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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筱筱欲哭无泪的悔不当初,乖乖,她要是真有那身手,现在还用得着被这群人给围住吗?
“真的!三爷!那日就是那绿衣裳的人指使我做的!要不我现在带您去找他算账去?”
为了活命出卖队友她简直手到擒来,更何况她不认为只要慕容倾涟在对付不了这几人,但明显许三爷也不是傻的,他一声冷笑,“去找人还用得着你带?让你去搬救兵吗?”
“来人,先给我将这小子绑起来!”一声怒喝下,那些侍卫一起蜂拥而上,夏筱筱便是想跑也没地方可跑。
那些人拿了绳子,甚至都不用许三爷亲自动手,夏筱筱几乎就已经别绑成了个粽子,她扯着嗓子大叫,“救命啊!绑架啦!抢劫啦!绿孔雀你在哪儿啊!”
这许三爷一看就不是什么善茬,要真给绑了去,她还不被扒了层皮?
可是哪怕是一路上都有着不少人看热闹,但丰淮镇谁不认识他许三爷?谁又敢来插这个手?
软的不行,那她就来硬的,两眼一瞪,威胁道,“许三爷,我是不想同你计较,一旦我同你计较了,我的身手你是亲眼见到的,不想我动手的话就赶紧将我放开!那日和今日的事咱们就一笔勾销!”
“呵,方才不还说你没功夫么?这会儿倒是来吓唬老子了?”
许三爷不以为意,扯着那长长的绳子像拉条小狗一样的拉着她在街市上走着,偏生又正是街上人正多的时候,路人的目光扫过来,夏筱筱只觉得脸都不知道丢到那些去了,“爷,既然您都知道那还抓我做什么?罪魁祸分明是那只绿孔雀啊!”
“别以为老子看不出来,那家伙武功高着,老子去找他不是找死吗!”许三爷咬牙切齿不得不承认的道,“但老子受的气总得找人出出!否则老子这么多天来的禁足岂不是都白受了!”
对于这知府老爷家爱子的软硬不吃,夏筱筱是没办法了,直到一眼见到那高挂着的牌匾,看着上面高堂堂的写着知府两字时,夏筱筱站住不动了。
“喂,大胖子!你带我回你家做什么!”
夏筱筱终于现了不对劲,要找她算账,轻的打她一顿,重的可以要她的命,可是不管哪一样也不该是将她往知府中带啊!
要是在知府生了命案,不管许三爷是谁的儿子那也肯定保不住,再怎么蠢的人也不该这么不怕死!
“嘿嘿。”许三爷不怀好意的盯着她阴测测的笑了两声,夏筱筱心底越毛,“你,你要干什么!”
她忙往后退了两步,一脸防备的看着许三爷,“不管怎么样你好歹也是知府公子,你要是敢对我做什么,你不会有好下场的!”
听说知府老爷虽然疼爱这个儿子,但在朝堂与百姓的事情上向来都是公正无私的性子,断然也不可能纵容自己的儿子做出什么仗势欺人的事来。
但夏筱筱心里还是没底,那日她救下范婉容之时便是因为这小子想强迫范婉容将其娶妾,莫不是如今知道了她是个女子,一口恶气出不了,顺带将她用来充数的?
“啊呸,就凭你这幅干煸季豆样的身材,老子才看不上!”
许三爷一眼就看出了夏筱筱的想法,一巴掌就狠狠地打到了夏筱筱脑袋上,语气眼神中都充满了嫌弃。
那一巴掌将夏筱筱打了头脑都晕了晕,虽然这话的结果是许三爷确实对她没什么好感,但是她怎么听着都那么变扭?她夏筱筱就差劲到他许三爷这模样的人也看不上的地步了?
然而不待她多想,许三爷已经一声令下,侍卫手中不知何时多了一张抹布,毫不怜香惜玉的就塞到了她嘴中,一把将她扛到了肩上。
不知为何,外面的街市上热闹万分,这知府当中却冷清得要命,哪怕今日是那所谓的灯会,万家门口门内都点上了辉煌的灯火,这一处依旧一片寂静,仿佛与外面的世界格格不入。
“那日若不是你小子突然插手,范家那小娘子定已被我收入府中,哪里还有如今这些事!”
许三爷走在前面,夏筱筱在侍卫肩头上费力的仰起头来看他,要说什么,但嘴里被东西塞住只能出唔唔的声音。
许三爷像是从进了府邸开始便没有在意过身后的夏筱筱,只沉着脸,然后走了一段距离,突然笑了出来,“不过也好,”他回头看了一眼夏筱筱,“你当初要逞风头救她,那老子就用你来非要让她嫁给老子!”
