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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慢慢围上来的黑衣人,苏瑾然知道自己今日必死无疑了,只是她好不甘心,她还没有告诉折颜自己好像喜欢上她了,她还没有把她的事业推上巅峰,她没有完成师傅的遗愿,她还有好多好多的事情都还没有来得及做呢。“你们能在我临死之前告诉我,到底是谁这么不遗余力的想要我的性命吗?”
苏瑾然忍着背上钻心的痛意,看着围上来的黑衣人声线颤抖的问道。
“看在你快要见阎王的份上,今天老子就大发慈悲告诉你,是谁要你的命,到时候你死了变成厉鬼也不要找我们,我们只是拿钱办的事的。要杀你的人是……”
“噗嗤”
黑衣人领头的话还没有说完,一支箭直插进了他的眉心,黑衣人不敢置信的瞪大眼睛,身子直直的朝后倒过去。
看着倒下去的黑衣人,苏瑾然也吓得瞪大眼睛,然后朝后看过去,可是后面是深不见底的悬崖,可是刚才那支箭明明是擦着她的头顶射进黑衣人的眉心的啊。
黑衣人头领一倒下,其余的无人都有些换乱了,执着剑对着苏瑾然,相互看了一眼彼此后,然后朝着苏瑾然杀了过去。
左夕�h赶到的时候,就看到一群黑衣人将苏瑾然逼在崖边,来不及多想左夕�h从一旁的棋盒中抓起棋子运起内力飞向了五个黑衣人,黑衣人应声而倒,苏瑾然险险躲过一劫,转头看向快速驶来的马车。
可就在此时之前从左边缓缓而来的马车,突然加快速度朝着苏瑾然冲了过去,左夕�h看到后大喊一声:“小心!”然后飞出了车厢,朝着苏瑾然飞了过去。
可是一切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左夕�h的马车离苏瑾然太远了,加上刚才他又用了内里,所以此时就算他拼进全力也还没有在那辆马车撞到苏瑾然的时候赶过去。
“不要!”
左夕�h扑倒在崖边,看着苏瑾然飞落而下的身影,撕心裂肺的喊着。
夜白赶来的时候终究是迟了,崖边除几具尸体和一滩血之外什么也没有,苏瑾然不见了,左夕�h也不见了。
苏瑾然感觉自己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梦中她又遇刺了,就在她生死一线的时候,他好像看到了左夕�h,看到他不顾一切的来救自己,可是恍惚中她好像又看到了折颜。
那一刻她好像告诉折颜,自己好像喜欢上他了,想要问他喜不喜欢自己,如果喜欢可不可以等她和左夕�h的两年之约结束,到时候她愿意做他的新娘。
只是一切都还来不及说的时候,她听到了马儿的奔跑声从左边传来,她还没有来得及转过头去看是谁,结果身子一痛,然后她看到自己飞了起来,耳边是呼啸的风声,眼前开始变得模糊,越来越模糊,最后她被黑暗吞噬了。
“为什么还没有醒?”
看着床上昏迷的苏瑾然,萧然焦急的问着旁边的雪色。
“你当我那是神药啊,吃下去就能好了,你知不知她伤的有多重!去去去,你赶紧给我出去,不要妨碍我救人。”
说着雪色将萧然推了出去,然后紧紧地关上房门,转身回来看着昏迷的苏瑾然,雪色打开一个盒子,里面是明晃晃的长针,然后他双手解开苏瑾然的衣服,看着苏瑾然如凝脂般的肌肤,雪色的眸子一暗,然后深呼吸一下,在心里给自己做着建设:“她只是你的病人,你的病人,不要多想,你没有占她的便宜,你这么做只是为了救她。”
一番自我催眠的心里建设后,雪色小心翼翼的脱去苏瑾然的外衣,只留下一件奇怪的衣服后,然后开始施针。
一炷香的时间后,苏瑾然身上从头到脚插满了银针,可是她依然一动不动的昏迷着。
而另一边的左夕�h此时也昏迷不醒的躺在一件极为奢华的房间里。
床边坐着一个蒙着面纱的女子,女子看着昏迷不醒的他,然后转头看着旁边的男子问道:“哥,你真的救不了他吗?”
