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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已经在外面跪了一天了,不要紧么?”黑衣锦袍的男子望着旁边的女子,女子淡着粉黛,一身白色襦裙空灵,他轻轻的撇了外面一眼。
艳阳高照,一紧身黑衣男子笔直的跪在院中,如同石像一般讫立不动,他的额前满是汗水,浑身都已湿透。
“……”贺榆洲不说话,只是望着外面的人。
“看来,你在心疼。”贺景东望着他,抿了抿唇说道:“既然心疼,不如叫回来。”
贺榆洲给他倒了一杯酒道:“新酿出来的葡萄酒还堵不上你的嘴么。”
贺景东敛眸,望着酒杯当中红艳艳的酒,端起闻了闻道:“这酒像你,香气甜美入口却带着微微的涩,后劲又十足,神秘而诱//惑。”
说着,他一饮而尽:“你的演技太拙劣,虽然不清楚你为什么突然改变主意接近我,但是,你在心不甘情不愿,我看得出来。”
贺榆洲沉默,贺景东将酒杯放下道:“没关系,不管你出于什么理由,我会等你的心甘情愿,现在也许你还有事处理。”说着,他看了外面有些摇晃的奴伊一眼:“我明天再来找你。”
说完,他起身离开。
贺榆洲微愣,皱眉,目光扫过奴伊,眼中有着不忍,但随即又被掩饰。
他故意忽视奴伊在院中活动,也不许秦欢接近他。
秦欢一接近他,贺榆洲就会呵斥他,秦欢通红着眼,不明白发生了什么,坐在椅子上,模样可怜。
贺榆洲心又软了,他摸了摸秦欢的脸,蹭了蹭他道:“今后就我和小欢两个人生活好不好?”
秦欢怯怯的摇头,贺榆洲皱眉道:“我会对小欢很好的,会陪着你爱护你……”
秦欢低着头不说话,贺榆洲叹了口气。
夜晚,早早的熄灯而睡,那人还跪在院子里,贺榆洲狠了狠心,没再管他。
第二天起来,他仍然在昨天那个位置,跪的笔直。
贺榆洲心一颤,终是没能忍住上了前。
奴伊抬了抬头,他的面色相比昨日有些苍白,头发沾满了露水,显得有些凌乱。
他看见贺榆洲,轻轻的唤了一声:“小洲。”
“……”贺榆洲抿唇,蹲下和他对视问:“我不是你的主子,你跪在这里有什么用?”
说完,他站起身:“走吧,离开这里,去你主子身边。”
奴伊握紧了垂在两侧的手:“一定要说这样的话,让我伤心吗?”
贺榆洲嗤笑:“我说的是实话,你忠于你的主子,我的话会令你伤心吗?”
“小洲……当我没心的吗?!”奴伊反问,眼圈微微泛红,他咬牙道:“确实,我因为主子的命令留在这里,留在这里照顾你,没有主子的命令当初我不会留下,但是……这么久的相处了,小洲认为我是一点感情都不曾有的吗?”
“我自小便失去了父母,被训练成暗卫,做暗卫的,一辈子都见不得光,我从未想过可以和小洲你过这样的平淡生活,你拿我当了寻常百姓,咱们平等朝夕相处,你看不出我的心喜吗?你认为我在这里的一切都还是因为主子的命令吗?”
贺榆洲抿唇,奴伊道:“你因为我的欺瞒让我离开我无话可说,但你一定要把我的感情撇的这么清楚吗?”
“不管撇的清不清楚,结果都不会改变,你走吧,我不可能留着监视我的人在身边。”贺榆洲说着,转身欲走。
奴伊咬牙撑着长剑站了起来道:“如果,我说,我今后不监视你了呢?”
贺榆洲一愣,回头,奴伊站的很吃力:“主子虽然让我把你的消息回传,但是他从未对你不利,甚至还帮了你,如果主子要我传回消息是对你不利的,我是死都不会做的!”
