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卧槽卧槽卧槽槽槽!!!
沈钰你妹的毁我计划,这段凄苦的对白我还留着以后做杀手锏备用的!拿来博取同情分的说!
原本我所计划的攻略是在恰当的时机说出真相,如此才能事半功倍地引起欧阳锐的怜惜,现在用这个作为要挟,就成了杀鸡取卵,如果对方不负他总裁的精明地位,这事完全可以用作人情来抵清,以后要跟他建立起关系可就难了。
“阿钰,你先放开他。”
BOSS终于发话了,沈钰再怎么不甘心,也只有暂时罢手的份。
眼看着那管针筒远离,我不由得轻舒了一口气,我不会天真地以为针筒里的药剂只是一次性分量的大麻或玛啡。
“哼,很有手段和心机嘛!你以为求了欧阳就能平安无事?”沈钰冷笑道,尽管他扔开了针筒,但他那阴毒的眼神依旧粘腻在我身上,就像一头闻到了鲜血的猛兽,带来致命的压迫感。
直觉告诉我,接下来的境况会很不妙,但想不到的是……
沈钰居然出其不意地给了我一拳。
还是迎面而来的那种。
“你当初惹了我,就该有这个觉悟!”
随着这句碉堡的话语,我清晰地感到鼻子发出‘喀拉’一声脆响,两行温热的液体奔腾而下。
生怕他给我再来一下,我连捂住鼻子都不敢,直接双手抱头,蜷缩在一旁。
“阿钰。”适才还轻飘飘的冷淡声音此刻加重了语气。
“哼。”沈钰站起身来,尤不解气地重重踢了我一脚,扔下一句“算你好运”这后便摔门而去。
我头昏眼花地缓了口气,才慢慢站起身来。
“还能走吗?”欧阳锐看着我,眼神没起半分波澜。
“还…能…”捂住鼻子后,连说话声也变得瓮声瓮气的了。
仔细捏了捏重灾区,我感觉鼻梁骨应该没断,但为了保险起见,待会还是得去趟医院。
“那就走吧。”他率先离去。
我愣了愣,心底隐隐地感觉出了一丝异常,还来不及深思便要立即跟随着对方离开。
电梯内。
我有些尴尬地看着镜子里满面血污的脸,这离我预期的太遥远。
原本我的打算是以循环渐进的方式攻略对方,偶遇在酒会、车库甚至公司等地方,尽力给对方留下一个善良温柔,外弱内刚的正直印象,制造交流的契机,在适当的时候让对方知道那一夜的事情,以一个正常男人的思维,怎么着都会有点歉疚心理。
在对方补偿的过程中,又假装不经意地流露出些“爱而不得”的愁绪,就算最终还是得不到欧阳锐的欢心,但在交往中博取一些信任,我还是有把握的。
至于对方那最珍视的宝物究竟是什么?迟早会出现眉目。
可现在…我身体力行地证实了计划不如变化这一真理。
难道走欧阳锐这条线要失败了?
实在不行就走韩筹那条线好了,回去得重新制定一份计划,看看怎样才能找到突破口。
蛋碎…不到万不得已,我真心不想走韩筹线!
我只要一想起对方那张造化钟神秀阴阳割昏晓的脸,胃就一阵阵地疼!
“你说的那件事,我记起来了。”一直沉默不语的欧阳锐此刻却突然开口。
我抽了抽嘴角,朝他勉力露出一个笑容。
他神色复杂地凝视着我,像是试图在我脸上找出什么异常,过了好一会,直到电梯门打开才转移了视线。
“你家在哪?我送你回去。”他的目光微垂,让人看不清神色。
“…我想先去趟医院。”不是我不想骑驴下坡,而是这趟医院不去的话,恐怕这鼻子真的会歪掉。
“那好,我送你去附近的医院。”
听到这句话时,我有些难以置信,难不成,欧阳锐比我想象中的更有人情味?
居然没有凭借着救了我这个事情作为两清的筹码?
尽管与他只有短暂的交锋,但对方那冷漠无情的性格,我已深深领教过。
把我从沈钰手中救下,已经很令我吃惊了,居然还送我去医院?
实在是太不同寻常了,太耐人寻味了。
俗话说,事出反常必有妖。
可不管怎样,这对于我来说却是个千载难逢的机会!
电梯门打开后,欧阳锐叫我先过车库等会,他要先去换件衣服。
待到对方匆匆赶来时,他那身打扮已经完全符合了李杰顺记忆里的模样。
他那副高挑挺拔的身躯被裁剪精细的西装漂亮地展露了出来,不同于适才的慵懒休闲,此刻的欧阳锐充满了商界精英狂狷霸拽*的气势!
我囧囧有神地坐上了他那台骚包的宾利,看着驾驶位的欧阳锐,感觉对方连握方向盘的姿势都是那么地冷傲与不可一世。
“寰星公司年会那天晚上,是你跟我一起的?”他并不急着开车,专注凝视着前方的侧脸显得尤为冰冷。
我赶紧点了点头,这问题要是否认了,可能下一秒连伤势都会加重。
“为什么不等我醒来后离开?”
