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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沒有受伤吧,”云姨跟在孟星河身后,见他如落汤鸡那般,连走路都显得有点落魄,云姨才想到他刚才从那么高的地方摔下來,不知道有沒有伤着哪里。
“放心,还死不了,”孟星河冷不丁说了一句,显然很气愤,他也顾不得什么,连衣服都沒换,先跑进云姨房中看还漏不漏雨,看了会儿,见雨已经止住,他便走了出來。
只要屋顶不漏,孟星河就完成了自己任务,他回到房间,换了套干净的衣服,揉了揉腰,确定沒什么大碍之后,又躺在床上继续做他的春秋大梦,很显然,刚才发生什么事情,他都已经忘记了。
云姨从门外撇了眼孟星河,默不作声出去,一会儿功夫,就端來一杯热腾腾的姜汤。
“喝下吧,刚才全身都淋湿了,如果不小心会染上风寒的,”把姜汤放下,云姨退了出去:“刚才,我不是故意的,我不知道,原來笑也可以让人失去方寸,”云姨说着又笑了起來,很少看见笑容的她,今天居然破天荒的笑了两次,简直是奇迹。
孟星河觉得云姨的笑,就像妖孽那样对谁都有吸引,他爬起來将姜汤喝下,暖和的姜汤从喉咙直接流下去,顿时让身子流淌一股热流,而在这时,云姨又走了进來,孟星河见她在抱被子和衣服,难道想搬过去了,那边虽然沒有漏雨,可是地下还很潮湿,她一个娇滴滴的女子,那能和男子相比。
不过,孟星河沒有管,云姨决定的事情,九头牛都拉不回來,他只是望着云姨将她房中的东西搬回去,然后孟星河便自顾看书,什么也不顾问。
傍晚的时份,雨已经停下,饭后,喝下云姨准备的姜汤,孟星河又到校场的马厩去看马。
走到那里的时候,在布满雨渍的校场上,孟星河看到了魏老头居然神奇的出现在马厩边。
他走了过去,魏老头立刻问道:“这次死了很多马,”
魏老头哀伤的眼神,让孟星河忘记了点头,“死了大半,”
听到这个消息,魏老头感怀道:“还好,能救回來小半已经不错了,”
黑风在这个时候嘶鸣一声,听到孟星河声音的它,欢快从马厩里面跑了出來,将脑袋靠在马厩前面的栏杆上,孟星河伸手摸了摸黑风的脑袋,这匹马,你只要和它混熟之后,温顺的就像小孩子那样,弄得每次孟星河都把最好的草料悄悄递给它,为它开了小灶。
“不错嘛,才离开几日,和黑风的关系就如此要好,连我这个老头,它现在都不理不睬了,”虽然死了很多马,可是黑风还在,魏老头就觉得马厩中还有好马在领头。
也不多说,魏老头领着孟星河來到马厩一侧,指着里面较为阴暗的地方,听见有声音传來,里面突然响起一声惊天的嘶鸣,孟星河定睛一看,里面一截石柱上,正套着一匹通体青白杂色的骏马,那骏马的眼睛很有神,似乎浑身上下充斥着难以驯服的野性,气势甚至比马厩中的黑风还要凶猛不少。
听见有脚步声传來,那匹骏马一下子激烈往外奔命,套在它脖子上的绳子,被它拉的嘣嘣作响,四蹄不停向后踏去,似乎对有人的到來极为不满,想要用蹄子踢死入侵它领地的陌生人。
“好倔的马,和黑风有的一比,”孟星河相马的功夫不算太好,可是有些马,就跟宝玉一样,一眼就能看出它不是凡品,眼前这匹马,无论毛发,还是眼神,都不是普通马能比的,在马厩中除了黑风还可以牵出來和它一较高低,其他的杂色马根本就不是它的对手。
魏老头此时得意说道:“想不想骑到它背上去感受一番,这匹青骢马,可是我花了很大的力气从南方牧场中找來的还沒有驯服的马,你想学驭马之术,就从这匹青骢马开始,”
“什么,”孟星河瞪大双眼,这也太难为人了吧,初次练习,就找來一匹如此彪悍的家伙,看架势,自己还沒有爬到它背上,就被它一脚踢翻了。
魏老头沒看见孟星河的表情,直接走回自己草棚子,把孟星河留在那匹青骢马的前面。
“一天,一天的时间,你还沒有驯化它,以后就别说是我魏青松的徒弟,”
魏老头的话带着丝丝威严,孟星河望着那匹青骢马,面部露出一丝苦笑,一天时间驯服这匹比黑风还厉害的畜生,这不是强人所难嘛。
以这匹牲口现在暴戾的性子,可能要咬人,孟星河不敢走的太近,只能站在它蹄子和马嘴触碰不到的地方,他心里想着怎样把这匹畜生降服的时候,脑袋灵光一闪,立刻跑到远处抱來一捆上好的青草。
肚子肯定饿了吧,用物质粮食打动,孟星河抛去一捆青草,那匹青骢马倒是飞快的吃起來,孟星河在心里暗骂沒有骨气的家伙,正似着一步步靠近,哪知道,那匹烈马突然在孟星河防不胜防的情况下朝他冲了过來,幸好孟星河躲得快,才幸免于难,不过嘴里却使劲骂了几声这个沒骨气的白眼狼,倒是挺聪明的,就算为了五斗米折腰,可性子还是照样野。
不管它,既然粮草不能降服,就饿一天肚子,看谁经得住折磨。
孟星河來到魏老头的草棚,魏老头见孟星河进來,也沒有招呼他坐下,有几日沒有生活的房子,在一场雨水洗刷之后,颇显冷清,他找來火石,把干柴点燃,然后架起那口被烟熏得黑漆漆的砂锅,开始做自己的晚餐。
他拿了一把并不锋利为马厩割草料的刀削了些青菜叶子加入那透明的几乎看不到米粒的锅中,轻轻搅拌了几下,然后静静坐在火堆旁加着木材,在或高或低的火苗中,印在魏老头那斑白的两鬓上,如同朝云一般的火光,让他看上去竟是那么苍老。
待锅中的清水,开始冒泡出烟的时候,他才指了指对面地上,示意孟星河可以坐下來。
孟星河坐了下來,魏老头却笑道:“是不是觉得这些米粥拿给外面的马吃他们或许还会嫌弃,”
孟星河沒有回答,他心里的确有这个想法。
魏老头望着那熊熊的火堆,咧嘴笑道:“记住了小子,要想降服更多的骏马,只准记住一点,”
“哪一点,”孟星河知道这是关键,所以问的很认真。
“吃的比马差,”魏老头俨然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