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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青青手中的是什么书类?她看得如此出神不肯离开视线。
能让叶青青感兴趣的当然和美食分不开,《食神记》历练厨艺为主线,爱情、亲情为辅,一个传统厨娘的多彩生活。
叶青青看的入神,忽感酸痛的脖子被一双手轻轻的揉捏,力道始终,驱散她肩膀脖颈的疲倦,她不由轻哼一声,拍了拍自己肩膀上的手背,“没白疼你,你放心好了,以后跟着我吃香的喝辣的。”心想丑奴的身子骨肯定不好,不然手怎么会这般凉?
并不是叶青青生来就喜欢被伺候、使唤人,实在是丑奴一再主动要求服侍在叶青青左右,她若不答应,他的眼泪欲流不留可怜巴巴地盯着她,似抛弃的小狗一样,她着实无奈只能点头,不过待他上手了,等同她多出两只手,确实是享受。
不知过了多久,叶青青道:“不累么?休息休息。”她的注意力仍在书的内容里。
下一刻,叶青青只感觉眼前的光线一暗,书卷映下一片阴影,一抹白影在她眼前晃过,紧接着软塌微微下沉,耳边传来男子低低的笑容。
“亏得青青知晓疼人,那我就等着与你吃香的喝辣的。”
丑奴什么时候离开的?眼前的男人又是什么时候进来的?
叶青青眼睛瞪得老大,“你怎么在这儿?”她看书的好雅兴完全无踪,眼中映着银面白裳的狐君坐于她身边,深知刚才为她捏肩膀的人必定是狐君,还有一只喂葡萄似喂得和养猪一般着急,应该就是那会换成了他。
“自然是来和你混得,我哪有你过的这么滋润会享受。”狐君淡淡笑道,说得认真,不见丝毫玩笑之意。
“你这个人真是……”叶青青一口气顿时憋在了胸口,卡在喉咙发泄不出。
随即叶青青撇撇嘴,小声嘟囔,“你是专程来挖苦我的吧?”眼中盛起意兴阑珊之色,怏怏地把书卷放在一旁,“我想这样?活得和大肉虫似的。”
她别过头去,不看狐君,“也不知道拜谁所赐。”字里行间的委屈显而易见。
叶青青还不忘提醒一句,看了眼狐君又迅速收回目光,“你别对号入座啊!我是说害我成这样的混蛋。”她所言确实指的是害她右脸如此的罪魁祸首,但其中的一语双关仍存在。
狐君无奈浅笑,“原来在青青心里我就是个混蛋。”
叶青青的声音细小如蚊子哼哼,“知道就好了,还说出来?”
狐君是习武之人,他自然把叶青青的话听得清清楚楚,不过他并未恼怒,反而顺着叶青青的意思说道:“青青,我欲做混蛋之事,你莫要怪我才好。”伴随着一声轻轻的叹气。
言罢,狐君轻轻地来又轻轻地走,只留给叶青青一个高大神秘的背影。
叶青青恍然回神,眼中的白色背影已经消失,她到嘴边的话没有机会对狐君说出。大侠,您回来说清楚!什么混蛋之事?别吓她好吗?
莫名奇怪,叶青青一头雾水,狐君要霸占她这个人了?不然能有什么混蛋之事?
叶青青心底猛地一沉,不会是李瑞出什么事了吧!
她手脚不灵活,便急忙喊丑奴去寻蓝槿。
蓝槿来是来了,可今天却如和叶青青成心做对一般,一问三不知,只会摇头装无知,唯一庆幸的是说起李瑞时,蓝槿难得认真严肃的告之叶青青大可放心,李瑞如今健健康康、白白胖胖。
霸占她这个人,叶青青觉得自己想多了,要霸占早霸占了,何况她想起狐君淡漠平静的禁欲谪仙气质,认为他极有可能对女人无兴趣,不然以他的身份怎么能没女人?就算他喜欢女人,亦不会是她,她的模样她自己都寒心,还望一个大男人如何,唯有她家呆子李瑞能说出“情人眼里出西施”的傻话。
她虽已瘦下,但右脸并未治愈,几个月前墨影就提醒过她,除去他师父外几乎找不出第二个人能医治她的右脸。原先右脸布满肉瘤疙瘩煞是骇人,如今肉瘤跌破结巴,想来也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混蛋之事究竟是什么呢?