“正因为是帮你的我才会做,这个跟命令没有关系,如你所说,我不可能背叛主子,不可能不服从命令……”
“但是,对你……是不一样的。“
说着,他低下了头,贺榆洲一愣,有些不明白,奴伊这话是什么意思。
奴伊撑着长剑看贺榆洲,重复了一遍:“你是不一样的,小洲,从来没有人将我看成寻常百姓,即使亲和如主子,在他面前我也保持着卑微,只有在你这里,只有你这里我可以随意,可以当回自己。”
“我出于本意的不想离开……你明白吗?小洲,不是主子的命令而是我……自己不想离开。”
“不要赶我走,好吗?”奴伊的表情带着乞求:“我不会再传消息给主子了……让我留下……”
贺榆洲一震,被奴伊的目光望着心头有些揪,他望着奴伊,奴伊的腿在发着抖,他的身子站不直,此时,微微佝偻着望着他。
明明是个大男人,却双眼通红,脆弱的看着他。
他心一软,松懈的话就脱口而出:“……那便留下吧……”
说完,他又一阵后悔,他要做的事现在不适合留着奴伊在身边,即使奴伊答应不给齐琰送信。
于是,他又补充道:“但是,有条件。”
贺榆洲望着奴伊道:“今后不管看见我做什么,不要阻止我。”
“……”奴伊沉默,他有种不好的预感。
果然,奴伊的预感成真了,中午时分,贺景东上门了。
一改往日的冷淡也改了昨日的亲密,这次的贺榆洲对待贺景东显得很是平静。
贺景东微愣,似乎也在为贺榆洲的态度疑惑。
贺榆洲道:“我知道你在疑惑,我也不拐弯子,跟你说说实话吧,贺少爷。”
“……”贺榆洲抿唇。
贺榆洲道:“奴伊你先带着小欢出去。”
“……小……”奴伊想唤贺榆洲,被贺榆洲一个眼神阻止了,他瞄了贺景东一眼,只好带着秦欢出门。
眼望着两人离开视线,贺榆洲望着贺景东道:“坐吧,贺少爷。”
贺景东依言坐了下来,贺榆洲开门见山的道:“如你所知,我讨厌贺家。”
贺景东敛眸,贺榆洲道:“但你并不知道我为何讨厌。”
贺榆洲道:“先前,我有一方子,卖给了你们贺府的温秋蓉。”
“温姨娘?”贺景东一愣。
贺榆洲问:“贺少爷对你们家这个温姨娘有什么看法。”
“并无看法。”贺景东答:“可是她惹了你?”
“不……”贺榆洲摇头:“恰恰相反,她用一百两买了我的方子,我才能有钱建房子。”
“那小洲提她做什么?”贺景东自酌了一杯茶水。
贺榆洲问:“你很不喜欢我提起她?”
贺景东喝了一口茶,叹息了一声:“也谈不上,只是无关要紧之人,没必要提起。”
“无关要紧?”贺榆洲嗤笑,在他眼里,温秋蓉只是无关要紧的人么,那贺素闲呢。
贺榆洲心里隐隐有了答案,便没再接下去,而是说道:“她跟我哭诉了在贺家的种种困难。”
贺景东眼闪了闪,贺榆洲道:“她说,与我一见如故,她也有一个女儿如同我这般大,但是她女儿……失踪不明,她说她见我欢喜的紧,又见我是姓贺,想收我为干女儿……”
贺榆洲斜瞥着贺景东道:“但是……她收了我配方之后便留下了一百两,自己走了。”
贺景东看向贺榆洲:“你因为这个生气?”
贺榆洲道:“我又何止是因为这个生气?诚然,她的欺瞒让我十分的恼火,你明白那种恼火吗?”
“明明承诺好的,扮演着慈母,事事温柔着,结果心里却只是为了她自己,只为了那张配方去讨好一位小姐……”
“你说这样的人,我能不火吗?”贺榆洲问他。
他的表情蕴怒不似作假,他的眼中充满了被抛下的心痛,贺景东不由一震:“她为了配方……故意接近你?”
贺榆洲抿唇,没有反驳,反而引导道:“那配方我本是不卖的,就因为她那几日对我极好,扮演着一个温柔的娘亲,结果她却是为了……你说这样的人我能不气吗?”
温秋蓉自是没有骗配方,但是这么多年来,她是他娘亲,一直以为很疼爱他的娘亲,她在他面前也多是表现心疼表现疼爱为主,结果她却眼睁睁的看着他死,心里想着让他消失,这何尝不是另一种欺骗?欺骗了他多年来对她的亲情!
