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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元春睡醒时,已经是隔天的早上了。

    肚子饿得不行,吃早餐时,竟然发现还有烤野兔肉、野鸡鲜蘑汤之类的新鲜美食。

    秦桢说:“这野兔和野鸡都是昭王殿下带人去猎的。殿下说,大人这几日着实辛苦,得补一补身子,免得累病了。蘑菇是我带着侍卫去采的,怕采到了有毒的蘑菇,有好多不认识的蘑菇我都没敢要,那些侍卫直说可惜呢!我就吓唬他们说:那些蘑菇都有毒的,吃了纵然不死,也够你们喝一壶的……”

    她絮絮叨叨地说着采蘑菇、熬鸡汤的趣事,仿佛她们如今不是在前往灾区的行军路上,而是在梅山皇庄野餐一般。

    元春听着她叽叽喳喳地絮叨,喝着美味的鸡汤,心情不由得大好。

    早餐后,魏至诚开始撤帐篷,准备继续出发。

    “崔贵呢?我想看看他的腿伤怎么样了。”元春环视了营地一圈,没有看到那个叫崔贵的伤兵。

    魏至诚忙道:“禀大人,显州不知是个什么情形,路也还远,我便派了人将崔贵送回先贤县了。他那个同袍兄弟是被毒蛇咬死的,跟疫情无关。卑职擅自作主,让崔贵把他的遗体带回先贤县殓葬了!还请大人恕罪!”

    带回先贤县殓葬?

    元春有些难以置信:他们从先贤县到这里走了七八天,回去的时候崔贵拖着一条伤腿,想必走得更慢!这样的天气里,七八天、十来天过去后,尸体早不知腐烂成什么样儿了,崔贵要怎么带啊?

    但现在崔贵和曹鸢的遗体都已经在返程的路上了,她也懒得再过问了。先贤县有徐飞萤和秋凝霜坐镇,如果有什么突发事件,她们大概也处置得了,不至于酿成大祸。

    两天后,元春等人到了何三儿所说的赤龙沟。据何三儿说,从赤龙沟的索桥上过了赤龙河,再走两天,就可以转回官道了。

    可当他们到了索桥附近时,却听到了一个噩耗——当地老乡说:索桥已经断了!前几日下暴雨的时候,索桥对面的山坡发生山崩,一大片山崖都垮下来了。索桥也未能幸免,虽然这一头还连着,但另一头已经掉进了河里,被暴涨的河水冲刷得七零八落了。

    “山崩?怎么可能?”何三儿难以置信地说,脸上一片惨白。

    水霄、魏至诚等人也无不面色大变。要知道,这不仅仅是过桥断了的问题!山崩、地震这一类的自然灾害,往往被认为是朝廷失德、上天警示,很容易被居心叵测之徒利用,成为民变的□□。

    何三儿和水霄、魏至诚等人都亲眼跑去现场看了,回来后脸色都很凝重。

    水霄对元春说:“索桥已经断了,前方已无路可走。我让魏至诚护送你返回初贤县,等官道重新打通了,你们再从官道过来。”

    “那你呢?”元春忍不住问。她心里有点乱,好不容易走到了这里,却要原路返回?难道我辛辛苦苦跑这一趟,就是来山区n日游的么?!

    水霄微微叹息:“我会跟何三儿一起,从鹰嘴崖过去。据何三儿说,显州城早已危机四伏,不知灾情如何、疫情如何、民心如何;如今又发生了山崩之事,恐怕民间会有流言四起,情形更是危如累卵。若朝廷和官府处置不当,或许会有居心叵测之辈煽动民变,那时情势就不可制了。我奉旨巡视江南,面临如此情形,必须尽快过去控制大局。”

    “那我跟你一起走!”元春不假思索地说。我绝对不能让这趟搭上了一条性命和一条腿的艰苦旅程,变成了可笑的山区n日游!

    水霄一呆,失笑道:“尚医的心意,我已深知,也深感敬佩!但我已经问过了何三儿,那条路,真不是女儿家能过得去的!别说女儿家,就是胆气稍稍弱一些的男子,那也是过不去的!”

