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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迎迷迷糊糊地睁开眼,掩着嘴打了个哈欠。脑子里还在想自己怎么会这么困,明明昨天睡得挺早的呀。
“春夏,端水来。”她喊了两声见没人应不由得有些奇怪,春夏这个丫头平时挺勤快的呀,坐起身来仔细一看,才发现这个房间根本不是她的房间!
什么摆设都没有,跟雪洞一样,放的桌子什么的四个角上也都包了软布。
她吓得浑身一激灵,脑子也清醒了许多。光着脚跑到房间门口去开门,结果怎么也打不开。她急得直拍门,“有人吗,有人吗?有人在外面吗?喂!开门呐!”
连着拍了好久的门,直到手都拍肿了,还是没有人来。李迎的身子不禁一软,顺着门滑了下去。
怎么会这样的呢?这里是哪里?她怎么会突然来了这里?李迎脑子里一团浆糊,全都是问题在缠绕。
她缩在地上,拼命地想着到底是哪出了问题。
“把门打开”
李迎的头刷的一下就抬了起来,这声音她认得,是纸砚!太子身边的纸砚!
然而不等她高兴完就想到了:纸砚是太子的人,难道是太子把她关在这里的?
门缓缓打开,纸砚背着光,居高临下地看着坐在地上的李迎,两旁站着两个壮实的太监,木着脸,目光凶狠。
李迎扶着门框站起身,带着一丝希望道,“纸砚公公是来救我出去的吗?”
纸砚踏进来,两个太监立马把门关上了。
“救?”纸砚嗤笑了声,缓缓摇头。“我救不了你,你自己或许可以救自己一命。李氏”他脸冷了下来,“我奉殿下口谕前来问你,你可要如实回答。庄主子身边的雪团,可是你送的?”
李迎的身子抖了抖,咬紧了牙道,“是我送的。那天我带着雪团去拜访庄姐姐,是她主动问我要的!”
“你的婢女春夏招认说,你经常拿一个小绣球陪那只猫玩耍,让它去扑,是不是?”纸砚逼问道。
李迎这时候反倒镇定下来,条理清晰地道,“猫都喜欢玩一些色彩鲜艳的球,我也不是第一个这么做的,不过是为了逗它开心罢了,有什么问题吗?”
春夏什么都不知道,还以为自己和张碧玉感情很好呢,她的供词不会对自己太不利。
只要自己一口咬死了什么都不知道,也许还能有一线生机。
纸砚盯了她一会,淡道,“想必李主子还没想清楚,等你想清楚了,我再来问。”毫不留恋地转身往外走。
李迎呆呆地看着雕花大门在她开启又合上,隐隐意识到一件事:纸砚不是来问话的,是来逼她认罪的!他根本不想听自己这些辩解的话!要是自己一直不认罪的话,恐怕就会一直被关在这里吧。然后像安氏一样“病重”、去世、被人淡忘……
她捂着嘴,哭得不能自已。
不出三天,李迎认罪的供状就被送到了太子案上。
太子翻看了一遍,合上道,“处理了吧。”这个处理不言而喻。
“殿下,太子妃娘娘那,又派人来问您要个主意。”谭晨低眉顺眼道。
“主意主意,我看她最有主意。”太子烦躁道。
李氏说自己是因为张氏下毒害她才起了祸心,要害她孩子。这分明就是认定了张氏是幕后黑手。
“去回太子妃吧,张氏那,就按之前皇后娘娘的意思去做。”太子叹了口气,皇后虽然没有明说,但是意思还是很明显的。孩子,必然是要抱给太子妃的。
谭晨哎了声。
李迎很快就“病”了,知道消息的时候,庄昭正在调香。用宫里那些香总觉得太厚重,庄昭难得起了兴致自己调一回。
“知道了,派人送点东西去她那。就当是探病了。”庄昭吩咐白泠道,手上动作不停。
把龙脑香溶于水中,再将老山檀香片及桃花干品、洋丁香浸于龙脑香液体中,交给白茶。
“这下主子和太子妃娘娘恐怕就没有那么多温情脉脉了。”白茶将这些焙脆,研成细粉。将细辛少许研成细粉混入檀、桃花、丁香粉中,隔火片熏之。
张碧玉不论下场如何,都不可能再复宠。李迎一倒,东宫几乎就只剩下太子妃和庄昭了。
庄昭闻着散在空气中的香味,眼睑微微一垂道,“怕什么。太子妃说到底还是靠着皇后娘娘的指导。皇后娘娘不会看着太子妃一人把持东宫的,说到底,我们也还是她赐下来的人。”只要她不像张碧玉那样,皇后不会容不下她。