让他自以为是的以为她真的很疼爱他……
结果真相却是如此的残忍……
贺榆洲眼冒怒火,其中夹杂着悲戚与黯然,这些真实不做假的情绪让贺景东对他的话信了多半。
贺榆洲道:“所以,她离开那天我才会失礼。”
贺榆洲用“失礼”表明那次的意外,贺景东却在知道这样的“缘由”后表示理解,因为这样的欺瞒确实让人无法原谅。
“但那是温秋蓉,并不代表贺家。”
“哈!”贺榆洲笑看贺景东:“那不代表贺家,但是贺家的事却更让人恶心。”
贺景东皱眉。贺榆洲道:“我生气因为她的欺瞒,她的自私,我无法不生气,但更令我生气的是她的懦弱!”和他自己的懦弱。
后面的话,贺榆洲在自己心底想着并未说出,他看着贺景东道:“明明是一个姨娘为何要去讨好一个小姐?”
“明明是除了丈夫和主母需要行礼的存在,为何要对着一个小姐卑躬屈膝?”
贺榆洲想起在上次在镇上,隐隐听见温秋蓉对那帮小姐委曲求全的模样就不由火大。
贺景东一愣,贺榆洲又道:“既然选择了卑躬屈膝,为何又要心生不满?”
“她的情绪与在贺家发生的种种都传达给了我。”
“所以,我不待见温秋蓉,同样的,我不待见贺家。”
“这便是我讨厌贺家的理由。”贺榆洲说道。
他想过了,先前的冷淡昨日的亲密都不是和他相处的最好模式,也不可能让这个人放得下心防,那不如半真半假的把事情摊牌了,他的情绪不做假,即使贺景东再聪明可不能看得出他的真假。
当他这个人在贺景东面前变得透明了的时候,贺景东才会觉得他这个人可以爱……
虽然是男子,要用这样的方式进行他的复仇很可悲……
但就是因为他是男子,被贺家逼迫被温秋蓉逼迫成天像了女子,贺榆洲才觉得这样的报复是最好的。
他要让贺家的人尝尝,被自己一手造就出来的假小姐耍的团团转的滋味!
“原来还有这一遭。”贺景东叹气:“我成日不管家中的事,倒是未曾听说这许多。”
“只知道先前你阻挠过贺家人回府,也曾被传言想进贺家的门,做贺家的人。”
“温姨娘,我也一年见不上几次,都是母亲在照顾。”
“你所说的,也许不假,但我却未曾知道。”
贺榆洲闻言讽刺:“自家的事都不知道,贺家少爷真当了一个好少爷啊。”
贺景东敛眸:“我不喜欢你讽刺的口吻,我常年在外习武,一年也不曾回去几次,回去家中内院之事都由母亲负责,也无须我多管。”
他叹气,站了起来:“我会回去与母亲说说的,这事归根究底是温姨娘惹出来的,贺家纵使有不对,也未曾欺负过小洲,小洲不该对我如此仇视。”
贺榆洲在心底冷笑,表面却佯装低头沉思了下来:“……也许如你所说,但……我需要时间。”
贺景东松了松表情:“我给你时间,我会等你,等你仇恨消散,等你来了解我这个人。”
贺榆洲轻轻笑了笑。
贺景东抬手拨了拨贺榆洲额前的碎发,贺榆洲身子一僵,忍住没有动。
“你这身打扮好看,今后都穿着好吗?”
贺榆洲僵硬的笑:“我就这一身这样的衣服,怎么天天穿着?”
贺景东闻言抿唇收回了手,回头望了望窗外的天色道:“晚了,我先回去了。”
“恩。”贺榆洲送他出了门。
第二天,贺景东送了两箱衣服过来,都是女子衣物,颜色都是白色,款式却不尽相同。
贺榆洲淡笑着收下了。
奴伊担忧的看着贺榆洲,他记得这人最是讨厌穿女子服饰……可现在……
奴伊握紧了手。
贺榆洲换上了贺景东带来的衣物,戴着了他送来的首饰与头饰。
但他没有等来贺景东,而等来了一名黄衣女子。
女子打扮的艳丽,身后跟着一蓝衣女子,贺榆洲瞧着她们眼熟,却记不起什么地方见过。
“果然是你!”那黄衣女子进了门看见贺榆洲就一脸气愤的说道。
贺榆洲有些迷茫。
黄衣女子道:“当初看见你,就觉得你不是什么好鸟!一姑娘家穿着一男子衣物,无耻!如今看来我猜的果然没错,你就是个狐媚!”
