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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子瘸炸塌了盗洞,与另外一个同伴带着“失心疯”连夜逃出了江西。由于他常年在外,行踪飘忽不定,侥幸躲过了抓捕,而另外个幸存同伴却没有他这么好的运气,不到半月就被送进了号子。
李子瘸的腿脖子自从被那怪物挠到后,很快开始化脓腐烂还伴着火辣辣的疼,找了很多乡下土郎中医治都不见好。最后碰到一个乡下铲地皮的同行,告诉他用黑驴踢子的烟熏,才慢慢好起来,不过还是留下了后遗症,走路时后跟无法着地,行动不大利索。
李子瘸一席话说完,苦笑摇摇头,他说自己一生行走江湖,那次倒斗最让他终身难忘,没弄到什么明器还连累了好几个老乡,那个被吓傻的同伴至今疯疯癫癫。
我说吓傻估计没这么简单,多半是中了毒,五色土密封性非常强,墓里的有毒气体渗出,大部分会在五色土中淤积,秦始皇陵就检测出巨多的汞含量,他没死已经很辛运了。
程子显然更关心古墓和明器,问他后来怎么样了,那锦盒里装的到底是什么宝贝?
李子瘸说他逃出后也一直关注着那墓的情况,不久就听说国家组织了抢救性发掘,他们从村民挖石塌方处的墓道开始往里挖掘。挖到墓道门时,应该收到了警方对他老乡的审讯记录,在打开墓室门前安排大批武警,对外宣称保护文物其实是对付里面的僵尸。具体情况不详官方封锁了消息,不过听当地几个围观的村民透露,看到有好几具战士的尸体被抬出,而僵尸也被武警战士们当场焚烧的干干净。
后来见新闻报道,说该墓年代为早期商代“甲”字形大墓,出土了礼器、乐器、兵器、玉器、陶器、金器等等大量精美,高价值的随葬品,其中高耳铜面神,四足圆腰鼎、卷云纹伏虎、等几件都属于国宝级文物。
我一听是早期商代的墓,那不正是自己在查阅的年代吗!想到此处觉得等下回去有必要再翻翻那个墓的资料。
程子不依不饶还在问那锦盒里装的是什么,李子瘸他说提到这个就来气,好不容易顺出来件东西,原本想只要有报道过那几件明器的一半价值,他就心满意足,可打开一看却只有几张破羊皮图纸。他也曾花了很长时间去研究了图稿,猜测会不会是藏宝图什么的,还拿着上面几个古文去请教过别人,被告知是标记夏朝的几个国君的名字,回来后再经他仔细查看,发现图纸似乎是几个墓葬的结构图。
李子瘸感叹,你们说这人缺德不缺德,灭了人家的国家,还惦记着要挖人家祖坟。这混蛋在锦盒里面无论藏点别的啥东西,现今我也不至于每天起早摸黑,走街串户。
我越听越惊诧,由于年代久远或其它什么原因,夏朝从未有发现任何原始文献与文字记载,历史上是否有夏代存在,曾被许多人怀疑。只是近几年来考古工作对“夏商周断代工程”的研究,才发现夏与东夷同属一个历史时期,两族之间屡有斗争长年征战,最后夏战胜了东夷,而后夏又被商所灭。
我听李子瘸这么一说,第一反应感觉那商墓主人,不会是要挖人家祖坟泄气这么简单,他应该是要寻找一件东西,而且是件非常非常重要的东西,那怕进入地下世界也不忍放弃寻找的东西。那么他找的是什么,有什么这么重要的东西会在夏族手里,会不会跟我找的是同一样东西呢?!范蠡墓中五幅石刻上的两支民族,是不是就是夷,夏两族,他们为了“龙胆”而战,那么商迅速灭了夏是不是也为此呢?!