男子摇了摇头:“我的医术太过浅薄,而他身重奇毒,这世间恐怕除了雪衣公子谁也救不了他,而他现在经脉尽断不说,血液还在逆流,更重要的是他的毒已经蔓延到了心脏,如果短时间内不能让雪衣公子出手相救的话,就只能一死了。”
“哥,你不是还有三颗雪莲丹吗?你快拿出来救他啊。”
蒙面女子听了她哥的话,当下急了,赶紧让男子用雪莲丹救左夕�h。
“清儿,你知不知道雪莲丹对你的重要性,怎么可以拿来给他用。”
男子听了清儿的话当下沉下了脸,然后转头阴狠的盯着昏迷的左夕�h。
“哥我知道我需要雪莲丹来续命,可是我们现在不是还有一株雪莲吗?到时候在制成丹药就好了。求求你就把那几颗给他用了吧,哥你知道他对我有多重要的,如果他死了,你让我怎么活下去。”
清儿听到男子的话,赶紧转过身揪着男子的衣服苦苦乞求着。
“清儿,那株雪莲还需要再长五年时间才可以给你做丹药,现在只剩下三颗哥哥都怕用完之后你的身体等不到那株雪莲长成,所以现在说什么也不能浪费雪莲丹。”
对清儿的苦苦哀求男子依然无动于衷,在他的心中,除了他的妹妹,和那个女人谁也不重要,更何况左夕�h是他这世间最恨的人,他怎么会用给自己妹妹续命的丹药去救自己最恨的人。
“哥,你真的不愿意拿出雪莲丹吗?”
清儿松开了男子的衣服,站起身神情清冷的看着男子冷冷的问道。
“嗯。”
男子轻轻的点了点头,他打死也不会拿出雪莲丹的。
“好。既然如此,我生不能和他在一起,那就死后你将我和他葬在一起吧。”
清儿说着从头上取下一支发簪,对着自己的脖子就刺进去,幸亏男子看到后手疾眼快的赶紧制止了她。
“你疯了吗?!他左夕�h就那么重要?!重要到你放弃生命,宁愿抛弃你唯一的哥哥吗?”
男子紧紧地抓着清儿的手一脸阴沉暴怒的问着清儿。
“哥,你明知道他对我有多重要,你也知道我这次来的目的。”
清儿没有再开口要求男子拿出雪莲丹来,只是告诉男子左夕�h对她的重要性。
“是,他对你重要,很重要!重要你用死来威胁我拿出雪莲丹不是吗?清儿,我是你哥,难道我不了解你吗?可是清儿你也许不知道,雪莲丹对你来说是救命的,可是对现在的他来说未必就能救得了命,你也懂得脉象,我想你也知道他现在是什么状况,如果你还是执意要给他用雪莲丹的话,那么我不会再阻止你了。这是仅有的三颗了,你自己看着办吧。”
男子看着清儿第一次用这么冰冷淡漠的语气说话,说完之后,从怀中掏出一个精致的小白玉瓶递给清儿,然后转身出了房间。
因为关心,所以在遇到危险的时候会乱了心神,刚才在清儿用发簪刺向自己的脖子时,男子真的以为她要为了左夕�h寻死,可是冷静下来之后才明白,一切不过是逼自己拿出雪莲丹罢了。
如果说这世界男子最恨的人是谁,那么就是左夕�h,没有之一的恨。
五年前左夕�h还是兰溪国骁勇善战的战神�h王爷时,他逼死了他的父母,也在同一年让他唯一的妹妹为了救她而落的现在只能考雪莲丹来维持性命。
他恨左夕�h,恨到每天午夜梦回的时候,他都从梦中惊醒,然后立誓,总有一天,他要轻手将左夕�h千刀万剐。
可是千算万算,男子想不到自己的妹妹,唯一的妹妹居然会哀伤左夕�h,而且爱得如此之深,宁愿舍弃自己的性命,也要去救左夕�h。
清儿呆呆的看着手中的白玉小瓶,一滴泪落落在了手背上,温热的泪水却在那一瞬间像是滚烫的油一样的烫进了她的心底。