叶青青思前想后,无论如何与白衣偏偏的狐君难以联想到一起,她几番无奈叹气,绞尽脑汁仍不明狐君之言,所以说这种人活得累心,一件事情弄得神神秘秘,和她这个小小村妇都要留心眼精算计,何况其他人和事。
他的大事业她不敢于想象,她清楚的是自己的大事业,炒菜、挣银子,用自己双手的勤劳换取美好的生活,就是这么简单的。
叶青青的叹气,蓝槿听到心里,为了不让叶青青混思乱想,蓝槿多说些身边发生的事情,近到苗族人不知从哪得到消息狐君离开西沙河村回到山庄,他们如跟屁虫一般跟在身后,现如今正在幽冥峰的山脚下守着,就等狐君回心转意肯娶绯月;远到幽冥山庄的由来。
震撼,惊讶!
狐君不仅对叶青青一人热心、贴心、关心,对其他人们同样乐善好施,其他的事情,叶青青不知道狐君做事或善或恶、或正或邪,但山庄的由来深深震撼了她。
在这种偏远的深山老林地域,靠原始打猎的避世村多之又多,朝廷记录在册的数据和现实相差甚远,在这里的村庄崇尚武力,文字文化放在第二位,说白了就是哪村子的人身强体壮手脚灵活,打猎充足,哪村子就能繁衍生存下去。
幽冥山庄里除去冥教的少数人,其他皆是一个叫李家村的小村庄里生活的村民们,当年村庄遭遇百年天灾,山崩河涨,野兽暴走,夺取无数村名性命,村庄房子毁于一旦,就连村子的遗址现如今依旧被一条大河淹没大半,狐君的出现为他们带来新生的光明。
他们仍然靠自给自足的打猎生活,上能攀岩爬山,下能入海潜水,狐君给他们提供的不过是一个相对安全的住所,平日里老弱妇孺们留在家帮忙维持山庄的日常生活,耕作织布,男人们则爬过料峭的悬崖峭壁打猎寻食物。
狐君在村名心里与村长的位置同样重要,受到最大的尊重,他们当然非常乐意为狐君尽力所能及的事情。
叶青青怎能不惊讶?本以为幽冥山庄是个是非之地,没曾想这层外衣下,是一个受到庇护的避世之乡。
叶青青对狐君无疑有了新得认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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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云遮日,淅淅沥沥的雨珠宛若精灵欢快地落入人间。
偶尔闯入房间的清风挽着以往没有的凉爽,清晰沁人,雨天的叶青青依旧心情极好,她没有伤春感秋的情怀,亦没有深闺千金的忧郁。
她有的,只是属于她的淳朴与自然。
叶青青经过细心聊天,面色终于有了一丝红润,肌肤恢复紧致,尽管她右脸裹纱布,只露出左脸,但仅仅一个侧面足以令人久久不能回神,她的眼眸不再受肥肉的遮掩,尽情绽放它的惊艳,不笑仍勾魂,就算千年成精的狐仙媚眼在她面前还是要逊色几分。
然而这些变化,叶青青浑然不知,身边的每个人都看在眼里,却不知怎么开口,毕竟右脸的毒伤不曾治愈,就算一张倾国倾城的脸也被毁在上面了。
一页一页的翻过书卷,叶青青迷人的眼眸时不时闪闪发亮,兴趣愈浓。伸了伸懒腰,她半倚着圆桌慵懒的像只猫儿,然而眼中对美食的热情与执着却不减半分。
蓝槿多来叶青青这里赔笑陪聊,蓝臻少见其人,叶青青有和蓝槿说起蓝臻,蓝槿所说蓝臻多时在狐君旁侧候命,叶青青之后便不再多问。
房间内,叶青青、蓝槿、丑奴,想开始的相处怪怪的,但说说笑笑后就亲切多了。
虽然只是短暂的相伴,但三人之间的和谐如同经过了多年的打磨,尽管大部分时间里,丑奴只是静静地候在一旁,不能开口说话,就连那双眼睛也被薄纱遮了住,可他从未被忽略。
根据丑奴的特殊情况,叶青青特意让蓝槿根据她的要求为丑奴梳了个发髻。
脑后的发束部分十分简洁,而额头则刘海居多,脸颊两侧留出了过耳长的发帘,足够大的面纱固定在一个如碟盘直径大的精致银环上,银环穿过脑后的发束,作为额前的唯一装饰,又让面纱安稳的罩住整张脸,直垂落在胸前。