我越想越觉得有可能,如果真是这样那可真是无巧不成书,踏破铁鞋无觅处了,这对我来说绝对是个重要线索。我现在必须拖住李子瘸,希望能套出更多的线索,或者最好能直接得到那只锦盒。于是我对李子瘸说,夏,本身就是个很神秘的民族,能有证据显示他们的存在或有实物能证明他们具体的活动范围,就将会是考古界一件轰动性的事件。如果能得到出土的几件明器,那价值都无法用金钱估算。就算上报国家得笔奖金也都非常可观,这么名利双收的好事,怎么就不想办法去找找。
李子瘸听我这么说,呵呵笑了笑:“名利双收?!哪有这么好的事儿,我是什么人,爷,倒斗的!走遍全国各地搬山卸岭无数,只怕献了宝贝人也进了牢笼。还有,你们再看看我这腿,我哪里还敢再有妄想哟!。”
程子听李子瘸最后句满满的都是无奈,心想有戏,接口道:“李爷,瞧你说的,就你这身份根本不需要下地,你就好比那诸葛亮坐轮椅上运筹帷幄决胜千里,等我跟岚子给你办漂亮了坐享其成就可以。”
程子马屁捧一波,接着又是一顿猛吹,把不久前在范蠡墓中的那点历经,说的危机四伏,惊心动魄,添油加醋地扯了一通。
等他表演完我也附和道:“是啊,李大哥一把年纪还常年在外漂泊,走街串巷的收点东西,再往后我看会越来越难混,这不是个长久的事儿。我跟程子呢都是老实人,给人看铺也多年了。不过所谓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顺出多少明器咋们三平分。你呢就安安稳稳收了钱弄几间体面的铺子,招几个小蜜安享晚年,我和程子呢发点小财,大家高高兴兴岂不是乐哉。”
李子瘸听我们这么一忽悠,满心欢喜两眼放光当即答应了下来。一番长谈酒菜已冷,时间已到半夜。我合计着这事要乘热打铁,于是叫了几瓶啤酒点了三个下酒菜,转战铺子再计议。
回了鼓楼铺子三个臭皮匠一拍即合,一言我一语商量了起来。最后决定李子瘸先回老家取锦盒,我赶紧调查夏与商的交战时期的定居地,程子则去购置必要的装备,等条件成熟三路汇合再出发。
等事情谈出有个眉目,已经到了凌晨三点,我安排李子瘸跟程子在铺里见就一晚,我自己则回了萧叔的出租房。
第二天一早我回到铺子,李子瘸已经起床,他一年到头在乡下赶路,有早起的习惯,见我提着油条包子,乐呵呵地吃完。随后他收拾收拾了东西,转身就向我辞行,我说你这种雷厉风行的作风,我是非常地敬佩,但是完全没必要这么着急。眼下就要过年了,你铲地皮收来的货再卖卖,我也帮你销一销,争取过个好年再回去。
李子瘸说他无妻无子,家中也无老无幼,自己一个人在外蛮逍遥。只是家里还有一老哥,情况跟自己差不多,这么多年在外面z都没回去探望过,乘这次机会回去同他哥一起过个年。
我听了鼻子发酸,真是各有各的难,既然这样那我也没什么可多说的,从口袋掏出五百块钱,让他回去给哥买套新衣裳。说完我又拉着程子起床,要他送李子瘸去车站,程子这货在被窝里扭扭捏捏,李子瘸见了忙说不用不用,自个去就成。我一看这咋成,说道:“李哥,咋们的行动计划改一改,三人多一个是累赘,就我们俩也成,从现在起就没床上这位什么事了吧。”
程子一听“噌”一声从床上弹了起来:“别,别介个,俩位爷是我的活财神,我哪有不依从的理,只不过昨晚喝的有点儿高,需要醒醒酒,到时万一被查到个酒驾那也是件耽搁工夫的事,你俩说是不是。”
我和李子瘸差点被这小子逗笑,催他赶紧起来,程子敬了个礼开始窸窸窣窣穿衣起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