她知道哥哥不是吝啬,而是他舍不得自己死,因为自己是他唯一的亲人了,所以他不愿意拿出雪莲丹就左夕�h。
“�h,从五年前第一次见到你时,我就爱上了你,所以,今天就算是用我的命去救你,我也不会后悔的,只愿你活下去的时候能够记得我。”
最后清儿给左夕�h服下了一粒雪莲丹,然后就坐在床边一直守着左夕�h。
…………
“啪”
杯子清脆的碎裂响声,在气氛紧张的房间里响起,惊得一旁笼中的鸟儿振翅欲飞,跪在地上的人脸颊被杯子的碎片划出一道口子,此时鲜血正滴滴答答的低落下来,可是跪着的人却不敢动弹半分,额头上因为恐惧紧张而冒出豆大的汗珠顺着脸颊一路留在下巴,最后滴在地面上。
“这么点事情都办不好,你说本王还需要留着你们吗?赵毅。”
帘子后面的人是三皇子左怜�h,是先帝最宠爱儿子。
左怜�h的声音很轻,很淡,却让跪在地上的人身子猛然一僵,瞳孔一缩,脸上出现了死灰般的绝望。
“请主子息怒,在属下看来,这次虽然没有拿到兵符,也未必不是一件好事。”
听了赵毅的话,帘子后面躺在软榻上的左怜�h起身下了软榻朝着前面走来,帘子掀开,他走了出来。
左怜�h有着一张极为阴柔的面庞,最为让人过目不忘的莫过于那双狭长的眸子,瞳孔却是暗红色的。
一袭臧红色的锦袍长及拖地肆意的敞开着,露出里面的白色裹衣,一头长及臀部的墨发没有任何束绑的披散着,房间的窗户全部打开着,随着男子的走动,发丝随风飞扬着,空气中弥漫起了一阵特别的香味。
“那你给本王说说为何拿不到兵符还叫未必不是一件好事。”
赵毅看着他落座,然后朝着他走过去,右手在背后对跪在地上的男子挥了挥手,示意让他赶紧出去。
男子看到赵毅的手势,赶紧起身慢慢地朝着门口退去,只是刚到门口的时候,男子突然瞪大双眼,双手死死地抱着脖子站在那里一动不动,片刻后身体轰然朝后倒了过去。
听到身后的响声,赵毅双手紧了紧,暗自吞咽了下口水低垂着头站在左怜�h的左侧。
“本王不喜欢有人在我面前自作主张。”
左怜�h的话刚说完,赵毅就噗通一下跪在了地上,“属下知罪。”
死去的男子是赵毅的哥哥赵刚,原本他以为自己可以救哥哥一命,却不想因为自己的擅做主张害死了他。
“那你现在给本王说说刚才的事吧。”
左怜�h像是没有骨头般靠坐在铺着厚厚的软垫的椅子上说道。
“是。属下之所以说没有拿到兵符并不见得是坏事,是因为现在�h王爷下落不明,而�h王妃也生死未卜,只要我们在皇上找到他们之前杀了他们,到时候兵符自然回到皇上手中,到了皇上手中,我们要拿到兵符可比从�h王爷手中拿到兵符简单得多。”
“你说的也对,可是今天已经第三天了,你找到他们二人了吗?”
左怜�h手指缠绕着自己的长发,语气轻淡的说着,那双暗红色的眸子微微一眯,折射出嗜血的寒光,随即一闪而过又恢复了死灰般的平静。
赵毅刚欲说话,左怜�h又道:“本王再给你三天的时间,三天后如果没有听到他们的消息,你也不用回来了。下去吧,本王累了。”
左怜�h说完之后就起身朝着帘子后面走去,赵毅看着他的背影,眸光一闪,退出了房间。
“去查查苏瑾然的事情是不是她做的,然后让她今晚过来伺候本王。”
左怜�h走到软榻上躺下,看着旁边的丫鬟柔柔的说道。
“属下这就去,只是主子您真的不怕赵毅会背叛您吗?”