这几句话倒是让贺榆洲想起来人了,是贺家的小姐,贺家就贺景东一个独子,而商卓君最不喜带娘家的姑娘在身边,那这两个只可能是贺樽的母亲贺姥姥那边的人了。
贺榆洲沉下了脸,贺姥姥早年自己在村里过着苦日子,贺樽跟着商卓君来到了河口村,贺樽当了举人之后,商卓君的娘家就给了商卓君几家店铺,商卓君将家业打理了起来,慢慢的商家才把名下所有的产业交给商卓君,日子好了,贺樽才将贺姥姥接到府中,平时她在府中倒是什么都不管,只是喜欢将她那边的人带来贺家。
与温秋蓉和他倒是没有什么联系。
这黄衣女子和蓝裙姑娘只是上次镇上见过,蓝衣女子文静,黄衣女子却是一个刁蛮的,之前还隐隐听见她欺负了温秋蓉。
所以,现在这般架势又是想来欺负他么?
贺榆洲目光冰冷的看着黄衣女子,奴伊也从屋内出来,挡在了贺榆洲的面前。
“毓霓姐姐,我们回去吧,这样不好。”蓝衣女子拉着黄衣女子的衣服,小声的道。
唤为毓霓的女子甩开了她道:“就你胆小!”
说着,她看向贺榆洲道:“我跟你说,你最好离景东哥远点。”
贺景东?贺榆洲望着她:“凭什么?”
“凭什么?”黄衣女子瞪大了眼:“就凭我是景东哥的指婚妻子!是贺姥姥答应的!”
“哦?”贺榆洲眼闪了闪。
“待我们回去,贺姥姥就会和景东哥说了,景东哥就会迎娶我!你算哪根葱!识相的别惹我景东哥!”
贺榆洲敛眸。
黄衣女子见贺榆洲不回话,皱眉上前一步道:“你是哑了吗?本小姐和你说话,你怎么不应,快说不会再靠近景东哥!”
“呵……”贺榆洲笑:“有我在,那你的婚约要作废了。”
“什……”黄衣女子冲上前去要打贺榆洲,被奴伊拦了下来,贺榆洲微微后退了一步,目光拉远,刚好看见贺景东往这边走,而黄衣女子被奴伊一推,竟一个没站稳往后倒去。
而她的背后是文静的蓝衣女子,被黄衣女子一撞,那蓝衣女子一声惊呼,往门口撞去。
贺榆洲眼瞧着贺景东就要走近家门,撞上失去平衡的蓝衣女子,他抿唇,一个上前,拉住了蓝衣女子,将她拉回了怀里。
蓝衣女子一愣,脸撞到了贺榆洲的胸前,她愕然睁大了眼,抬头看贺榆洲,贺榆洲皱眉,暗叹一声糟糕,急忙放开了她,远离了她一步。
“小洲。”
“小洲。”
两道声音同时响起,一道是奴伊,还有一道是刚进门的贺景东。
他皱眉望着院中多余的两人,有些不悦:“你们怎么来了?”
黄衣女子道:“我来看看让景东哥魂牵梦萦的女子究竟是谁!”
贺景东走到贺榆洲面前,扫了他全身一眼,似乎在确定他有没有受到伤害。
黄衣女子见状委屈的道:“景东哥,我刚刚被这个狗奴才推了,差点摔倒了,现在手还痛着呢。”
“狗奴才?”贺景东没有说话,贺榆洲倒是先冷笑的反问黄衣女子。
女子张口正要说话,贺景东提前开了口:“够了,痛了就回去找大夫看看,别在这里瞎逛,回去。”
“景东哥哥……”黄衣女子唤。
“李毓霓,别让我说第二次。”说着,贺景东看向蓝衣女子道:“宁馨,你带她回去。”
蓝衣女子微微颔首,最后看了贺榆洲一眼,转身走向黄衣女子。
李毓霓不甘的看了贺榆洲一眼,跺了跺脚,转身跑开。
贺景东望向贺榆洲道:“抱歉,贺家又找小洲麻烦了。”
“你知道她们找我麻烦?”贺榆洲问贺景东。
贺景东叹了口气:“李毓霓任性胡为,自傲蛮横,除了找你麻烦,我找不到她来这里的第二个理由。”
贺榆洲笑:“你倒是了解她。”
贺景东抿唇:“这种了解我宁可不要,她有没有把你怎么样?”
