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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寒，我的孩子也是你的，为什么你可以亲手杀死我们的孩子，却对她肚子里的孩子那么心疼。”景寒垂眼看了一下姜暖的肚子，从牙缝中挤出一句，“因为他是孽种。”
“孽种？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姜暖开始大笑，迈着沉重的步子离开。
都说乐极生悲，姜暖正好是相反，她是痛到极致只能用笑来遮掩。
爱一个人太累了，爱景寒更累。
还好，从景寒打掉她孩子的那一刻，她的心已经死了。
可是，真的就是死了吗？
走到外面的一个休息椅坐下，天已经亮了，只是空气有些凉薄，她闭着眼，想想这些年的种种她突然觉得有些可笑，这份感情这场婚姻，至始至终都是她一个人在唱独角戏，而景寒连一个冷眼的旁观者都不是，他连看都嫌碍眼。
景寒亲口跟她说过，“姜暖你不是爱我么，那我就让你好好尝尝被心爱之人虐待是个什么滋味。”
是个什么滋味？痛入骨髓的滋味。
腰有些酸了，起身，低着头默默的走着。
一个身影挡在了跟前，姜暖受了惊吓，猛然抬头，眼泪就大滴大滴的落下。
“我离开时就说过，你若受苦了就来找我，我就是你的依靠。”冯卿心疼的说道。
姜暖忍不住扑在冯卿怀里哽咽道：“冯卿，我真的好爱他，真的好爱他，可他太残忍了，太可怕了，太让我伤心了。”
咖啡厅的角落里，冯卿向姜暖说道：“小暖，你有身孕，就别喝咖啡了，我给你点了果汁。”
姜暖低声回道：“我的孩子已经没了。”
“不，你的孩子还在。”
孩子还在……
晚上，姜暖坐在客厅沙发等景寒回来，左手轻轻放在肚子上，眼里露出难掩的欣喜。
难怪她在做完流产手术后肚子毫无异样，一点不舒服的感觉都没，竟是因为给她做流产手术的医生被冯卿买通了。
佣人们已经睡着，整个别墅里只有姜暖一个人在孤零零的等着。
姜暖拿起手机，几番挣扎，终于拨通了景寒的电话。
“你能回来吗？我有事情想要跟你谈谈。”
手机那头传来景寒冷冽厌烦的声音：“艾凌都这样了，我还要照顾她。”
“景寒，你是不是真的容不下我们的孩子？”
“我重申一遍那不是我的孩子。”
姜暖的心一点点裂开，声音却异常的平静，低声说道：“恩，好，我知道了。”
几秒后，姜暖：“艾凌真的不是我推下楼梯的。”
景寒：“……”
景寒是不会相信她的，姜暖都知道，“景寒，爱你真的太累了。”
“那就不要爱了。”
“恩，好。”姜暖的声音依旧平静无波。
嘟――，景寒挂了电话了。
起身上楼收拾行李，将一份离婚协议书放在床头，然后离开。
不管是否能离婚，她都要离开。
想当初她做梦都想成为景寒的妻子，可事到如今她才明白，强求的瓜真的是苦的，苦的让你流泪，让心滴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