她明白过来了,敢情这小子是想用她来威胁范婉容!
她那日出手救了范婉容,从某种意义上已经算是范婉容的恩人,且这些日子以来范婉容家二人确实对她与慕容倾涟二人不错,如果让范婉容知道她因为她落到了许三爷的手上,许三爷的威胁就那么简单的能成立了!
这怎么行!
夏筱筱只要一想到像范婉容那样好的黄花闺女落到许三爷这种人的手里,浑身就是一阵鸡皮疙瘩!
但是再挣扎挣扎不过侍卫手中的力道,突然,一小厮见到许三爷回来了,脸色一变,匆匆的跑了过来,“三爷,您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这是老子家老子还不能回来了不是!”许三爷一声怒骂,“快,给老子找个地方把这妞给老子关起来,明日让人去一趟锦荣客栈!”
“哎哟,我的爷!”小厮着急的跺了跺脚,“现在哪里是谈论这个的时候!”
他又偷偷的往府内看了一眼,“您快将人给放了吧,老爷已经回来了,老爷没找到您人已经开始了脾气,若是这个时候再让老爷看将您绑了一个人回来,您可不是再被禁足几天的问题了!”
“什么!爹回来了!”
许三爷脸色同样大变,匆匆忙忙的将夏筱筱从侍卫肩头扛到自己肩头,“你们先去给我打着掩护,老子将人藏了就来!”
然后视线正好顿到了府中内院的方向,思索一瞬,就欲抬脚走过去。
“爷,那内院不能去啊!”
可是人已经快消失在了内院中。
夏筱筱听得那小厮的话,但明显这许三爷在外面再怎么仗势欺人,到了府中也是一个怕爹的货,什么话也听不进去。
大致扫了一眼内院构造,不大,但却是极安静的一地,许三爷蹑手蹑脚的推开了其中一扇门走了进去,灯未点,然后将夏筱筱放到了床上,扯过了被子就将她全身都给盖住,连脑袋都被埋到了被子下面。
然后她听到从头顶上传来的声音,“你他妈给老子好好的呆着,在这知府中最好别给老子动什么歪脑筋,否则与你在客栈的那一群人老子一个人也不放过!”
再传来的是门开了又合上的声音。
黑漆漆的一片,连呼吸都不顺畅,乖乖,她倒是希望他鞥能去客栈找人算账,可是从她和范婉容两人失散了怎么说也有一个时辰左右的时间了,慕容倾涟怎么还没有现她不见了?怎么还不来找她啊?
所以她就说慕容倾涟那厮怎么就那么抠门,要是早一点在她求着他教她武功的时候,他多多少少传授了她一两招那她现在也不至于落到这么个下场啊!
嘴里被塞着个东西实在难受得紧,双手又都被捆绑在了身后,动弹不得,照这样下去,她还等不到许三爷回来找她算账她自己就得在被子中被活活闷死了。
她不断的蠕动着身体想从被子中好歹探出个脑袋来,但人才刚有动作,她就听到了有人开门的声音。
夏筱筱蓦地屏住了呼吸,不敢再动弹。
不对啊,许三爷不是前脚才去见他爹吗?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还来不及细想,那开门之人的脚步声渐渐的靠近了过来,随着脚步声的靠近,夏筱筱很快就悲催的现,这带着几许轻盈的脚步声明显就不是那许三爷的!且越听还有几分熟悉。
冷汗从额上滑落到枕头上。
她可是不知道这屋子里面除了许三爷还有谁来,难不成是胆子大的盗贼?
越想就越觉得离谱了。
直到那脚步声停住了,有淡淡的烛光从被子中的缝隙照射了进来,夏筱筱只觉得自己的肚子上像是有什么东西落了上来,嗯,是个小东西,而且,还是会动的!
“唔!”
夏筱筱被吓了一跳,一不小心就出了细微的声音来,她反应过来之时,已经听得方才那进来之人沉声喝出了声,“谁!”