尽管叶青青知道丑奴不在乎这张脸,更不在乎别人的眼光,但这样做起码他可以更平静的开始新生活,山庄里朴实的村民并无坏心,可无意间流露出的害怕,仍伤害了丑奴,叶青青于心不热只有出此下策。
刚开始,叶青青还担心丑奴的喉结遮掩不住,但她惊讶的发现丑奴的喉结并不是很突出,或许是因为缩骨功的缘故,毕竟骨骼发生了非自然的翻天改变,更何况因父母遗传、身体状况等影响,女儿家也会有喉结,所以如今丑奴的“女儿身”足够完美。
“青青,下雨天凉,给你弄些桂枣汤暖暖身子吧。”蓝槿贴心的提议道。
叶青青目光不离书卷,眸色却微微一顿,语气如常,“好啊,多弄些,你们也要喝。”熬汤做饭这些事,她不能亲力亲为,她唯有沉浸在书海里望梅止渴。
说来也奇怪,她精神头不错,偏偏四肢乏力,大不如从前。
蓝槿感动的点头便出了房间。
叶青青晃了眼丑奴,发现他仍直挺挺地站在自己身侧,她的精力依旧在书卷当中,所以并未注意到丑奴接下来做了什么。
直到一张写着秀气墨字的纸张出现在她眼前,她才发现丑奴写的一手好字。相比自己疑似鬼画符的书写,简直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你喜欢研究医术?
“没有啊,我对医术一窍不通,怎么可能喜欢?做做药膳只能。”叶青青看着书卷,心不在焉的回答。
秀气的墨字再次一笔一画的出现在纸张上。
——我见书架上大都是有关医术与药材的书籍。
叶青青这回抬起头,顺着丑奴的目光看去,了然一笑,“这里不是自己家,人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它们原本就在书架上面,我总不能因为自己不喜欢就丢出,真当无聊时还可以解解闷。”
就在这时,出去还没一会儿的蓝槿又急急忙忙地跑了回来,“青青、青青,尊上来了哦。”她坏坏一笑。
闻声而起,叶青青倏地站了起来,想也不想就往外面,步子缓慢,嘴里还嘀咕,“总算要把话和我说明白了?”
不想身后传来蓝槿的一句话,直接给叶青青泼了盆冷水,从头到脚的透心凉。
“青青,慢点……哎呦,青青你听我说。尊上来是来了,不过被绯月半路劫跑了!”蓝槿咬牙道,想到绯月一副配得上尊上只有她的自傲样子,蓝槿就一肚子火。
这时叶青青才艰难的走到门槛,她的步子蓦然停下,覆着门槛,背对两人,如一尊望夫石嘹望远方。
蓝槿和丑奴紧随其后,蓝槿一脸的担心,小心翼翼地问:“青青你生气了?”
清脆的雨声谱出大自然的乐曲,周围缭绕着薄薄的水雾,晶莹饱满的水珠顺着房檐滑落,断断续续,仿佛一道水晶帘子。
空气清晰,雨景迷离。
在此诗情画意的美景当中,叶青青缓缓转身,美艳惑人的眸子波光潋滟,微微含笑,语速很慢,“我不生气。”这样的她,成为美景中更为夺目的靓丽风景。
“真的吗?”
“真的。”
“那太好了。”蓝槿长长地舒了口气,然这口气才刚到一半,就被叶青青下一句给狠狠地堵了回去。
“但我想杀人!”
生气是自己伤,杀人才是解恨,她从不会因为别人的过错而惩罚自己。
方才的优美惑人全然无影无形,叶青青的声音拖长,每一个字都是咬牙切齿,眸中更是燃起一簇簇火焰。
真当她宠物养了是不是?呼之则来,挥之即去,还尽说些让她心里添堵的莫名其妙的话。她什么时候能离开这鬼地方,又什么时候重获自由?
如果她必须在美貌与自由之中做选择,她会抛弃美丽,她渴望自由的呼吸,渴望平静充实的生活。
没过多久狐君派蓝臻来传话,让叶青青亲自去一趟九皋别院。
蓝臻恋恋不舍回去复命,蓝槿则时不时偷瞄叶青青,直到觉得时机成熟,这才问出口,“青青,去吗?”生怕一个不小心,让青青和尊上关系恶化,只恨方才她的多嘴之言。
“去,当然!”叶青青不做考虑的回答,心底开始盘算,狐君究竟在玩什么花样?
