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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快更新逸羽风流 !“哈哈,真的吗!没有只是,想好了!我早就想好了!”君逸羽咧嘴开怀,激动的在长孙蓉嘴唇上啄了一口,捧着她的脸道:“蓉儿,这可是你亲口答应的,我们说好,再不许反悔了!”
君逸羽欢喜得像个终于得到心爱玩具的孩子,长孙蓉的心也随之浸染了欢乐。纯粹的快乐毫不掩饰的荡漾在君逸羽眼底,甚至让长孙蓉开始反思,是否自己早该如此。
“嗯。”突袭至唇瓣的温软,不再给长孙蓉静思的机会,终是让她的脸颊染上了桃红,只从鼻尖挤出一线清浅如丝的应诺。
雪肌如玉,羞红胜花,君逸羽却已无意欣赏美态。长孙蓉含羞的红晕点染在略过苍白的面色上,提醒了君逸羽,她自长孙蓉身后将她环进怀中,又拉过了被子,嗓音从长孙蓉肩头飘入她的耳中,带着些轻责意味,“我既然是在自己房里醒来的,你说要搬回舒园的,想来必已搬了,你才醒,又才生悠儿不久,不管呆在哪儿,总得安稳休养才是,怎么就跑来看我了?万一落下病根怎么是好?明知你不宜受扰,我的事便不该让你知晓,是谁嘴大说与你的?好不省事!”说到最后,君逸羽想起周氏的事,眼中有了些难明的晦暗,环在长孙蓉腰间的手,也不由紧了紧。若是再有人对长孙蓉动小算盘……她绝不允许!绝不允许!娘亲整顿后,王府的人这几天口风都挺紧的,难道是爹爹和娘亲想……不会的!不会的……羞愧于对自己亲生父母的怀疑,但他们尚未明朗的态度,尤其君康逸的,真的让君逸羽放不下担心。
提起君乐悠,长孙蓉心头还是难免一刺,但君逸羽的“悠儿”毫无芥蒂,隐而不露的亲昵更好像那本就是她们的孩儿,自然到让长孙蓉毫不怀疑,她会在她的包容和关护里,痊愈心结。体察到君逸羽的情绪,长孙蓉缓过神来,不知她突然的紧张是为哪般,略一犹豫,她放软身体靠进了君逸羽怀里,手心也覆上了君逸羽的手背,“没人说与我,是一日一夜没有见你,不像你前晚的作风,我便猜你不好。”只是长孙蓉猜想中的“不好”,本以为是君逸羽自毁女子胞后的宫寒剧痛,万没想到一天不见她就身中剧毒了!长孙蓉转身看着君逸羽难当往日康健的面色,紧张发问,“对了,你身上的毒怎么样了?”
“一日一夜?!那熙……放心,我这不是安然醒来了吗?之前只是师傅没想到师姐能来,点了我的昏睡穴抑制毒素,想为寻医多争取点时间罢了,如今毒都清了,我全好了。”卡断了嘴边的惊问,君逸羽挤出抹弧度让长孙蓉安心,这才放缓了语气问道:“你可知道陛下她怎么样了?刺客呢?”
“陛下无事,来时听你娘说了,昨日料理完刺客,安全起见,你爹爹劝说她回宫了。至于刺客,都是死士,跑掉了几个,被擒的都自裁伏法了,陛下正派人追查线索。”并未被君逸羽的笑容欺骗,长孙蓉也回身拥住了君逸羽。想想无崖子的名声,一代宗师经历的风浪不知凡几,连他都需要借用昏睡穴为徒弟争取时间了,那毒该是何其凶险!
安全起见?是陛下的安全?还是我身份的安全?死士吗?那楚……算了,先不想这些!等等!蓉儿刚刚说是……听我娘说的?!
“蓉儿,你醒来已经见过我娘亲了吗?她对你……你可有为难?”
知道君逸羽在担心什么,再与君逸羽提起萧茹,对长孙蓉的意义已完全不同于以往,她有些脸热,只在君逸羽怀中摇了摇头,低声道:“没有,她待我还是很好,我来羽园的路上遇见了她,她主动过来搀我一道,给我说了你中毒的始末,还说你的解药快配好了,让我宽心。”
“哈!娘亲还劝你宽心?”惊喜来得太突然,不单长孙蓉变了主意,连萧茹的态度都大为改观,君逸羽心头残存的郁气一扫而空,满腔都是欢腾的欣悦在奔逸,“不是说娘亲和你一道来的吗?她人呢?对了,还有爹爹,你可曾见过爹爹,他对你的态度怎么样?”君康逸和萧茹夫妻一体,从来都是立场一致,听说了萧茹的默许,让君逸羽很自然的期待起了君康逸的承认。
实在不想搅扰君逸羽的好心情,长孙蓉等了许久才回答道:“方才进院子时正听见灵毓公主要派人去皇宫解除和你的婚约,你娘亲去看情况了,你爹爹,我还不曾遇见。”
“我……我中了毒,睡过了一天一夜,爹爹都没来看过我吗?”君逸羽神色黯淡,“师姐拿定的主意,娘亲劝不过来的,让师姐去解除婚约也好,早晚该这样的。其实不用担心,师姐若要害我,也不会多此一举的救回我,她派人去宫里,应该不会说出我的身份。”
“死者为大,不管怎样,你爹爹都得先继续操办完出殡的事,乾陵那么远,安葬的事又多又杂,也许他还没回来呢,等他忙完,会来探看你的……”长孙蓉忍不住伸手触上了君逸羽的面颊,若非选择了自己,她根本不会与爹娘分歧,不会有这样黯然的脸色,也不会……
爹爹忙完会来?会是这样吗?