夏筱筱浑身一僵。
被子被一只在烛光下显得越白皙,骨节分明的手掀开了来,外面的光亮一下子照射了进来,夏筱筱条件反射的闭上了眼,未睁开,她也同样听到床旁之人的呼吸滞了滞。
北宫煜盯着床上躺着的人儿,不敢置信的喃喃出声,“小夏儿……”
夏筱筱缓缓的睁开了眼来,心下苦涩的想笑,难怪,熟悉的声音,熟悉的脚步声,然后再看到那张熟悉的脸,她突然就想到了今晚与范婉容一道之时说过的那句话,剪不断的缘。
烛火,微晃,清风,微拂。
晚间的那轮月亮还高高的挂在天上,躲在那树梢末尖儿上,俏丽得像个小姑娘。
夏筱筱坐在床上,安静的等着北宫煜给她解着手中的绳子,但明显不是很难的绳结,他已经解了快半个时辰了。
嘴上的抹布已经被拿了下来,夏筱筱侧,现他正盯着她,心下露了一拍,不着痕迹的又将视线挪了开,看着那桌面上被点明的蜡烛,忍不住催促,“你能不能快点。”
他的手依旧放在她手腕上的绳子上,一遍似一遍的抚摸,似这才听见了她的这句话,这才将视线从她的脸上移到了她的手腕上,眸色深敛,抿唇再次盯着她的侧脸,“这次解开了,你还想跑去哪儿?”
然后他看到夏筱筱的神色僵了一僵,还是动手,这次不过两三下的功夫,便将她手中的绳子解开了来,他握住了她的手腕,指腹轻轻划过上面那道绳子勒出了的一道红痕,刺得他眼目生疼,“朕还以为离开了,你在你向往的江湖上过得很好,如今看来好像也不是那么回事?”
夏筱筱看着他眼中似讥似讽的笑意,就欲将手从他手中抽出来,可是北宫煜的手上这次是真的用了力,她一下子就疼得拧了眉,“疼,你轻点!”
北宫煜听到这句话,眼中嘲讽更甚,像是听到了什么极好笑的话,“你哪里来的资格让朕轻点?”
心尖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的刺了一下,她咬唇,还想再说什么,北宫煜已经松开了她,起身,然后走到门前,慢条斯理的上了门栓。
一切有条不紊,然后才重新慢步走到床前,垂眸居高临下的看着她的脸,“说吧,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她有些诧异,所以,他现在这般模样,是在恨她么?
她以为,当初让6无痕与季小二给他带去的话已经说得很清楚了。
“难不成是终于想起了朕的存在,这才变着法的出现在朕的面前?”
见夏筱筱不说话,北宫煜已经重新开了口,淡淡的讥讽。
怎么能那么巧,巧到第一眼见到她出现在他床上的瞬间,他甚至以为是自己在做梦,亦或是这两年来思念成疾出现的幻觉。
“没有。”
她站了起来,只微微的仰着头看着面前这张两年多没有再见过的脸,不过两年多没见的时间,不,其实算起来,应该是快三年了,他依旧那般,俊逸不凡,凌厉的剑眉,深邃的眼眸,还有唇角总是若有似无间挂着的讥笑。
她叹了一口气,淡淡的解释,“过得很好,我很喜欢,今日不过是意外被人绑了过来,谢谢你救了我。”
然后她抬脚就要越过他走过去。
她同样也没有想到,怎么能这么巧,为什么这个时候本来该在京城的北宫煜,怎么会在这个时候出现在这么偏僻的小镇中。
然而她才刚迈出去没两步的步子,手腕猛的被人从后面扣住,夏筱筱还没有反应过来,接踵而至的就是一阵天旋地转,当眼前事物清晰之后,她只觉自己跌到了一片柔软之中,震惊的睁着双眼,看着压在自己身上欺身而上的男人。
“北……”
刚启的唇猛的被一片柔软吻住,湿软而长的东西乘机钻了进去,一阵头脑麻。
一切生不过电光火石之间,夏筱筱的脑海中已经被这突然的一下搅成了一团浆糊,来势凶猛激烈,这一瞬间竟然连反抗都忘记了,亦或是身上的男人根本就不给她任何反抗的机会。
直到所有的呼吸都快被夺走,身上的人才有些念念不舍的退了出去,柔软的唇轻抵在她的双唇上,深沉灼热的呼吸极不平稳的扑撒在她脸上,眼中所有的讥讽都变成了迷恋的温柔和祈求,然后夏筱筱只听到他沙哑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小夏儿,不要走……”
因方才那一茬,夏筱筱脸上已经被染上了一层红色,直到听见这句话,脸色又一点点的白了回去。
“小夏儿,既然你已经出现在了我的面前,谁给你的自信,让你觉得我会再次让你离开我?”