何况,这次皇后插手,太子心里恐怕也有点微妙的不满。将来要当皇帝的人,怎么可能会喜欢别人对自己的事情指手画脚?皇后,也得看着太子的面子。
接下来几天太子一直歇在自己这里,庄昭又甜蜜又困扰。太子也不知道受了什么刺激,每天晚上把她按在床上这样那样。再强壮的人也睡不了啊,何况是庄昭娇弱的小身板。
这天晚上,太子吻着她就要往床上倒。
庄昭推开他,脸蛋红扑扑地,杏眼蒙上一层水光,“殿下先等等,咱们今晚上就说说话,好不好?”小姑娘声音娇怯怯的,惹人心疼。
“说什么?”太子在她圆润的肩头烙下一吻。
她怕痒地缩了缩,努力把太子的注意力转移到说话上来,“说……说说孩子吧,殿下喜欢男孩还是女孩?”亮晶晶的眼睛紧紧盯着太子,搞得太子都不好意思下嘴了。
他收回手,两个人并肩躺着说话。
“男孩女孩都喜欢”太子眼里都是笑意,“只要是你生的,都好。”
庄昭有些动容,她知道太子这么急迫就是想要她怀上孩子,不然他也不是急色的人。
“要不,要不让太医来给我诊个脉吧。”蝶翼般地睫毛不好意思地眨啊眨地,“我也想早日为殿下怀个孩子。”
太子亲了亲她的脸,毫不吝啬地夸道,“乖娇娇,真棒。”
隔天太子就派纸砚请来了于太医。
这位于院判自从上次给任婕妤诊过脉之后,就一直在太医院坐着冷板凳。要不是他真有几分本事,恐怕就要告老还乡了。
他跟着纸砚进了西侧殿,隔着屏风请了安。屏风后面传来一道娇甜的女声,“免礼,白茶,请于院判坐下”
于寒寺也算阅尽千帆了,像庄昭这么出众的声音,实在是少有,怪不得太子殿下这么宝贝了,于太医心里表示了解。
他放下医箱,拿出金丝,让白茶将一端系在庄昭手上,另一端捏在手上,食指和中指搭在金线上,敛息诊了一回。
“太医,如何?”纸砚等了一会,见于太医开始收线才问道。
“庄主子的身子很康健,没有问题”于太医道、
纸砚咳了咳道,“那庄主子的孕相……”
于太医一脸了然地道,“庄主子身子好着呢,有孕是迟早的事,这事急不来。”
虽然早知道是这个结果,但是庄昭还是有点失望。娇艳欲滴的脸黯然失色,像雨打过的花似得。白茶忙小声安慰她,“主子别难过,要不让太医开几个方子调理着?”
于太医耳朵动了动,摸了摸胡子道,“是药三分毒,主子身体也没有需要调理的,还是不喝药为好。”
庄昭只好点头道,“麻烦太医了,纸砚,送太医出去吧。”
纸砚送太医出去的时候,还问他道,“于太医刚刚可没漏下什么吧?”话里透着一股威压。
于太医心一颤,“怎么会呢。殿下传我来问诊,我自当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他现在还敢得罪太子?又不是嫌活腻歪了。
不过,他想了想道,“我这有套易受孕的册子,殿下若是需要的话……”
话还没说完,纸砚的手就伸了过来。
于太医赶忙从药箱的底部翻出册子。
纸砚哼一声,这老东西,自己不问,他还不肯拿出来了是吧?
于太医笑着打哈哈道,“这不是一时情急,忘了嘛。”其实他更想吊太子一会,再拿出来。这样才显出他的本事,太子也会更器重他。不过现在看太子真是没什么耐性,╭(╯^╰)╮。
于寒寺走后,庄昭摸着自己的肚子,脸鼓得跟包子一样,纤长的手指戳了戳肚子,嘟囔道,“真是的,怎么这么不争气。”
白茶被她孩子气的举动逗笑了,“主子别戳了,小心小主子生气就不来了。”
庄昭收回手,哼哼了两声,“以后都不喝冰的了。”冰的伤身。
“那敢情好,奴婢这就吩咐下去”白茶提脚往外走。
“哎等等”庄昭急忙喊住她,犹犹豫豫道,“要不再吃今天一碗?”
殿里几个伺候的宫女都不禁笑出了声,殿里欢快了不少。
庄昭撅起了嘴,一脸委屈。
晚上太子来的时候,她嘴上还能挂油瓶呢。
她抱住太子精瘦的腰身撒娇,太子低头笑道,“真的想怀?”
庄昭坚定地点头。
太子一把抱起她,温热的气息吹在她耳畔,“于太医给了我一本册子,我们一个个都试一遍,一定能怀上的。”
庄昭难得主动勾上他的脖子,嘴角一片娇媚浑然天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