九皋阁,清雅的氛围中弥漫着肃然之气。九曲回廊,楼台宇阁,小桥流水,风景清雅别致不失高雅。
宽敞明亮的大厅,叶青青远远就看到了里面各有特色的三个男人。
然而不明为何,她第一个注意到的只是狐君,望着狐君的身影,她心底再次起了一样,她不由为止一怔,自己当真对狐君的好感到了不能压抑的地步?李瑞只能当儿子养,狐君才是怦然心跳的爱情归属?
看来丑奴的到来从而带来凤印毛笔的事情让她心底已无法再平静,她不得不承认这件事对她的影响很大,她的渴望的安宁不再安宁。
叶青青的到来,三个像是刻意等待许久的男人自然是第一时间就看到了。
最先开口的是青诡,他望着叶青青的脸颊不禁出现了一瞬间的恍惚,随即他对叶青青露出颠倒众生的笑容,起身行礼,握拳微微躬身,“上次的事情,青诡在这里给娘子陪个不是。”相比上次的邪魅不羁,此刻的他倒也算是和彬彬有礼沾边了。
娘子、娘子……谁是你的娘子!
叶青青眼角一抽,他是故意的么?她的眼眸瞪向狐君。
“青诡、青诡!”蓝臻突然忍不住蹦跶出来,笑得幸灾乐祸。
蓝臻来到青诡身侧,用胳膊肘碰了碰他,又偷偷望了眼身后端坐无常的狐君,笑得更甚,“你是想把李夫人娶回家啊!还娘子,娘什么子?她是……”某个字眼险些脱口而出,他猛地一顿,接着笑道:“李夫人可不是你青诡的娘子!”
青诡一愣,这才意识到自己的口误,想也不想就转身先与狐君解释,“尊上,我这是口误,口误!你知道我什么时候这般咬文嚼字了,几个字就说的我浑身哪哪不得劲,外加上还有些紧张,这不就……”
巴拉巴拉说了一堆,青诡这才敢去看狐君的表情,“尊上,你……你懂得?哈?”
狐君点了点头,放下手中的茶杯,袖长的手指有一下没一下的敲打着桌案,莞尔淡淡,“明白,我当然明白,今天才算是对青诡你彻彻底底的明白了。”
闻言,青诡的那张俊脸只能用欲哭无泪来形容。
从三个人的互动不难看出,他们的关系很好,名为属下实为兄弟,可狐君把她邀九皋居,就是为了晒他们和谐友爱的兄弟情?
叶青青蓦地开口,脸上虽挂着笑容,但声音确实冷如凉水,“几位真是好雅致!”眸中讥诮不加掩饰。
端架的身体又酸又僵,叶青青干脆往旁边的木椅一坐,轻揉着肩膀,端庄、得体什么的都完蛋去!
见此,青诡眉梢一挑,桃花眼中盛满笑意,“青青,抱歉了,我以自己人格发誓,我的道歉绝对是发自肺腑的,这不是受不了拘束,才一时口误,希望青青不要见怪。”
话到一半,叶青青抬手示意他不要再说下去,睨了青诡一眼,仿佛在说你还有人格么?
缓缓开口,“青堂主,不必如此,我怎么受得起?我不过就是个寄人篱下的……”算是什么?她一时穷词,最终只道出一句,“一个欠债人而已,你是主我为客”话虽这么说,可她坐在那里却一动也不动,更没有还礼之意。
她顿了顿,继续开口,道出最为关键的一点,“村妇全名为李氏叶青青。”言下之意他对她“青青”的称呼并不妥。
青诡笑而不语,并且也不准备该称呼。
“呦——让我来看看,尊上这是和谁眉目传情呢?”婉转含媚的女声蓦然响起,光是听声音就让人心痒痒的,迫不及待地想要一睹芳容。
叶青青循声望去,只见一个身着火红曼罗纱裙的女子款款而来。
此女子并没有让众人失望,她的风姿比她的声音更具诱惑力,红衣罩体,修长的玉颈下,一片酥胸如凝脂白玉,半遮半掩,素腰一束,竟不盈一握,一双颀长水润匀称的秀腿若隐若现,妖媚惑人就是女子再自然不过的常态,天生媚骨的妖精
看到红衣女子的出现,青诡脸色一沉,语气微含责怪,“你现在身子不便,怎么穿这么少就出来了?”不难听出其中更多的是关心,他更是亲自上前扶住红衣女子。
“青诡也在呢。”红衣女子魅笑嫣然,只是打招呼却并未行礼,看样子她和这几位相识已久。
“是啊,妖娆你可要当心身子。”青诡在一旁附和道,说话间他又走到叶青青身边,碰了碰她的胳膊。
“?”叶青青莫名的侧首向青诡看去。
就闻青诡压低声音,更是如恩赐大泽的慷慨模样,“青青,别怪爷没提醒你,这女人可是你的劲敌。”说完,青诡注视着叶青青,等待她的反应,仿佛无声地说,看吧,爷多么的宽宏大量,不和你计较以前故意隐瞒身份,还把这么重要的事情告诉你了,你就没什么感激的话要说?
