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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快更新盛唐极品纨绔 !“你那笔字,若是再丑上三分,你连个中下都拿不到。”梦真大师很是鄙夷地扫了一眼段少君的字迹。“你自己说说,你这是什么书法?”
“我觉得我这笔字很有童趣之意,故尔取名童趣体。”段少君的脸皮厚度果然不是盖的,如此厚颜无耻的说法,实在是让梦真大师目瞪口呆,终于见识到了超级厚脸皮。
而段少君很快便听到了两位损友的偷笑声,恶狠狠一回头,瞪了这两个兴灾乐祸的家伙一眼,看着自己那毛笔字,只能黯然无语。
“你小子少给老衲胡说八道,还童趣。”梦真大师哭笑不得地瞪了一这厮。“就算是*岁的学童,写的都不会比你差到哪去。”
“所以,从今日起,除了每日一考之外,你每天尚需写一千字给老衲。写得不好,重来。”梦真大师面色一整,冲段少君吩咐道。
“师伯,您这是想要玩死我吧?一千字,那得写多久?”段少君差点就跪了,不对,本来就是跪坐在蒲团上。
“你这笔字这么臭,连那两个家伙都比不上,不让你这个时候多练练,难道你以为等你入了考场,还能够有练习的机会吗?”梦真大师一点恨铁不成钢地道。
这家伙的墨义贴经,说实话,拿个中上也是绰绰有余,但是这笔字,实在是让人有些不忍目睹。
于是,段某人开始了苦逼的练习书法的时光。简直可以用度日如年才能形容,每天手腕都跟快要断掉似的,不过好歹字是比原本要好了不少。
不过段少君却仍旧对自己过去的那种充满童趣的写法很有兴趣,并且还真的命名为童趣体,换来的是大家整齐划一的白眼,不过这厮却乐此不疲,记得后世的字库里边就专门有一种字体这么叫,自己的书法也这么叫有嘛不可?
这日,许香君便来寻段少君,说是曹仲德那厮前来拜访。听闻这位酒精中毒的才子前来,段少君赶紧搁笔起身相迎。
赶至中庭时,便已经见到了曹仲德缓步行来,看到了段少君之后,曹仲德整了整冠,朝着段少君恭敬一礼,倒把这货给惊得赶紧侧身相让。“曹兄这是做什么?休得折煞小弟。”
“贤弟啊,你救了我姑奶奶一命,为兄焉能不相谢于你?”曹仲德长吐了一口浊气,一脸喜色地看着段少君,很是感激地道。
“你是说那位长青观的曹老夫人是你姑奶奶?”段少君咧了咧嘴道,嗯,世界可真奇妙,自己师尊最大的敌人是赵林甫。
而师尊又与这曹仲德是忘年之交,曹仲德又与自己称兄道弟,并且,曹老夫人又是这家伙的亲姑奶奶,而曹老夫人还是那赵林甫的亲娘。
泥玛,关系有点乱了,段少君头昏脑涨地甩了甩头,把这张关系网表格把扔到了一旁,赶紧请曹仲德入厅奉上茶点。
看到了茶水,曹仲德索然无味地砸了砸嘴。“贤弟你这也太不地道了吧?为兄登门拜访,你居然拿茶水招待,是不是嫌弃为兄过去待客不周?”
