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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离居然来了,还扮起了牢头,不知为何,这一刻宇文滟好像看到了希望。“我是来带你回去的。”公子离说。
“但是,还需要你再等上一天,我现在能为你做的是给你换一件安静的牢房。”
所以说,她莫名奇妙的换牢房,其实是公子离拿了好多好多钱换来的。
“因为你是越国的人,又在白获城内斗殴,所犯之罪自然大于梨国百姓。要想放你出来,还得要我公子离的身份去见一下女帝。”
公奇月的弟子,六国无瑕,公子离三个字很值钱。
宇文滟耐心地在牢房等待,公子离来了之后,伙食也丰富了很多,这牢底坐的还是很幸福!
到了深夜,牢头带狱卒前来开门,宇文滟还在酣睡就被通知离开。
她最讨厌别人在她睡觉的时候打扰,开口就骂:“滚!”
“嗨,你还上瘾了你!”狱卒撸着袖子想揍她,可是外面的人说了,要请她走!
宇文滟翻了翻身,继续闭着眼睛,她说:“这牢房我朋友付过钱了,再轰我休怪我出手不客气!”
牢头擦着汗出去,台阶上站着一个黑衣女子,她很漂亮,也很危险。
“姑娘,她说她朋友付过钱了,谁要是再轰她离开,她就不客气了!”牢头很为难地说。
女子转身离开,她走到下面那顶黑色轿子前,埋首道:“大人,宇文小姐不肯离开!”
轿子里的白临风一袭白袍,优雅端坐,他淡淡道:“让他们好生伺候,若有怠慢,提头来见!”
黑衣女子点头,再次上去传话,牢头唯唯诺诺不敢怠慢。
第二天,公子离来接宇文滟,宇文滟边走边说:“昨天晚上牢头莫名其妙地赶我走,我就纳闷了,明明你已经付过钱了。还好我机智没有走,不然今天就多了几条大罪!”
公子离突然楞住,他看着宇文滟,问“他们说让你走?”
宇文滟点了点头,昨晚实在太困了,不然她还真的会走!
公子离了然,一定是白临风出面。
宇文滟大吃了一顿之后,公子离就劝她离开。她直言,找不到白临风,事情没有弄明白之前是不会离开的。
后来,公子离就想给她种个术,让她乖乖的回到越国。
宇文滟早就识破了公子离的阴谋,她借故要去解手偷偷跑了。公子离也不笨,知道宇文滟想跑,付了帐之后他就侯在外面。
只是这一次,公子离算漏了白玄这个意外。
宇文滟被白玄带到不知何地,她睁开眼睛,发现自己穿了一身蓝色宽袍,袍子上绣了一簇一簇的梨花,这是皇室才能穿的蓝色梨裳。
白玄漫步走来:“栩栩。”
宇文滟扫开白玄靠近的手:“我叫宇文滟!”
白玄不顾她的反抗,强行抓住了她的手贴在胸膛:“栩栩,对不起!”
他的声音无比沙哑,眼眶绯红:“你曾问我可有喜过你,哪怕一点点。”
当一个漂亮的男人,满目悲凉地流下眼泪,他一字一顿地说:“是我知道的太迟了,我是喜欢你的。”
“换作以前我一定好好疼你。可是现在不同了,我是有心上人的女子。”宇文滟听过不少男人哭着跪着求着跟她表白,白玄这个还是不够强烈,虽然长得很可口,但那又能怎样?及不上白临风的香。
宇文滟只想快点脱离魔掌,不料刚刚转身就中了术,眼前一黑。
“不会吧,这个人那么喜欢我,该不会做出什么可怕的事情吧!”宇文滟心想,一个漂亮的女人被人下了术,一定是叫她干什么就干什么!
不行,她是谁啊?从小大到都没有吃过男亏的宇文滟,不管任何时候,任何境地,她都要反抗起来!
宇文滟睁开眼睛,手指用力一握,啪一声。竟抓碎了一只茶杯。
这里不是白玄的府邸?她四处张望却发现自己坐在人声鼎沸的茶肆
难道是白玄又给她织了什么奇怪的幻境?
就在这时,街上一片混乱,有一群官兵横穿而过。
有人高喊:“帝姬杀人了!”
这样五个字顿时炸热了街道小巷,宇文滟连忙往出事的地方走去。
官兵将赵侯府团团围住,只听得旁边看热闹的小厮说起:“这赵家的公子不日便要与帝姬成婚,没成想,帝姬割了他的脑袋,这是何意?”
“有故事呗!”
“什么故事?”
“听说这帝姬喜欢一只狐妖!”
“噢。”
所有人都好像明白了,只有宇文滟一脸小白的模样。
她闭上眼睛,用心凝聚精神,追上案发现场一探真相。
只见白栩提着剑走进了赵候府,赵府的下人根本来不及前去通报,只能统统跪下,埋头不语。
赵家的独子今年正好十八岁,半个月前,白月选了他和白栩成婚,这目的自然是想收回赵家的兵权,以后为白栩所用。
说直白点,这不是什么小情小爱的婚姻,而是交易!
赵家的公子与几位纨绔好友正在花厅里吃茶赏舞,远远一看,便有一种贵族糜烂的气息萦绕。
只听有人笑着说:“赵长兄,帝姬可是一心只有狐妖的女人,以后她若继位,定要给那狐妖一个名份,到时候赵长兄的地位可就岌岌可危了。”
“狐妖嘛,畜生而已,等我与那帝姬成婚后,我便扒了他的皮,喝了他的血,哈哈哈!想要威胁老子的地位更不可能,我们赵家可是手握重兵,梨国的支柱,她们白家只能对我好!”赵公子得意地宣扬着他的地位。
可他没有注意到白栩已经提剑站在后面很久了,若说她提着剑来只是想吓吓赵家的公子,叫他主动退婚。但他的一番话,彻底的改变了白栩的想法!
“是吗?”白栩提着剑一步步朝着赵公子逼近。
几位纨绔歌姬舞姬皆退到一旁。
赵公子没有想到帝姬会来,气氛很是尴尬,他仗着赵家的地位,强颜道:“当然,我们赵家可一直都是白家的倚靠!”
白栩目光冰冷,她一步一步徐徐地说:“若是说这江山社稷倚靠你们赵家,我信。但我白栩...不一样。我自私,残忍,无情,冷酷,也最是护短。谁要是敢威胁白玄,伤害他,别说是做了什么,就算是想一想,我都会将他的头割下来!”
哗!
一片血雾喷开,一颗脑袋滚落在地!
白栩手起剑落,生生的将那赵家的独子斩于眼前,她的目光那样冷漠,从天真烂漫的小姑娘,变成现在这个嗜血冷漠的女子,从头到尾,也只是为了一个白玄!
宇文滟终于明白,心魔种在心里,便会根深蒂固。
宇文滟揉着眼睛只想快点清醒,眼睛一片漆黑,果然安静了许多。
睁开眼,却见白玄正在饲养一只花猫,他举止静雅端正,回眸间如同万年冰霜消融。
正待她迎上去质问白玄是何意思,却见一位蓝色长裙的少女朝他走去。
那是她印象里的白栩,在白获城门下救了白玄的高贵女子,是为了白玄不惜斩杀未婚夫的帝姬。
难道还是幻境?
见着她来,白玄也只是淡淡地转过身,不行礼,也不失礼,就站那处静静的像棵修竹。
白栩一步一步靠近他,枯白的唇轻轻启开,她质问他:“这三天,我不来找你,你就不去找我吗?”
“找你做什么?”白玄反倒冷冷地质问她。
白栩哽咽了一下,提到嗓子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