看他一副臭屁的模样,叶青青直接选择无视,这个叫妖娆的女子应该就是狐君的侍妾了吧?更或者是侍妾之一,那又关她什么事呢?
另一面,紫妖娆娇嗔,“青诡你就拿我开玩笑吧,我哪有那么弱不禁风?”便向狐君走去。
经过叶青青时,她的步伐微微一顿,眸光从上到下划过……不知看到了什么,含媚的杏眸倏然睁大,玉手掩着红唇溢出惊讶的窃笑。
叶青青被紫妖娆看的有些莫名其妙,不由也顺着她的目光看了看自己,这是有什么让她高兴的啊?
当叶青青的眸光在不经意间掠过紫妖娆胸前……好吧,对方赢了,完胜。
一步一风情,火红的裙摆随着紫妖娆的每一步而绽放出妖娆的花儿,她走到狐君身前,一红一白,成为鲜明的对比,额外的乍眼。
只见紫妖娆用芊芊玉手掩着朱唇,低低说道:“尊上,刚才我仔细观察过了。”眸子再一次瞄了一眼叶青青,“PP够大,准生儿子!尊上,好样的!”
叶青青的表情瞬间僵住,须臾,她机械地转头望天,她什么都没听到……如果紫妖娆是狐君的侍妾,现实的情况和她预期的完全不一样。这不科学啊!不是应该耍狠玩阴么?
耳边继而传来狐君的声音,“哦?这点我到是不曾留意。”声音犹若清泉漫过山石,神情亦是柔和散淡,并不没因紫妖娆的话而感觉到任何不自然与难堪。
狐君深邃的凤眸看着叶青青,盛着浅浅的笑意。
这两个人真是……讨论人家的PP,明目张胆且理直气壮的!
紫妖娆还不忘补充一句,“尊上,果然好眼光!”大拇指真心诚意地对狐君竖起。
清风阵阵,携着雨后的凉爽,吹向石化中的叶青青。
“好了,都别闹了。”狐君淡淡一笑,立时若春暖花开,柔和暖人的同时又透着一种无形的力量,让人无法拒绝,“紫妖娆你身子不适,就不要到处乱跑。”
“是,尊上——”尾音虽是故意拖长,但紫妖娆对狐君的态度可谓是毕恭毕敬,只不过那眼神却在是不是偷瞄叶青青,仿佛捡了什么大便宜一般。
都是喜穿红衣的一男一女,两人说话的声音渐渐远去。
“青诡!刚才你趁机占我便宜这笔账怎么算?”
“给你占回去就是,说吧,想怎么占?爷完全配合。”
“是么?”一阵捏拳的脆骨声,“你倒是别跑啊!”
“你这个女人……就不知道温柔点?”声音渐渐变淡,直至客厅恢复了安静。
叶青青正在消化方才所发生的事情,好不容易安静下来的耳边,又听到了那含媚的声音。
“呀!竟然把两只蓝乖乖给忘了,来来来,姐姐带你去听小曲,那里的姑娘们各个赛天仙。”紫妖娆用胳膊勾着蓝槿蓝臻的脖子用蛮力往外拖。
耳边终于清静,叶青青不由叹息道,往旁边的木椅里一坐,长长地吐了口气。
“你家还真热闹。”
“是么?”狐君凝视着叶青青,狭长的凤眸中闪烁不明,别有深意的开口道:“以后会更热闹。”
厅外是雨后院景,厅内的人儿则让这幅美景画卷更富有诗意。
叶青青不知怎的,被方才那几个熊孩子那么一闹,她都感觉和狐君相处有点尴尬了。
不知过了多久,狐君平静人心的声音响起,“青青,随我去书房。”
“哦,好。”
书房内。
这是叶青青第一次来这里,狐君的书房比她想象中要简洁很多,一张伏案、几把红木椅,连体的书架,以及最里侧的一张床与一席软榻,装饰品简直少的可怜。
很难想象,九皋居内还有如此简洁的房间,伏案正对着一扇窗子,窗台上放着唯一一株仙人球,洋溢着顽强的生命力。
“这个给你。”狐君将手中的锦盒交给了叶青青,“盒子是防水的,只要不打翻,里面的丹药可以一直保存。”
叶青青疑惑地看向狐君,这事何意?她小心翼翼地捧在手心,想打开锦盒一探究竟,可生怕有什么损伤,就强忍了下来,微微凑近鼻尖,一股混在的香气犹如咸咸的海水味中弥漫着极轻的果香。
“对你右脸的毒素有压制作用,避免再出现毒气攻心的情况。”狐君解释道。
“哦,谢谢。”这么说她里恢复自由不远了?