丫鬟落莲看着躺在软榻上闭上眼睛假寐的左怜�h问道。
“不会的,虽然刚才本王杀了他弟弟,但是他是不会背叛本王的,起码,现在他还不敢背叛本王。”
左怜�h闭着眼睛淡淡的回了句,然后挥了挥手让落莲赶紧去办事。
皇宫。
“怎么样,找到她了吗?”
左夕炎看着刚进来的暗卫首领零,赶紧问道,零摇了摇头,说:“虽然还没有�h王妃的下落,但是属下找到了这个?”
零从怀中掏出一块手帕,摊开手帕,里面是一片薄如蝉翼的金树叶。
“金树叶?”
左夕炎从龙椅上下来拿过金树叶看着,在他看来这只是一个做工比较精致的金树叶而已。
“皇上您有所不知,这金树叶看似普通,背后却另有玄机。”
零拿过金树叶朝着左边的柱子轻轻地捏了下树叶尾端,然后只听到几声轻微的响声,然后零让左夕炎到柱子上去看。
左夕炎狐疑的看了眼零,然后跟着他走过去,看着柱子并没有发觉有什么不同。
“皇上您看这里。”
看向零指的地方,左夕炎才发现柱子上居然有几个细小几乎肉眼都快看不清的细孔,然后零推开了一点左夕炎,用手推动内力拍向柱子,柱子上出现了几跟比头发丝还要细的金针。
左夕炎看着零拔出来的金针接过去,金针很短很细,这是左夕炎第一次见到如此精致的针。
“这金树叶是谁的?”
看着薄如蝉翼的金叶,看着比头发丝还要细的金针,左夕炎想知道到底是谁用这样的金树叶。
“离宫宫主。”
听零说金树叶是离宫宫主的,左夕炎很诧异,问道:“不是说离宫宫主早就死了吗?难道她没死?”
“前宫主却是死了,这树叶是新宫主用的,只是从未有人见过新宫主,所以没有人知道新宫主是男是女。属下之所以知道这金树叶是离宫宫主所用的,还是一次意外之下知晓的消息,这些年属下也一直在打听这位新宫主,只是至今都没有消息。”
听了零的话,左夕炎叹息一声道:“只是不知道这位新宫主心底如何,离宫的武功高强的杀手已经太多了,朕不希望这位宫主是个心狠手辣的主,死在离宫手中的人太多了。”
听着左夕炎伤感的话语零沉默了片刻,然后说:“这位新宫主的心底如何和属下不知,只是听说这位新宫主武功极高。”
“朕知道了。你说这金树叶是在小然坠崖的地方找到的,那是不是说明小然是被这个新宫主所杀的。”
说到苏瑾然,左夕炎的眸子便是满满的沉痛,他现在很后悔当初逼着苏瑾然嫁给左夕�h,如果没有嫁给左夕�h的话苏瑾然今天就不会死的,死了还找不到尸首。
“小然,你是不是很恨我?连我自己都恨我自己,当初说好要好好守护你一辈子的,可是我亲手将你逼上了死路。”
左夕炎拿着金树叶转身朝着龙椅走去,心中默默地说着。
零看着左夕炎落寞哀伤的背影心中有些担心,自从左夕炎得知苏瑾然被杀的消息后,就从未露出过笑容。
“请皇上保重龙体,现在还没有找到�h王妃的尸体,也许是好事,说不定她还活着呢。”
零不知道除了这样安慰左夕炎还能说些什么,他现在只能心中祈祷苏瑾然能够得到上天的庇佑还活着。
“她那么柔弱的一个女子,受了伤,从那么高的崖上坠落怎么可能还活着,就算掉下去没有丧命,可是那个山谷到处都是野兽。”
想到苏瑾然也许被野兽吃了,所以到现在都找不到尸骨,左夕炎的心就猛然抽出的疼了起来。
左夕炎坐到龙椅上看着金树叶,零看着他最后心中叹息一声,转身出去了。
