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佐滨注意到艾蓓夏的不对劲,追随着她视线所在的地方看过去,才注意到目门夏的存在。十几步路的距离,拖拖拉拉地,足足走了半分钟,艾蓓夏终于走到他的面前时,试图想要解释:“你先别生气,不是你想象的那样……”
他冷冷地打断道:“傍晚你发短信过来说有事,敢情就是为这事啊。”他想要冷静下来的,却在看到她身旁站着的佐滨,彻底失去了理智。孤男寡女的、深更半夜在外面做什么?
晚上的时候,他还发过短信问她在干什么,她却没回,因而给她打了电话,却一直是忙碌音。他在办公室里越想越不对劲,担惊受怕,生怕她出了什么事,干脆等在她家门口。怎么想到居然等到了这样一幕,她将他撇在一边,居然是为了与佐滨共渡夜晚。
他方才听到她说要跟佐滨一起去看展览,之前他没听到的,他们又说了什么?他不敢去想……
怎么把艾蓓夏调出了佐滨的办公室,他们俩之间的接触反而更密切了?
明明记得她对自己解释过的,说佐滨只是旧相识,除此之外没有任何其他的情愫。但三番两次看到他们俩如此亲密的模样,他不由妒火中烧。她以前喜欢过佐滨,要是现在又看对眼了,那该怎么办,潜意识里他觉得,她该跟佐滨保持距离的。
这样想着的时候,无意间注意到艾蓓夏的外套上沾着零星白色的狗毛。
他回忆起自己曾看过佐滨的朋友圈,他平时不怎么发内容,大部分也是关于工作,偶尔瞥到他分享过几张他家小狗的照片。又联系上此刻艾蓓夏身上的狗毛,目门夏意识到她这是从佐滨家里出来,眉头深深锁起,气得再也不愿废话,直接甩手扬长而去。
“你快追上去跟他解释吧……”面对突如其来的尴尬局面,佐滨向她建议道。
她却无力地摆了摆手,呈消极应敌状态:“算了吧,我刚想跟他解释呢,但他现在根本听不见劝,过两天自然就会好的吧。”
到家的时候她从包里拿出手机,连上了充电器,才发觉目门夏刚刚给自己发过很多条短信、打了数不清的电话,他肯定以为自己出什么事了吧。心里一软,跟他发去了短信:“我刚才手机没电了,没看到你发过来的短信,不是故意不回的。”
那头很快回来了信息:“我问你,你刚才跟佐滨去哪里、做了什么?”
艾蓓夏想,假使把去佐滨家的事如实告诉目门夏,他一定会更生气的,这件事就没完没了了。干脆撒了谎:“这次发布会佐滨让我负责设计w的主打产品,一方面又觉得我能力还不足,所以晚上在附近的咖啡馆帮我辅导设计事项。”
发过去之后,就再也没有回音了,艾蓓夏不知道对方这算是原谅了自己没。
接下来的几天时间内,目门夏再没主动找过她。甚至有次上班的时候正巧在电梯口碰上了,他却熟视无睹,径直坐上专属电梯,连声招呼都没打。
他分明就看到自己了,艾蓓夏后知后觉地察觉到,他还是在生气,只是为什么呢?她不是都对他解释清楚了,他还有什么好气的?
艾蓓夏之后又向他发去了许多解释的短信,他还是无动于衷,没有任何回音。另一边艾爸艾妈又催促了第二遍,让她尽快把男朋友领回家看看。瞥见桌上放的日历,离本月结束已经没几天了,一不做二不休,干脆趁着中午午休的时候,上去找目门夏。
助理见了她,倒也不意外,眼神里反而还透露出一股“救星来了”的期待感,不等艾蓓夏开口,便直奔主题:“目总让我对你说,他现在不在。”
看见艾蓓夏有些失望地要走,赶紧拉住她,小声地说道:“他在呢,而且等了你好几天了。这几天啊,目总每隔几个小时就打内线电话来问我,艾小姐来过没有。”
艾蓓夏也不知道是该笑还是该哭,他明明期待着她来找他,还多此一举地让助理通知自己他不在。他这到底想折磨她还是折磨他自己啊,艾蓓夏再次被他别扭的小孩子脾气打败,也不废话,径直走进了他的办公室。
听见动静声,他倒不慌不忙地抬起头,将身体靠在真皮转椅背上,眼睛微微觑起:“艾小姐你找我有什么事吗……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你应该是设计部的,那有什么事对总监佐滨说好了,反正我听说你跟他的交情可是很不一般。”
她白了他一眼:“你能不能别闹脾气了,我又哪里招惹到目少爷你了?”