贺榆洲道:“无事,奴伊挡住了她。”
贺景东看了奴伊一眼,奴伊撇开了头。
贺景东不再看他,而是转向贺榆洲道:“今日来迟,是发现了一处好地方,我带你去看。”
说着,他拉着贺榆洲出门,奴伊一惊,想要跟上,贺榆洲回头对他摇了摇头,奴伊咬牙,握紧了手中的长剑。
小洲,到底要做什么……
“哥哥,哥哥,姐姐又要出门吗?咱们不开店店啦。”秦欢拉了拉奴伊的袖子。
奴伊楞了楞,摸了摸秦欢的头:“姐姐他……有事出门了,等她回来咱们再开店店。”
“恩。”秦欢仰着单纯的笑脸,奴伊扯了扯嘴角回应。
山上,贺景东带贺榆洲去的那处地方是在高处,几乎到达山顶之地。
这个地方很难上来,几乎踏错一步就是悬崖,所以即使是郑猎户估计也未上来过,但贺景东凭借他那矫健的身手,带着贺榆洲一路攀爬上了顶。
站在山顶上,贺景东指着山下道:“小洲,你看,从这里看下面大不一样。”
贺榆洲闻言回头,山上雾霭茫茫,山下的一切不尽清晰,而在地面看到的大屋子在这里看下小的如同蚂蚁。
站在这个角度,可以将村庄的一切都尽收眼里,壮观的很。
贺榆洲眼瞧着,不由生出一股雄壮情绪,贺景东道:“我自小便爱习武,我想当将军,今后保家卫国,但是,父亲和母亲却说要我学文。”
贺榆洲一愣,看向贺景东,贺景东道:“我从小便是个孝顺的,所以我便学了文。|”
“你学了?”贺榆洲有些惊讶,见贺景东的样子不似学文的倒像习武多年。
贺景东答:“学了,但是……并不理想,许是真没有习文的天赋。”
“习文的同时,也会离家到处求武。”
“所以,现在文没有学成,武功倒是不错。”
他微微敛眸:“这次来村中散心后,便会回贺家,回贺家之后恐怕难有机会出来了。”
“恩?”贺榆洲望向贺景东,贺景东道:“家母说该是要考个功名在身了,若是考不了大概不会放我出来。”
“……所以呢?”
“我再迷茫。”贺景东说道:“我真的该学文吗?”
“你母亲这般说。”贺榆洲回道。
“对,所以我该听。”贺景东说着,坐了下来,面色有些烦闷。
贺榆洲看着,不由说道:“你可以违背你母亲的意愿,去做自己想做的。”
贺景东闻言微微摇摇头,不语,贺榆洲望着前方,不知该说什么,便默默站在了他的身边。
“哈啾!”直到贺榆洲一声喷嚏,才将贺景东的心思唤回,他站起来面上有些歉意:“山上不比山下,要凉上许多,忽略你了,抱歉,我们这就回去。”
“好。”贺榆洲应道。
许是在山上想到了不开心的,回到贺榆洲家中,贺景东一直没有说话,只是要了一壶贺榆洲酿的酒,慢慢的喝着,贺榆洲便在他旁边静静的陪着他。
贺景东马上就要回贺家,难以出来,那么,他必须抓紧这段时间,他眼闪了闪,一个想法冒上心头,他抿唇有些抗拒,最终却还是迫切的愿望战胜了他。
他起身,将家中所酿的酒通通拿了出来,摆在了贺景东的面前。
贺景东抬头望了他一眼,贺榆洲道:“若是烦闷,今日便不醉不休,我陪你。”
说着,他给自己倒了一杯酒,状似喝下,贺景东望着他微微挑了挑眉:“很少见你这样豪放的样子,你这样倒是让人喜欢的紧,来,一起喝。”
贺景东站了起来,举起酒坛猛的灌了一口,一口下肚,他却似停不下来了一般,一口接着一口的灌。
贺榆洲冷眼看着他,慢慢放下了酒杯。
不久,桌面上的酒尽了……贺景东的人也趴了。
贺榆洲起身,绕到他的身边,小声唤了他两句,贺景东含糊的回答了两声,人并不清醒。
贺榆洲冰冷了目光,他动手将他扶了起来,推开了自己的房间,将人放在了自己的床上。
解开了他的衣物,僵硬的手在解开他的衣物后缓缓伸向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