而另一边翻遍了世界寻找左夕�h的夜白,此刻很是狼狈,那张在苏瑾然第一次见到时被惊艳了的脸,此时满是污渍,向来梳的光滑整齐的头发现在也很凌乱,几缕发丝还粘在脸上。
一身雪白的衣衫现在变得快要分不清原来的颜色了,夜白走到椅子上坐下,倒了杯水喝了之后,看着跟进来的两男一女说:“白衣你带些人手朝着蓝凌国的方向找下去,白浅你带人去继续在京城中找,白剑你在城外的周边找。”
夜白吩咐完之后,三人应了一声就出去了。
“嗯”
一声轻吟,苏瑾然睁开眼睛,看着陌生的房间,她刚动了一下,浑身就传来钻心的痛意。
“嘶……”
钻心的疼让苏瑾然倒吸一口气,因此也让她知道自己还活着。
只是她不知道,此时除了萧然他们,所有人都沉浸她死了的悲伤之中。 而此时的丞相府被悲伤笼罩着,到处挂着摆布,灵堂摆在前院,苏瑾轩双手紧握成拳的站在灵堂前看着那口只放了一件苏瑾然衣服的棺材,那双桃花眼此刻有些红肿,眸中盈满水光。
站在苏瑾轩旁边的苏瑾逸则薄唇紧抿,一脸阴沉的盯着棺材,眸中翻涌着浓烈的杀意,深深的看了眼棺材后转身走了。
早就哭哑了嗓子,哭干了眼泪的篱落,跪在棺材钱烧着纸钱,水灵灵的大眼睛此时肿的只剩下一条缝了。
“吱呀”一声响,门开了,一个穿着深蓝衣衫的女子走了进来,看到苏瑾然醒了过来,当即一喜,赶紧朝着床边走了过来。
“你可总算醒了,你知不知道你要是再不醒,萧然都要找雪色拼命了。有没有哪里不舒服?要不要我去叫雪色进来?”
苏瑾然看着水月,眸中当即涌上了水雾,扁着嘴说:“我好渴。”
听苏瑾然说渴,水月赶紧跑到桌子边倒了杯水,然后拿着勺子坐到床边一下一下的给苏瑾然喂着。
“你要不要起来?”
见苏瑾然摇头,水月将杯子放下,然后看着苏瑾然问道。
“水月,我浑身好疼啊,我是不是快要死了?”
这是前世今生,苏瑾然第一次感受如此强烈的痛意,痛的她都不敢用力呼吸,感觉每个毛孔都泛着痛意。
“断了好几根骨头能不疼吗?等下让雪色给你弄些止疼药。”
看着苏瑾然仅仅三天就瘦了一圈的小脸,水月很是心疼,伸手擦去苏瑾然眼角流下的泪水。
“什么?!啊……”
苏瑾然一听自己居然断了好几根骨头,当下震惊的就要坐起来,结果刚一动拉扯了伤口,疼的她倒吸一口凉气哀嚎一声大口的喘息着。
“你别动啊,都说了断了好几根骨头你还动,简直在找死啊你是。等着,我现在就去找雪色。”
水月看着苏瑾然疼的额头都冒出了冷汗,当下倪了她一眼,其实水月是心疼苏瑾然,她自然之道苏瑾然不能跟他们相比,他们从小受训练早就练就的铜皮铁骨,一般的疼痛他们根本不觉得疼。
可是苏瑾然不一样,她从小出生在优渥的环境中,被爹疼娘爱哥哥宠的,从来没有受过什么伤,所以这一次是苏瑾然长这么大第一次受到这么严重的伤。
水月说完就急急忙忙的冲了出去去找雪色。
那股钻心的疼劲缓过去后,苏瑾然已经浑身疼出了一身汗。
不一会雪色就进来了,身后跟着萧然和镜花两人。
“萧然,镜花,我好疼,真的好疼。”
看到三人进来,苏瑾然看了眼雪色然后越过他看着他身后的镜花和萧然。
对于苏瑾然来说,雪色虽然是朋友,可是远远比不上萧然和镜花,在她的心中萧然和镜花就是亲人。
“现在知道疼了,当初你怎么不想后果就贸然出去呢,你知不知道那是个圈套?”