段少君无奈地苦笑着赶紧让侍女把茶给撤下,换酒来。曹仲德这才转怒为喜,提壶就往盏中倾,连尽三盏,这才精神焕发地放声大笑起来。“这才是我曹某人的好兄弟,哈哈……”
“兄台,这大清早的就这么喝你也不怕一天都办不成事?”段少君无奈地翻着白眼道。
曹仲德抚着短须呵呵一笑。“放心吧,为兄我何等酒量,千杯尚且不醉,何况这区区三五斤佳酿。”
段少君感觉自己就像是看到了一头母牛正在天上飞,嗯,被曹仲德给吹上去的,算了,不跟这种常年洒精中毒的人士计较,万一他激动起来脑溢血咋办?自己一没功具,二没助手,可没能耐现在给他做开颅术。
曹仲德看样子这几日休息的还是不错,没有像在兰亭的青楼里呆着时那般憔悴枯槁。看来,这段时间来京师还真是来干正事不是来寻花问柳。
“兄台今日来寻小弟,不会就只是为了代你姑奶奶谢谢我吧?话说回来,兄台你的行踪实在是飘忽得厉害,小弟我可是问了你表弟之后,又多方打听,可是京师遍地闻曹兄,却不知曹兄夜夜眠何处。”段少君摸着下巴,冲这老哥们挤眉弄眼地道。
曹仲德不禁老脸一红,嗯,这厮到了京师之后,就没有一日在客栈里边住过,每天都流连忘返于京师各大青楼馆阁之中花天酒地来着。
“贤弟休得胡言,为兄这段时间思才尽耗,不得已,才会流连于那些地方寻找知己,以求灵感来着。”曹仲德有些臊眉搭眼的道。
段少君扔住笑意,摆出了一副深表同情地嘴脸点了点头。“兄台所言及是,不知道这段时间找了几个知己?”
“莫要胡说,今日为兄过来,可是寻你有正事相商。第一件事嘛,此番天下才俊尽聚于京师,为兄身为江南地界的代表主持,今日可是来寻援兵的。”曹仲德赶紧转移话题,这位贤弟的毒舌他可是深深领教过的,让他不停的吐槽他绝有本事从今天上午吐槽到明天晚上不带重样的。
“援兵?兄台你这找错人了吧?”段少君一脸错愕地看着这哥们。“小弟我如今可是正日夜学习,准备着前去科举,你现在居然要我跟你去寻花问柳?这,这也太不科学了吧。”
“为兄是那种人吗?”曹仲德没好气地瞪了一眼这货。“不是跟你开玩笑,是想让你去参加诗会。若是你能够一举而夺诗赋大会的前三甲,那么科举时,对你可是有着极大的助力。”
“真的假的,拿着这诗赋大会的前三甲,就能够中举不成?”段少君这下子真来了兴趣,坐直了身躯,抬手示意曹仲德继续说下去。
“这是自然。”曹仲德信心十足地大手一挥,很是豪迈。“我大唐立国以来,科举、恩科,举办过将近百场,每一次科举不下一两千人之数,而能够攀过这条独木桥者,不足一成之数。”
“而自七十年前,孔釉老先生提议在科举之年,创办这诗会以来,人才倍出,一开始,被朝庭当着一群考生之间的游戏尔,可是这个盛会,传承至废帝初期时,已经成为了天下才子仅次于科举的一大盛事。在七月初开始,所有自认诗赋卓绝者,皆可向京师第一大学社春秋社投稿,然后,由春秋社选派的百名主审,以审核这些佳作,最终排定名次之后,刊行天下。”
听到了这话,饶是自认谈薄名利,视名利如粪土的段少君也不禁有些眼红,没有名利时,自然会鄙夷名利,视免得如粪土,以显示自己的清高,可当名利说不定就会砸到自己脑门上时,段少君这样矜持的谦谦君子也心动了。
重要的是,依曹仲德的说法是,这二十多年以来,只要是诗赋大会上,获得前三甲的科举人士,必定能中。这二十多年来,没有一位在诗赋大会中排名前三甲的读书人科举不中过,似乎这已经成为了一种铁律。
“那以兄台之大才,区区三甲之名,应该手到擒来才是,可你为何不入仕呢?”段少君好奇地询问道。
曹仲德有些尴尬地挠了挠头皮。“说来惭愧,九年前为兄曾名列前茅,可惜在科举当日,宿醉不醒……唉,以致名落孙山。至那之后,曹某再没有了科举的心思,总觉得当官需要呕心泣血,提防别人,还得一个劲的向上爬,太累,还不如继续我现在的生活挺好,于是再没有想过去科举。”
段少君呆愣愣地看着曹仲德所道出的秘密,半晌之后,只能够心悦诚服地冲这哥们翘起了大拇指以示敬佩。牛人,不愧是名震天下的江南大才子,连科举当日宿醉不醒这样的事都干得出来,就足以想见,这绝对不是一般人能够干得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