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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食指依旧停留在董梵的嘴唇上，原本浅粉的唇色在他指尖的摩挲下，变得红艳又干燥。她唇上的温度已经高过他指尖的温度，滚热到有些烫手。
“我控制不住了。”
霍梓伦的喉结上下翻滚了两下，终是沙哑着开口，然后将薄唇覆了上来。
他的食指依旧放在两人的唇瓣之中，像在压抑着保持不超越底线的距离。
董梵只感觉唇上像被电流击中，整个人从晃神中迅速清醒。
她逃避般地往后退，却忘了身后已是冰冷的墙壁。
“是爱，还是想占有？”
董梵避开唇上的交触，颤抖问道。
她始终不敢抬头去看眼前这个男人，甚至连呼吸都是小心翼翼。
不能让他的气息充斥自己的整个胸腔，不能让自己被他全部包裹……
“都有。”
董梵的挣扎和问询，给了霍梓伦莫大的鼓舞。
他不想放过自己指尖下的柔软物，那是他的，也只能是他的。
“到底哪个时候的你，说的才是真话……”
董梵听着那简单的两个字，虽然轻到让她差点没有听清，但话中的分量依旧能让她喘不过气来。
董梵想着霍梓伦曾说过的种种，他的冷漠，他的疯狂，还有他的说变就变，鼻尖开始泛酸。
霍梓伦顿了顿，拉起董梵的手放在自己的唇边。
鼻翼呼出来的热气将董梵冰凉的指尖慢慢焐热，也让两人周围的温度跟着上升。
“如果你愿意，请尝试相信我，相信现在的我。”
霍梓伦低声说着，吻了吻董梵的指尖。
他唇边的胡渣带来的浅浅刺肤感，让董梵的手止不住颤抖。
随着他的话语落下，董梵心口某一个地方裂开一道口子，原本被压制住的很多情绪，都难以掌控地涌了出来。
“够了。”董梵终是承受不住。
她将自己的手挣扎着缩了回来，倚在墙边仰头看着霍梓伦，泪眼朦胧。
“这不是爱，这只是欲・望。”
董梵的脑海中回想着霍梓伦给自己发过的那些匿名短信，每一条的内容都那么不堪入目，让自己精神崩溃。
“到底要怎样，你才能变回原来的自己？”董梵努力让自己变得镇定。
霍梓伦定睛看着董梵，眼底闪过一丝哀愁，还有一抹痛苦。
“现在的我，就让你这么厌恶吗？”
董梵摇了摇头：“我从来没有讨厌过你，现在的你，是让我害怕，怕到浑身哆嗦的那种。”
霍梓伦一怔，不由分说将董梵紧紧拥在了怀中。
这样一个突如其来的拥抱，让董梵不知所措。
她想过挣脱，也做了抗拒，却还是没能逃脱他双臂的禁锢。
“现在，还怕吗？”
霍梓伦轻声说着，浓烈的呼吸声尽落在董梵的耳畔，让她酥痒难忍。
这个男人是故意的，因为他知道自己所有的敏感带。
不管是曾经，还是现在。
“放了你自己，也放了我吧。”董梵有种即将窒息的感觉。
“让我再抱会儿，我便放手……”
霍梓伦深吸一口气，揽着董梵后背的手又紧了几分。
尽管这样的拥抱姿势，让他胸口还在痊愈期的伤口有些泛疼。
董梵的鼻头突然就酸涩到无法自控，眼眶也开始溢满泪水。
“霍梓伦……”
董梵仰头抬起朦胧泪眼，认真凝视近在咫尺的男人，她突然做了个决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