呵,果真我没了孝孙孝侄的资格,终究没能送爷爷他们入土。
君逸羽揽紧了长孙蓉的腰肢,即便要背负不孝的名声,她也不后悔。
细密的吻轻轻的落上长孙蓉的额头,君逸羽柔声细语,“蓉儿,相信我,终有一天,我会让爹爹和娘亲都认可我们。”
“不要!”
“嗯?”停下了唇瓣的温柔触碰,君逸羽诧异的对上了长孙蓉的眼睛,她真的没想到,长孙蓉如此果断的拒绝她的承诺。
“羽……”长孙蓉的手抓在了君逸羽臂间,紧了又紧,“我不需要什么认可,你别再伤害自己的身体,如果所谓认可是你用伤害自己为代价换来的,我一点都不想要,真的,我一点都不想要……”
“蓉儿,你……”君逸羽颇为犹疑。
九岁之后便再未哭过的长孙蓉,一度怀疑自己将二十年的脆弱都积攒到了这一年,根本无法把控住喉口的软弱,伏上君逸羽肩头,她的声色中又夹了缕哭音,“羽,我都知道,陵柔都告诉我了,你怎么可以那么傻,都不与人商量就毁了自己的胞宫。”
君逸羽一怔,陵柔竟然……抗命了。知道陵柔是为自己着想,君逸羽很难生出责怪,她很快定下神来,轻轻抚摸着长孙蓉的背脊,笑说道:“我说你一醒就要搬走的,怎么突然回心转意了。误会了,蓉儿,我那么做和你无关,真的,也和想要爹娘承认我们无关,我喝下寒宫汤后正巧被珠芸姑姑撞见了,那是个意外。我虽然很想要爹娘祝福我们,但他们对我那么好,我若用自己的身体做要挟,也太卑鄙了。在你心里我是如此卑鄙的人吗?我太伤心了。”
急于否定君逸羽口中的“卑鄙”,长孙蓉在她颈间摇头不休,引得君逸羽会意一笑。在君逸羽看来,她决定与长孙蓉一起了,两个女人不可能有孩子,子宫不要实在不算什么大事,但对“无子”为七出之贰的古人而言,显然不会如此简单,尤其萧茹和君康逸这几天的态度转圜,更帮君逸羽证实了这一点。为了不让长孙蓉自责,也是想消除长孙蓉因君乐悠而来的芥蒂,她又道:“其实我就是怕疼,你生悠儿那晚,你可知我有多害怕,世间最疼的事莫过于生子,我看看都怕,可不敢自己经历。反正我就认定你了,胞宫要着也没用,每月的月信还都是麻烦,而且我们有悠儿啊,好不好,好不好,让我做悠儿的父王,要不做娘亲也好,你若不让悠儿认我,等我老了连个给我送终的人都没有,好蓉儿,你就可怜可怜我吧。”
忘了曾经的噩梦,你的孩子,就是我的孩子。分明是说着此间男子绝难给出的动力情话,君逸羽的表现却像足了一个讨要谈过的小孩,长孙蓉忍不住笑了,几滴眼泪却挣脱了眼角。若真是因为怕疼,那毁掉女子胞带来的宫寒剧痛怎么算。君逸羽说被爹娘知晓是个意外,长孙蓉信,但若说与自己无关,她万万不会相信。
“羽,你不可以再对自己残忍,你知不知道,一个身体不再洁净的女人,不值得你如此,悠儿也不值得你……”
“蓉儿!不许这么说自己!”君逸羽堵住了长孙蓉的话,像对待易碎珍宝般将她小心拥在怀里,在她耳边语带疼惜的喃喃低语道:“别这么说自己,蓉儿,我也都知道的,那不是你的错,是叔父醉酒的不是。别人的过错,怎么会是你不洁的理由。再有错,也是我的错,你将身体给了我,我若能早些抓住你,若能一直陪着你,便不会害你……蓉儿,忘了那晚的事,悠儿是我们的孩子,我们的孩子……看她在你肚子里长大的是我,陪你生下她的是我,她延续的名号是我的,她是我们的孩子,是老天赐给我们的宝贝,谁来我都不会让人抢走,也请你,别再介意悠儿的存在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