息吧。”芷烟点点头,开始赶人,虽然她的身份她知道了,但是其他人并不知道啊,在他们眼中,自己依旧是个少年呢,深夜少年少女私会,传出去总归是不好的。
好吧,她只是从芯儿的方面考虑罢了,至于别人怎么看她,倒是无所谓。
“可是,他!”芯儿蹙眉,犹豫地看向一边的年轻佣兵。
“给他一床被子就行,其它的不用管。”芷烟淡淡地说道,接着便转身上传休息。
天色微凉,离老汉等人一夜激动未眠,早早便起身,在外面做着简单的锻炼。
芷烟从床上爬起,却发现那个年轻佣兵在桌子前坐了一晚,听见她的起床声,忽地转过头,目光紧盯在芷烟身上。
“你醒了?要不要我为你准备什么?”男人声音干涩,小心翼翼地问道。
“不用。”芷烟淡淡地吐出两个字,身心一闪,消失于空气中,年轻佣兵身体一僵,瞳孔猛然睁大,心中强烈地震撼着。
竟然不见了?
这是传说中的瞬移么?
就在他疑惑不解时,空气再度一颤,之前消失的芷烟再度回来,已经换好了衣衫。
这一次,他的眼睛瞪得更大了,简直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这个黑袍少年究竟是什么人,还有,他刚刚究竟做了什么?
“好好呆着,不许外出。”芷烟冷冷丢下一句,便闪身出了帐篷。
如果说年轻佣兵以前对芷烟只是感激外加还恩,那么在见识过她神秘莫测的消失以及出现时,心中更多的是敬畏,发自心底的佩服和景仰。
在他心中,这个年纪轻轻的少年无疑是个强者,一个他所触及不到的强者,嘴角上勾,扯出一丝苦涩,如此强大的人,根本就不屑自己这种弱者跟随左右吧,他是那么强大,而自己却又是那般弱小。
“哟,小兄弟起这么早啊,我已经给大家准备好了早餐,一起吃吧。”看着芷烟出来,妇人目光一亮,满脸笑意道。
“不急,我先给杨大叔和张大叔诊治一番。”芷烟点点头,然后走向杨老汉的帐篷。
“恢复得差不多了,再涂几次药膏就好了。”收针,芷烟将用瓷瓶装着的药膏递给一旁的妇人,示意让她帮忙。
“哈哈,没想到小兄弟的药膏如此厉害,你放心,接下来的事儿就交给我来办好了。”妇人爽快地揽下这活儿,恨不得拍着胸脯对芷烟承诺道。
“嗯,那么我去给张大叔看看。”芷烟点点头,随后来道了张老汉的帐篷。
看见芷烟进来,张老汉兴奋地从床上起身,“小兄弟快坐。”
“不用了,你将衣服都脱掉吧,我帮你穴位按摩。”芷烟摇摇头,走近张老汉,其他人早在芷烟进来的后一秒跟了上来,此时正满脸好奇地等到着。
穴位按摩,这个词倒是新鲜,对芷烟医术无比信任的同时,他们也想多见识一番。
衣服褪得只剩下一条四角裤,芷烟将被子掀开,让张老汉平躺在床上。
先用九枚银针在他身上的主穴刺激一番,然后双手在早已准备好的净水盆中打湿,意念一动,一个盛满金色汁液的水晶瓶暴露于众人的眼球之中,芷烟开启,倒了几滴在张老汉的肚子上,将水晶瓶递给一旁的李老汉,这才弯身,正式给他按摩。
几滴金色汁液在芷烟的推动下向着周围溢开,芷烟的双手先是在他胸口的位子平按了两下,然后从后颈开始,手指轻抬,捏拿式有节奏地按着,然后下滑至肩部,力道顿时重了起来,便随着灵力,张老汉原本享受的表情露出痛苦之状。
“忍忍就过去了。”芷烟扫了他一眼,再度认真起来,前世的她是有名的医学天才,只要一接触到医药以及治病方面的问题,她便立马变得严肃起来。
此时此刻,她仿佛又回到了前世,回到了为那段整日整夜为人治病,替奇患者疗伤的日子,那段时间,她不休不眠整整五天,将七位患者就离危险之境,也正是因为连续五天的战绩,她获得了冷家的家主继承权,成为华夏炙手可热的天赋医者。
双手从他的肩膀一路往下,再是手臂和手腕接着是腰侧,一路往下,等到全身都过了一遍时,床上的张老汉气喘吁吁,脸上大汗淋漓,有种脱水的感觉,嘴唇干裂而发白。