她问得直接,他也懒得再绕圈子,站起身,直截了当地质问她道:“你为什么要骗我?”
看见她愣了一下,他继续质问道:“那天晚上你明明就在佐滨家里,为什么要对我说去了附近的咖啡馆?”
她不清楚他是怎么知道的,但事到如今,只能将所有的事情原原本本地全说了,只不过还是带着谎言,她本来就是依附着谎言而生的。
“其实这次设计主打的机会是我苦苦向佐滨央求来的,目的是为了讨得老爷子的欢心。我一直在想,假如我的能力能够强一些,他或许就不会那么瞧不起我了。你知道我求了佐滨多久,好不容易他同意了,心里却放心不下,说是要替我辅导。地点确实约在他家里,但我们只是单纯的朋友关系,没有任何你想象以上的事发生。”
目门夏才惊觉,艾蓓夏竟然在背后付出了这么多的努力,又想起生日宴那天她说,会努力让老爷子喜欢上自己的,原来不只是算简单地说说而已。心里突然有些感动,开口的语气也缓和了一些:“我生气不是因为你跟佐滨关系亲密,我自然是相信你,不会做任何对不起我的事。只是为什么要对我说谎呢,你以前从来不会骗我的。”
“我只是觉得,如果我说自己去了佐滨家里,你只会更生气,我不想把事情弄得更加复杂。”
他心里想问的其实是,除了这件事,她还有没有骗过他?心里隐隐有些害怕答案,干脆隐藏在心底。迈开脚步,走近她身边,抱住她。
像是安慰自己似的,他在她的耳边呢喃:“不管你说什么,我都会相信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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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末的时候,目门夏说要给她赔罪,请她吃晚饭。
艾蓓夏心里不存疑窦,去了约定的高级西餐馆现场,才意识到一丝不对劲,本来周末晚上热闹的餐厅如今只有几个工作人员,难道是他包场了?
低头的时候,才注意到地面上贴着向前走的箭头标志。她有些奇怪地瞥了一眼服务员,他面带微笑,示意她跟着箭头标志走。
像进了迷宫似的,艾蓓夏按照标志指示,前前后后将两楼的餐厅绕了好几圈,终于走到一个有尽头的走廊,走到底却看到掉头的标志。心里不免有些恼火,敢情是整蛊游戏吧,这到底要让她将这里绕几遍啊?
气鼓鼓地回头时,却突然猝不及防地撞进一个结实的怀抱,她看不见来人却嗅到熟悉的气味,一时间转怒为喜:“你从哪里冒出来的啊,吓死我了。”
目门夏的声音里带着笑:“我躲在走廊边上的房间很久了,就等着你出现呢。”
而后缓缓地松了怀抱,她的眼眸里映着他帅气的模样,才想起追究,没好气地质问道:“你费这么多心思弄这些标志,还不如把我直接领到这里,更何况为什么要让我反复转了这么多圈呢?”
“比起我们之间走过的弯路,这不算多的了。”说话间他从口袋里摸出一个小巧的盒子,在她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半跪了下来,将盒子里精致的戒指展现在她的面前,口吻深情而浪漫,“人生没有几个七年,我们已经错过这么久的时间了,从今以后就好好地珍惜彼此。”
怔怔地站了半分钟,她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这算是……求婚?”
他的神情很是无辜:“不是你说上次的不算,还要再求一次的嘛。”
原来他还记得,她心里没有期待的,一时间不知该如何反应。他只等了半分钟,很快便失去了耐心,径直拿起盒子里的戒指,戴在她的无名指上。
看着他兔起鹘落地完成整个动作,就自顾自地站起来,她才做出反应:“我还没说同意吧,哪有你这么自作主张的。”
“我知道你反射弧长,所以先替你反应了,反正你想一个小时、想几天,都会是这个答案的。”
艾蓓夏听着“因为知道你反射弧长,所以先替你反应了”这样荒唐的理由,艰难地扯出一个苦笑:“你也未免太有自信了吧……”
视线落在无名指的戒指上,心里却莫名地涌起五味杂陈。
现实的火车正在往她理想的方向驶去,离想要的目标又近了一步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