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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心的话一出口,她自己就呆住,随即无语的看向某人一脸得逞的样子。
“多谢娘子理解为夫!”辰绍云得意的抱拳作了个大揖,然后拉住她的手,温柔的说道:“你就放心吧,你所担心的那些事情,都不可能发生的。我生生世世已经认定了你,绝不会再有第二人的。”
安心的脸一红,莫名像心事被看穿一样,结结巴巴的说道:“我,我哪里什么担心的事情,你别乱说。”
“心儿,有名词【情】,才会有动词【爱】。我对你情不自禁,都是因为我对你情根深种啊。我的心地方很小,只能容纳你一个人,再没有别人的空间。既然我不可能与别的女人有情,又怎么会与她们有爱呢?”
“可是君王之言,父母之命……”安心低下头有些不安的咬着唇,他们生活在现代,都会身不由已,更何况这是礼法严格的古代。
“父王最喜欢你了,他又怎么会做让你伤心的事情,至于君王之言,也要看我听还是不听了。你看杜子腾的事情也办得差不多了,我们什么时候起程去塞外?”
说到正经事,安心也停下了动作,认真想了想:“我觉得宜早不宜迟。趁着你刚卸了兵马司的职责,皇帝还在高兴劲上面,我们赶紧离开。燕京是福地,也是,是非之地。”
辰绍云也是这个意思,幸亏他之前已经给皇上打了预防针,说是要带辰王去药王谷看病。
“心儿,我总觉得有些不安,说不出是为什么,我觉得我们这次塞外之行,恐怕不会那么平静。”
“看来我们得做两手准备了。”
辰绍云见到安心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立即好奇起来。
安心只说了七个字,辰绍云眼睛眯了眯,笑起来,觉得这主意真的很不错,就这么办!
辰王世子送辰王前往塞外药王谷求医,动静闹得很大,队伍也很长,还有王府的护卫伴随左右,世子妃的车驾旁边更是跟了许多婢女嬷嬷,还拖了许多礼物。
辰王世子破获冤案已经在燕京名声大躁,辰王平时为人又最是亲善,所以许多百姓都自发前来相送,并且跪地双手合十,祝祷医仙能够大发神威,将辰王的病早日治好。
燕帝坐在龙案之后,听着自己的心腹描述燕京大街上的盛况,百姓的山呼声,一浪高过一浪。
据说比皇帝亲临时还要盛大热烈,他的脸上便立即乌云密布,直接就将桌上的奏本全都砸到了地上。
“噢,没想到六弟在民间百姓心中的地位,居然比朕还要高呀,真不愧是朕的好六弟。大家希望他的病快点治好,难不成还想让他代替朕坐这个天下不成?”
他的语气阴森森的,说完这句后,那些太监宫女们都吓得跪了下去,连大气也不敢出。
身边的心腹也是浑身战战兢兢。
恰在这时候,小太监禀报福喜公主求见,燕帝立即宣她进来。
福喜公主一进来,就长跪在地:“父皇,绝对不能让六皇叔离开燕京!”
燕帝眉头动了动,脸上的表情晦暗不明:“福喜何出此言?”
“父皇,梅翰林之女先前迷恋辰王世子,并且宣扬她与世子有私情的事,想必您都听说过吧?”
皇帝点点头,没有说话。
福喜公主立即说道:“梅小姐一腔爱恋,不甘心,便悄悄化妆成婢女,潜入辰王府中,原本只是想借机多靠近辰王世子,好与他日久生情,谁料竟是误打误撞,听到了辰王世子和辰王的阴谋。原来辰王根本就没病,在父皇面前的那些表现,都只是装的而已。他在府里和辰绍云,上官安心等人谈话丝毫没有问题,如同正常人一般。”
“他们正企图借助塞外势力,借兵谋反!”福喜公主一句话重重的落地,惊起燕帝额头青筋直跳。
看见皇上的脸色越来越阴沉,福喜公主作主让人把梅玉春带了进来,梅玉春又将刚才的话重复了一遍,还说了许多添油加醋的话。
燕帝心中本来就心存顾虑,现在听见自己女儿的这番话,其实已经相信大半了,但仍旧不动声色:“若如你所说,他为何要辞去兵马副都统一职,要知道这可是皇宫的咽喉所在。”
“那不过是辰绍云的以退为进之计,父皇你可还记得,当初您让辰王世子去军营里,他是什么样的反应?积极努力,愣是把一只老弱残兵训练成了精英部队,甚至不眠不休,吃住都在军营,半月都不着家,这样一个对功名前程看重的人,怎么突然就变得放荡不羁起来?分明是其中有鬼。”
燕帝当然知道辰绍云突然请辞很古怪,不过当时他正想用自己的人,也就顺水推舟了,现在仔细想来,还真是漏洞百出。
“父皇,您不能再犹豫,再迟疑下去,六皇叔本来与父皇年纪相差就远,而且大哥为人又太过老实,恐怕论心机上,连辰绍云的十分之一都没有。父皇你相信未来那么高傲聪明的辰王世子,会甘心辅佐善良有余,精明不足的太子吗?”
主子太弱,就容易被奴才欺负!
帝燕其实也一直在担心这个事情,以前他还是太子的时候,先皇就比较喜欢辰王,现在他当了皇上,辰王的儿子又比他儿子聪明优秀,他当然十分忌惮的。
“福喜,辰王是你六皇叔,一向待你不薄,与朕也有深厚的兄弟情谊,朕相信他不会骗朕的,好了,此事到此为止,你退下吧。”燕帝脸色淡淡的说道。
福喜公主哪里不了解皇帝的脾性,见他这样,心里便知道挑拨之计已经成功了,立即乖巧的退了出去。
等福喜公主退走之后,燕帝又挥退了所有下人,只留下心腹,对着他一番耳语过后,轻声说道:“做得干净些,不要让人怀疑。”
“是,主子!”心腹慢慢的退入了阴影之中。
燕帝一个人坐在龙案后面,整个人陷在阴影里,不知道在想什么心思,就这样一直坐到了天黑,又从天黑坐到了子时。
子时的时候,心腹准时出现,一身黑衣,胳膊上还受了剑伤,朝前跪拜道:“幸不侮命。”
燕帝的嘴唇哆索了下,眼里滑过一丝悲痛,沉声说道:“他们是怎么走的?可有留下活口?”(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