然而,治疗并不止于此,芷烟又重新从他的后颈开始,这一次,力道比之前还要猛上一分,揉捏,捶打,颈项染红、变黑,最后竟然渗出黑色的汁液,等到差不多时,芷烟又用同样的方法在其它的地方揉捏。
伴随着一阵阵难以忍受的闷叫,黑色汁液越来越多,越来越浓,将身下的床单染脏,空气中浮着一层淡淡的腥臭味。
众人的眼中露出狐疑之色,惊讶地看着,很是不能明白为什么按着按着,张兄的体表会多出那么多黑色的东西。
“那些是什么?”芯儿充当着好奇宝宝,迷茫地望着李老汉。
“不知道,都是从你张叔叔的身体里面出来的,看来和他的之前的病有关。”李老汉摇摇头,猜测道。
“啧啧,要不是小兄弟这么捣腾,我还不知道人的身体里面可以这么脏。”妇人感慨道,其他人均是赞同地点点头。
半个时辰之后,芷烟终于完工,双手伸进水盆,洗去污渍。
“给他准备热水泡澡,再继续几次就好了。”芷烟对着妇人道。
“好,我这就去准备。”妇人点头,转身走了出去。
“小兄弟,这些黑乎乎的都是什么啊?”一个人终于憋不住,问出心中的疑惑道,唰唰唰,众人的视线集体射了过来,满脸兴趣地看着芷烟。
“张大叔常年淤血积胸,新陈代谢失调,以至于杂质累积,便成了这些东西,我用穴位针灸刺激,顺着汗液出来了一部分,再配上中药调制,以排泄的方式清出肠道,双管齐下,很快就能好了。”看着众人一脸热切和新奇,芷烟不由解释道。
“呵呵,虽然还是有些听不懂,但是我们知道,这是为张兄好就行,对了小兄弟,我们昨天讨论的关于酒楼的问题……”
“我正好要跟你们说,这是我昨天画的草图,这些是必备的材料,大家分三组,一组去购买地权,一组购买材料,剩下的则打理场地,解决细节问题。”芷烟说着从怀中掏出昨晚画好的草图,配上文字说明,然后又从怀中掏出三枚紫晶币。
吸!
待看见画面上的建筑,众人集体倒吸了一口凉气,仿佛不敢相信自己眼前所看见,再看芷烟随手掏出的三枚紫晶币,他们的心中再度起伏波动着。
大家出门办事儿,芷烟在这里呆着无聊,便出门逛逛,这一次,她并没有让芯儿带路,而是随意地走动着。
穿过佣兵区,来到另一片街道,人流攒动,每个人都行色匆匆,为生活忙碌着。
芷烟随着人流一路前行,街边店肆林立,路边摊也摆了不少,叫卖吆喝此起彼伏。
丰城不同于其他的城镇,这里人口流动量大,原居民只是占少数,大多数则为职业者,因而丰城最多的便是酒楼客栈。
穿过这条街,芷烟发现原本拥挤的街道霎时变得轻松起来,很多人莫名其妙消失无踪。
芷烟诧异地站在街头,仔细的观察的,却发现街角的位子开着一道道狭窄的小门,刚好足够一个人通过,恰在这时,一个中年男人侧身闪了进去。
芷烟心中好奇,跟了上去,穿过那道门,突然觉得眼前一暗,接着一片嘈杂声传来。
越过狭窄的黑道,滴滴答答的流水声响在耳边,紧接着眼前一亮,夜明珠明亮的光芒倾泻,将眼前照得一片流光溢彩。
芷烟这才看清眼前的景象。
这里应该是地下交易所,路的两旁有不少人席地而坐,身前摆着摊,有首饰、有晶核、有药草各种,穿过这条地摊,则是一个又一个独立的铺子,有大有小,里面的东西应有尽有,让人应接不暇。
奇怪的是这些店铺老板都很冷淡,并没有像外面的那些人一般热情介绍什么的,好似别人买不买对他们而言都无所谓。
“老板,这个怎么卖?”一个衣着富贵的中年指着货架上的一块玉,问道。
“五百金币,不还价。”老板淡淡地扫了他一眼,吐字道,态度甚是冷淡。
中年男人摇摇头,沉默地转身离开。
芷烟好奇地扫了一眼,那块玉很普通的样子,市面上根本卖不到这个价。
“要买就买,不买一边儿去。”店老板蹙眉,对着芷烟催赶道。
芷烟又连续逛了几家,皆是这副模样,那些东西的价格统一比外面高了几倍,这不是明显的坑人嘛,为什么还有这么多人道这边来?