看着苏瑾然红红的眼睛,向来刚强的镜花也红了眼眶,然后走过去拿出手帕给苏瑾然擦着额头上的汗水,有些埋怨的说道。
萧然看着苏瑾然醒了过来,一颗心也落在了肚子里,虽然他也心疼苏瑾然,可是他毕竟是个男人,表达的方式也不会像镜花水月那样。
苏瑾然一脸委屈的看着镜花说:“我知道我冲动了,让你们担心了,对不起,可我是真的担心篱落。对了,篱落她到底有没有出事?”
“没有,她好着呢,只是被人打晕了而已。看来那�h王府也不安全,我看你还是别回去了,至于皇帝交给你的任务也别管了,他狗皇帝要是敢用丞相府的几百条性命威胁你,我镜花第一个宰了他!”
听到此时苏瑾然还在想着篱落的安全,镜花的语气不觉间变得有些冰冷起来,看着苏瑾然收起了脸上的心疼怜悯之色,冷冷的说道。
“我说小丫头你当我是透明人是吧。”
雪色见自己被冷落了半天,看到直肠子的镜花冷着脸对苏瑾然,于是为了打圆场,也故作生气的瞪着苏瑾然。
“我看是你将我当透明人吧,从进来也不问问我身体感觉怎么样。”
一听雪色的话苏瑾然当即反驳道,说话时伸手抓上镜花的手,她自然知道在镜花的心中一百个,一千个,一万个篱落也比不上自己一根头发丝来的重要。
可是篱落对镜花他们是不重要,可是对她苏瑾然却是重要的。
不说现在篱落可以帮她办好多事情,就说以前,从她刚穿越来那会,多亏了篱落每天的精心照顾,而且篱落对她是真的很好,所以她才会在看到那封明显就有问题的信时,会乱了心神,没有多想就冲出去了。
“我要是不关心你就不会让水月去给你熬药了,真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雪色说着伸手为苏瑾然把脉,把完脉后,雪色点了点头说:“现在一切都稳定了,过几天就可以下床活动了。”
“你什么时候会给人瞧病了?你不会是在框我们吧,我可是断了几根骨头呢,你就这样号一号脉,然后就告诉我过几天就可以下床了。”
苏瑾然怎么都觉得雪色是在胡说八道,她现在都快疼死了,而且在她的认知里断了骨头那可是要在床上躺好久的呢。
雪色听了苏瑾然的话,面具下的嘴角狠狠地抽搐了几下,但却没有说什么。
镜花和萧然只是看着苏瑾然笑了笑,他们自然知道雪色心中有多无语。
不一会水月就端着药进来了,水月刚一进门,苏瑾然就闻到了浓浓的中药味,眉头鼻子都皱了起来。
她这辈子最讨厌的就是喝药,在现代就连喝药片她都觉得比要了她的命还要难以接受,来到古代这么久,她除了成亲第二天为了逃避进宫把自己折腾感冒了那一次之外,她的身体一直杠杠的,从来没有喝过药。
此时闻着水月端过来的药,那股难闻的味道已经让她的胃在翻腾了,被说等一下喝了。
雪色看着苏瑾然一脸比死还痛苦的表情看着水月端着的药碗,很不道德的笑了。
“赶紧把这药趁热喝了吧,这可是雪色花了两天的时间给你弄的呢。”
水月说着走到床边,拿着小勺就准备给苏瑾然喂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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