叶青青全然来自于好心情,“尊上,你真是个好人。”
闻言,狐君哑然失笑,望着叶青青欣喜的模样,心头微微一颤,好人吗?若坏时,青青你是否还认识我?
狐君俊秀的脸颊扬淡淡的笑容,这让他更加的迷人,只是他面具的脸色越有些许白的不自然,仿佛被抽去了血色。
狐君依旧柔和温润,犹天边白云漫卷,和平时一样的清雅高华,没有人能找出他的破绽、瑕疵,若说这世间不可能存在任何的完美事物,那么狐君就是那个例外,那个奇迹。
他光洁漂亮的下巴微微仰起,眉宇间含沉思之色,继而开口,“紫妖娆表面是仇家派来的人。”声音很轻,像是一支支盈盈羽毛,明明体会不到它的重量,却无法忽视它带给你痒痒的感觉,“其实仇家在找到她时,并不知道她是我奶娘的小女儿。她是自己人,却不是我的……”
狐君的话才到一半,却被叶青青的芊芊玉指封了住,让他无法再继续下去。
接触到那柔软细腻的薄唇,叶青青愣了住,连她自己都意外这个举动。倏地回神,她连忙抽回手,骤时感觉到贴触过他柔软的手指似被一团火紧紧包围,火热热的感觉在极其短暂的时间内蔓延到身体的每个角落,就连灵魂也被热了起来。
尴尬的同时,一丝慌乱袭上心头,她随口就道:“好了,你没有必须和我说这么多,还说得这么透彻。这些秘密不是知道的越多就越命短吗?我还想多活几年呢。”
虽然只是短短的几句话,但她知道其中有着骇人的利害关系。错综复杂,牵连甚广,什么反间计、反反间计,无一不是充满了勾心斗角。
这些,皆不是她所要、所想。
叶青青说完话后不去看狐君,而是选择了垂首盯着手中锦盒发呆。许久未听到狐君话语,她不由好奇,今儿个是怎么了,他何时这么听话了?
叶青青便抬头望去,却见他唇角的平静依旧,可脸色却白的惊人,更是有一滴汗珠从他的发束中缓缓滑过脸颊的面具,再滑出,一路向下,渗入了白衣中,留下浅浅的痕迹。
瞳孔微张,她惊讶道,“你怎么了?”
狐君浅浅一笑,摇了摇头,苍白的脸色看得人心疼。就在下一刻,他遽然抱住了叶青青,娇小的身体就这么被他环住。
他的怀中充满了干净的气息,虽不似他表面给人那种温润柔和的感觉那般温暖,甚至有几分清清冽冽,让人捉摸不透,但叶青青却莫名的有一种踏实感,就连烦躁慌乱的不好情绪就这么轻而易举地被一个怀抱平复。
那种感觉无法用言语去复述,就好比齐齐落入万丈山渊,一眼望去有的只是白茫茫一片的烟云,充满了未知,迎接你的是恐怖地狱,还是世外桃源,不得而知,然而却因他紧紧将你拥入怀中,驱散你的害怕,让你平静下心,静静的、勇敢的与他一同去面对接下来的一切。
对于狐君突如其来的举动,叶青青只感觉身体都僵住,脑海中白茫茫一片,忘记了思考,忘记了反抗。
“青青。”萦绕在耳边的天籁,成为她走出迷离烟云的牵引。
恍然回神的叶青青,惊呼道:“狐君,你做什么?快放开!我是有夫之妇,不要让我恨你!放开!”声音发冷。
她试图挣脱,可现如今的她四肢无力,反抗又谈何容易?他就是不动如山地拥着他。
“不要动,好吗?”狐君缓缓闭上双眼,下巴轻轻放在她的肩膀上,“外面有人。”
“你……”叶青青充满了困惑。
狐君口中的“人”,她可并不认为是狐君座下的堂主们,他们之前的举动很明显就是撮合她与狐君,把时间给留他们独处,何况若真是他们,狐君又有什么可忌讳的?