甚至看着好几个人眉头都不皱一下,直接掏钱就买了。
越往前,空间越开阔,场面也愈加明亮,店铺统一水晶打造,看起来华丽十足的模样。
再往前,却发现一大群人围成一团,众人叽叽喳喳,正讨论着什么,场面混乱而嘈杂,同时还伴随着一阵阵的吸气惊叫。
“怎么回事儿,前面发生了什么事儿吗?”一中年男子拉着路人,好奇地问道。
“不知道,好像有谁倒下了。”被问者摇摇头,同样好奇地向前面挤去。
“天,突然就浑身抽搐,这个该不会是有什么疾病吧?”见证了全过程的老者摇摇头,叹息道。
“谁说不会呢?突然好好的一个人就倒下了,你没看见他的脸色,惨白得简直不能看,唉……”
……
听着他们的议论声,芷烟再度往前挪了几分,“让让,请让让!”
“你谁啊,凭什么给你让?”中年转过头,瞪了芷烟一眼道,恶狠狠道。
芷烟蹙眉,轻柔的灵力荡出,众人很快让出一条道来,顺利走了进去。
老者白须白发,一袭灰色袍子,浑身颤抖着,脸色惨白,一脸痛苦狰狞之色。
旁边众人指指点点,议论纷纷,却并没有人上前援助的意思。
“啧啧,真是晦气,竟然碰上这种事儿。”青年男子眉头紧蹙,厌恶地看着地上的老者,刚刚他也就是和那人撞了一下,结果就发生了接下来的事儿。
“唉,再持续下去,他快不行了吧。”
……
就在众人议论纷纷,摇头叹息时,一袭黑色衣袍的少年走上前去,进入了众人的视野之中。
“咦,他想干嘛?”人群中响起一声轻呼,那人好奇地看着突然走出的芷烟。
“对啊,没看见要死人吗,这小子怎么这么没眼力?”一个大汉操着大嗓门儿,丝毫不知道低调地说道。
“哟,这小子貌似要充当好人呢,啧啧,简直就是一头笨驴,没见过这么蠢的人。”一个尖锐的声音响起,极力讽刺着芷烟。
哄!现场响起一片哄笑,别人都是迫不及待地逃避责任,这个傻小子竟然主动上前,啧啧,估计待会儿他想逃都逃不掉了。
“就是就是,这小子简直就是愚不可及。”众人点头附和,纷纷嘲笑着芷烟。
无视那些人的视线以及嘲讽,芷烟蹲下身,一手固定老者的头,一手在他的人中紧紧掐了两下,接着为他把脉,然后是翻动他的眼皮,一番查探之后,心中有了定数。
看来这个人是中风。
中风是由于脑部供血液受阻而迅速发展的脑功能损失。这可因血栓或栓塞所造成的缺血(缺乏血液供应),或因出血。
中风属于急症,可造成永久性神经损害,如果不及时诊断和治疗可造成并发症和死亡。
意念一动,灰色的布夹落入手心,摊开,露出一排寒芒耀动的银针。
吸!
众人倒吸一口凉气,头皮发麻地看着面前的少年。
他想干什么?
“这小子莫不是要趁人之危?难不成他们之间有过节?”中年男人发挥着想象力,疑惑道。
“天,这些东西我以前从未见过,到底做什么用的?”
……
抽出三枚银针,意念催动,看不清色泽的火苗灼灼燃烧着,消毒完毕,芷烟首先将一枚银针插入了老者的太阳穴中。
轰!
现场一片轰动,众人愕然地看着将针插入老者头中的少年,天,这小子竟然敢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为非作歹,简直太嚣张了。
人群中,那些自诩为正义之士的人愤怒了,狠狠地瞪着芷烟,灼热的视线恨不得将她当场融化。
“小子,你位老者到底和你有什么仇,竟然由得你如此迫害。”一蓝袍中年憋不住,跳出来指责少年道。
“妈的,老子还是第一次见识如此嚣张的人,竟然敢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对人下毒手。”一个看起来很年轻的男人指着芷烟的头骂道。
“太不像话了,现在的年轻人怎么都如此歹毒。”
“对,快放了他!”
……
芷烟刚准备插入第二枚银针,却不料周围人如此激动愤然地指责着,心下不由一阵冷笑。
“闭嘴。”锐利如刀刃的视线扫过那些人,芷烟冷冷道,浑身散着一股寒气。
“妈的,你这个小子竟敢威胁老子。”年轻男人勃然大怒,脸色涨得通红,气愤地骂道。
芷烟目光一寒,夹于手心的银针豁然射出,众人只觉眼前银芒一晃,下一秒,年轻男人被定在当场,浑身不能动弹,一双眼睛瞪得老大,惊恐地看着芷烟。
“谁若再敢挑事儿,下场便像他一样。”芷烟眯眼,视线扫了众人一眼,威胁道。
在场众人浑身一抖,见识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