他双手捧起了她的脸,从额头到眉梢,再到脸颊,一寸一寸的轻舐吻过,“小夏儿……你知道我有多想你吗……你怎么能说出那样的话来……”
她怎么能在他的面前说她不是来找他的,怎么能说她没有了他过得很好,怎么能说没有了他的日子她很喜欢……
“我过得不好,没有你的日子,哪里都不好,小夏儿……”
小夏儿,小夏儿,一遍一遍,仿佛那些年她就在他身边的时候,他最爱唤她的昵称,宠溺温柔,是不是还总是喜欢那样嘲讽她。
夏筱筱有些惊讶的抬眸盯着他,就像着了魔的人一般,分明现在见到她的时候他都还那么理智。
“北宫煜……你别这样……”
夏筱筱伸手去推他,但是毫无悬念的被他抓住困到了头顶,他的另一只手已经来到了她腰间的衣带上,“是不是今日不是你所说的那些巧合,你还打算这样一直躲下去?我找不到你,北宫雉离也找不到你,慕容倾涟能给你的只有一个江湖,我给你的万千荣华,在你眼里都比不上那个?”
慕容倾涟,他怎么也没想到,不知到从何时开始,她已经渐渐朝那个人走了过去,荣华,银子,他有,也是夏筱筱喜欢的,难道就真的比不上那一个区区的江湖吗?
但是他没想到,甚至一点犹豫也没有的,夏筱筱眼眸分明的盯着他,双唇轻启,淡淡的吐出了一个字,“是。”
他手上的动作蓦的顿住了。
这次夏筱筱不费力的就推开了他,下了床,将自己一身凌乱的衣衫整理好,看着他,“北宫煜,我已经说得很清楚了,这条路是我自己选的,好不好只有我自己知道,”她顿了顿,整理了自己方才被他弄得有些混乱的思绪,“你和北宫雉离一样,你们想要的是那至高无上的权利,但我不想,也不适合,那样的地方位置,太险恶,比起那些来说,你知道的,我夏筱筱自私得从来只知道珍惜自己的小命。”
“我说过,有我,夏筱筱,你到底在担心什么?”
北宫煜两步走到她面前,就要拉住她的手,夏筱筱一步退开了来,正好避开,北宫煜的手便在半空中僵了一瞬。
夏筱筱垂眸,“我什么也不担心,只是现了那一切都不是我想要的罢了。”她看了一眼被他用门栓锁了起来的门框,继续的道,“当初我在落府的时候你让6无痕和季凌南过来,想来是他们说的话你没有听懂,现在也好,我们可以好好谈谈。”
她回过头来,脸上所有的颜色都恢复了正常,语气平淡得掀不起任何的波澜。
无措。
北宫煜想到这个词,所有的情绪都被狠狠的压制了下去,他强忍着不让自己再将那绳子重新绑到夏筱筱身上的冲动,冷笑,“谈什么?谈你怎么从这间房走出去从此以后再消失在我的面前吗?”
夏筱筱知道北宫煜还没有冷静下来,头疼的揉了揉眉头,“北宫煜,你以前不是这样的。”
“朕什么时候不是这样的?”
这次倒是北宫煜好笑的笑出了声,貌似一旦面对关于她要离开的事,他的态度一直都是这样,强硬得不容任何人反抗。
夏筱筱本来是没什么火气的,但现在这模样倘若真不同他将话说明白,他也确实不会放人,来回深呼吸了好几次才将自己心中的怒气降了下来。
“现在你再这般有什么意思呢?当初将我重新送回北宫雉离手中的时候,这难道不是代表了在你心中所谓的江山更重要吗?”
北宫煜脸色一变。
夏筱筱看着他,心中确实也没有什么波澜,更不存在什么责怪他的意思,只是纯粹的感到累了,前所未有的疲惫,“你生于皇室之中,从小便立志要将这天下夺到手中,这没什么不对,男儿志在天下,你要江山也好要美人也好,从来与我夏筱筱无关。”
“只是,我夏筱筱与你不同,我从小在夏府那样的地方长大,无娘,爹也不疼,一直只想要一个一心一意对待我的夫君,过无忧无虑逍遥自在的日子,而不是在我夫君心里装了太多我不知道的秘密,”说到这里,她已经看到北宫煜的脸色重重的阴沉了下来,但她依旧还是继续的说着,“从一开始咱们就道不同,北宫煜,我不想去要求你强迫你什么,更不想问你那种能不能为了我放弃整个江山,所以,你也别来再强迫我了好么?”
从一开始她就没有强迫过什么,更何况她也知道,那样的要求太不切实际,她也曾经试图去接受过,那样的北宫煜,后宫佳丽三千,朝堂叱咤风云的北宫煜,只是到了最后,都不过镜花水月一场,虚无。
她才懂了,有些事真的强求不来,不管是北宫煜,还是她自己,与其这样,倒不如放手来得干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