非友,那便是敌了。
叶青青挣扎的动作停了下来,任由他怀抱自己。
安静下来片刻,她身子不由猝然一怔……方才被他突来的怀抱扰乱了心神,竟然忽略他竟然有伤在身!鼻尖的新鲜的血腥味因她的恍然明了而越发清晰起来,甚至越来越浓密。
“你伤口裂开了,快躺在床上,我帮你先止血。”叶青青神情严肃,幸好先前为挣银子,逼迫自己看了不少医书。
“他们在看,不要动。”狐君缓缓睁开凤眸,轻起薄唇。
叶青青心中一紧,猜测到狐君受伤的缘故必然和“外面的人”有必然联系,不然就不会特意监视狐君了。
她紧张的心里咚咚咚加速跳动,心似要从嘴里跳动,早已将什么男女授受不亲、害羞等等的情绪抛出九霄云外。
两人如此亲密的近距离,清晰的可见对方每根卷长的羽睫,眼中更是满满地映着彼此。
狐君捧起叶青青的脸颊,鼻尖轻碰,两人的唇更是因为他的说话而若有似无的碰触到。他微笑地望着她,深凝的目光逐渐转柔,缓缓压近……两唇终实实地相融。
当狐君亲吻到叶青青时,尽管知道是为了帮他遮掩伤势、度过难关,但她的心依旧砰砰的似要跳出口中。
她的唇瓣仿佛要被他柔软的唇融化,每一次短暂的离开再到重新贴上,每一下极致温柔的啄吻,都一波比一波还要汹涌的冲击她的心脏。
周身围绕着满满他的气息,脑海中出了空白还是空白。
无数次的警告自己,叶青青还是陷入了他温柔的漩涡,明知道两人身份悬殊,明知道这个男人危险至极,比表面上要复杂的太多,明知道他如罂粟一旦沾上就会不由自主的沉沦,明知道两人此刻的亲吻无关情爱……明知道那么多,可她放在他胸前的手还是无力的推开他,唯有不断的提醒自己,只是为了帮他,只是为了他救过她数次。
几近温柔的缠绵,这个吻不知持续了多久,只是当狐君的唇瓣离开叶青青的樱唇时,她感觉到唇都不是自己的了。蓦然,他柔软的唇贴上她白玉般的锁骨之上,如同带着魔法一般,亲吻之余,还偶尔微微用力啃下。
她整个人哆嗦了一下,说不清楚是因为锁骨被咬到身体本能的排斥反应又或者是敏感的反应。
只是,那绯红已经在身上漫开,仿佛一团烈火将两人包裹其中,逃不掉、散不去。
叶青青咬着下唇,意识清晰无比,可灵魂却被狐君牵引着,只好心底默念:色即是空,空即是色,色即是空,空即是色。
下一刻,狐君一个弯腰将叶青青打横抱起,缓缓走向床榻,深邃且柔和的凤眸中隐约有湿润之意,平静的胸膛亦有了微微的起伏。
轻轻将叶青青放于床榻里,狐君解落重重帐幔。
叶青青的脑子嗡的一声,犹如炸开,试问自己,当真对李瑞无男女之情吗?当真要让这份不该有的情愫萌生吗?
她的脑海一片空白,没了心神。
叶青青不能确定她是在放纵自己沉沦错误深渊,还是勇敢面对自己的内心。
她紧紧咬着下唇,不知不觉中苍白的唇瓣溢出淡淡血丝,面对千般苦万种难,她不曾觉得无能为力,可偏偏现在她茫然了,她目光怔怔地盯着抱起自己的狐君,为什么对她这么好?为什么三番此时的救她?为什么让她不断出现错觉与心悸?
这种无形的感觉是否叫做缘分,谁能回答她?
来到这个陌生的世界,发生了不可思议的事情,叶青青开始思考一切的因果,越想月头痛心揪,愈思愈复杂离弃,忽而,她释然一笑,缘分、缘分,有缘有份还是有缘无分,顺其自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