“因为…我…不希望看到欧阳先生轻视的眼神。”
闻言,他迅速转头,以一种愕然的眼神看着我。
“对不起,是我多嘴了,不过既然话都已经说出口了,那就借着这股胆量继续说吧。”
我微笑着无视了对方的惊讶神情,瞥见他那沉默着的脸并不含带任何反感之色后便继续说了下去:“自从发生那件事情后,我就没想过能再见到欧阳先生,至于今天……”
我刻意顿了顿,脸上露出些许无奈与自厌,“也是我咎由自取,原本不打算麻烦欧阳先生,但我…真的…很不愿意您看到这样的我,虽然知道我对于您来说,并不意味着什么,可一见到您,我就控制不了情绪。”
“十分抱歉,给您带来这么大的麻烦。”
最后,我以一个难看到极点的苦涩笑容结束了这次告白。
身旁主驾驶座的男人依旧沉默着,在我不遗漏任何一丝空隙的细致观察下,没有流露出丝毫动容或软化。
我简直要给他跪下了,哥这一番声泪俱下的动情演说,居然没起半分作用!
不愧是娱乐公司的总裁,太大丈夫了。
车子顺利达到了附近的一家医院,也不知欧阳锐做了什么,我不必挂号或等待,直接乘坐电梯到了VIP病房,里面早就站着两个等待着的医护人员。
欧阳锐并未走入病房,只是在门口看着我。
我感激地看了他一眼后自觉地坐到病床上,仰着脸,并将捂住鼻子的手拿开。
女护士动作娴熟且轻柔地一边挤压着我的鼻梁,一边问道:“是这里疼?”
“啊…嗯……不,啊啊啊是这里!”
旁边的医生也凑过来了,一通挤压按弄后,得出了一个结论:“应该没有骨折,但保险起见,还是去拍个片吧。”
蛋疼,我真不该救那个变态,就该让他被韩筹爆菊成重度月工裂,最好来个拉肠式的艺术结局,绝壁震撼社会。
“你叫李杰顺?”欧阳锐依旧不肯走进病房,只是拿起了我那本匆忙之下填好的病历本翻看了起来。
这一听就很龙套的名字就别字正腔圆地读出来了好吗,叫声Jason你是会死还是会怀孕啊?
偏偏我也只能点头,装作一脸乖巧地回道:“是的。”
“我听阿钰说…”话未说完,他的手机铃声却忽然响起。
我们面面相觑了好一会,最终他扔下了我的病历本,背过身去接电话了。
不过一分钟时间,他再度转身,“李杰顺,我有些事要先回去忙,你有事找我的话,就打这个号码。”
话音刚落,一个小小的纸团就在空中划出道漂亮的弧线,朝我迎面而来。
我接住展开一看,皱皱的纸面上写着一连串潦草的阿拉伯数字。
毫无疑问,这是欧阳锐的私人号码。
啊……幸福来得太快了,简直承受不起啊!
我甚至觉得前一秒还面目可憎的沈钰同学也顿时变得亲切了起来。
我含羞带怯地抬眼看向门口,正欲说些什么时,却发现对方早已不见了踪影。
无视一旁医护人员欲言又止的神情,我紧紧地攥住那个纸团,就像是握住了自己的小兄弟一样兴奋,就差没流出什么激动的液体了。
成功指日可待,我需更加努力!
提着一袋纱布止痛药与消毒水,拖着两条长腿,我跋涉了千山万水终于到达了最近的公交站。
察觉到一路上行人频频投射过来的目光后,我终于意识到了自己也成了别人桥下的风景。
我摸了摸鼻子上的纱布,心情不由变得沉重起来,虽说没有骨折,但是…对于外观上的影响在短期内还是较为严重的。
一路被无知群众围观的我,很想潇洒地截下一辆的士,可是……身上那看似昂贵的西服兜里除了打火机与一盒烟外,别无其它。
啊…当然,还有几个嘎嘣硬币,就够这趟公交车钱。
这绝壁不可能是我出门忘带钱。
真相很残忍——少年卖肉几载!赚不回一趟车钱!
我曾在李杰顺房间翻箱倒柜了许久,共找出现金89元7毛,存折十几本,本本都是零,只除了信
用卡账单,因为那个是负数无疑。
记忆告诉我,这货赚的钱全部……拿来换装备了。
什么,你问我装备在哪?
就是那一箱重金属工农业视觉系杀马特之爱的装备啊!
……就算在淘宝放闲置,估计短期内也不会有人愿意回收吧,更何况除了生活必需,能不影响原身就尽量不影响吧,于是我也没敢做伸手党跟人家父母要钱。
然后……然后我就花了李杰顺同学的存款中的82元整,打的来到了流榭金都,可回去的路上却只能依靠这剩余的7元7毛了。
尼玛,估计那个流榭金都的门僮都没我混得惨。
就算是我在现实里也混得比这货好得多,起码还有点闲钱买块小黄碟回去看看。
正感慨着人生不易诸多艰险时,我突然在前方瞥见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大热天的,穿着一身严严实实的黑色大衣,耸着高高的衣领遮住半边脸,整得跟上世纪的特务似的,不是种马男韩筹又是谁?
我眼睁睁地看着他步履跄踉地闪进一条正搞着拆迁建设工作的小巷里,内心无比地挣扎。
看他狼狈的模样貌似受了重伤啊?
应该没啥攻击力了吧?
要不要跟过去啊…要不要……要不要啊?
晃神间,我等待了十几分钟的X路公车在此刻呼啸而过。
……
好吧,做过撸炮手干过迷晕者,再当一回j□j变态又何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