    “不如你先说说,是什么样的路?”元春被他说得很忐忑。

    “最险的一处,就是鹰嘴崖。那里有一段大概几十丈的路,需要贴着悬崖峭壁走,路只有一人宽甚至不到一人宽,一边是寸草不生的石壁,一边是悬崖,崖下就是滔滔河水。过完了这段悬崖,还得爬一段陡坡。何三儿那个同伴,就是从这陡坡跌下了山崖的。就算尚医过了鹰嘴崖,还有一个叫溜索的关卡。溜索就是在两岸之间挂一条绳子,再将人挂在绳子上,哧留一声,人从这头滑到那头去……这样的溜索,尚医敢坐吗?”

    元春认真评估这条路上的风险:溜索考验的主要是胆量,风险相对较低;风险比较大的,反而是鹰嘴崖那里。但它既然能成为一条“路”,想必已经有无数人在那里走了无数年了,顺利通过的希望远远大于掉下悬崖的危险。

    所以综合来说,这条路上的风险肯定有,但肯定不会太高。水霄和魏至诚不看好自己能通过,大约是出于对一个“闺阁女儿”的刻板评价。他们大约不会想到,从本质上来说:自己其实是个女汉子。如果自己从这条路上走,虽未必容易,但肯定比返回初贤县更符合自己的心意和灾区百姓的利益。

    “我敢坐!那条路,我走得过去!”元春冷静地思索了好一会儿,坚定地说。

    水霄的脸上,原来还带着两分戏谑之意。听了元春这话,脸上的戏谑之意渐渐被褪去,脸色越来越严肃。“尚医在开玩笑?”他难以置信地说。

    元春也严肃地看着他:“殿下应该知道:我不是在开玩笑!”

    水霄倒抽了一口冷声,脸色变幻莫测,紧紧地盯着元春。

    元春毫不退让地与他对视。

    魏至诚走过来,问元春:“尚医大人,还需要休息一下吗?”

    元春头也不回地直接吩咐他:“魏大人,我已经决定,跟何三儿从鹰嘴崖过去。你去准备一下。”

    “大人?!万万不可!”魏至诚脸色一变。

    “贾尚医,别逼我打昏你!”水霄眼睛微眯,有些咬牙切齿地说。他的语气中,带着一种元春从未见识过的危险气息。

    “昭王殿下,别逼我恨你!”元春依然坚持着自己的意见。

    她的语气,平静而坚定:“你真要因为我可能要冒的那一点危险,而不顾显州城的危局吗?如果显州暴发霍乱疫情,如果显州真成了人间地狱,而我却因为那一点危险滞留初贤县,束手无策……你叫我如何面对那些死难者亲属,你叫我如何面对‘一品尚医’这个封号?你叫我如何面对自己的良心?我千里跋涉来到江南的意义又在哪里?”

    沉默,再次在两人中间弥漫。

    魏至诚被这气氛弄得更加心神不定,劝道:“尚医大人,鹰嘴崖太险,绝非大人这样的闺阁女儿能过去的!还请大人三思,不要让卑职为难!”

    “再险,险得过此时的显州城吗?”元春继续毫不退让地与水霄对视,嘴里却答着魏至诚的话,“皇上派魏大人来,是来保护我的,而不是来软禁监视我的!我是皇上御封的一品尚医,既已到了江南,要去哪里,不去哪里,我可以自己做决定。魏大人只需要跟随保护我便算尽了自己的职责,不需要越俎代庖,替我决定行程!这一路上的风险,还有何人不知?来的人全凭自愿,来之后的生死荣辱,各安天命!魏大人又有什么好为难的?若魏大人还不放心,不如我立一张生死状给你?”

    她这一番话,既是说给魏至诚听的,也是说给水霄听的。

    魏至诚给她说得额头冒汗,连忙跪下:“卑职不敢!请大人恕罪!”

    “起来吧!还请魏大人即刻去做准备!”元春仍然与水霄对视,以此表达自己的决心。

    魏至诚应了一声,站起身来,顶着一脑门的汗,去吩咐手下的人准备出发。

    水霄见状,知道自己已阻拦不了元春,只能寄希望于到了鹰嘴崖之后,元春自己心里害怕,知难而退。便笑道:“尚医的词锋,还是那般犀利!这样吧!尚医便跟去鹰嘴崖看一看,如果害怕,就不要勉强自己……”

    一起从鹰嘴崖往显州去的决定,就这样不算愉快地决定了。

    接下来一天的时间,大家忙着赶路,元春都没怎么搭理水霄。水霄十分沉得住气,就跟没有发现这一点似的,镇定若常。

    第二天中午,他们终于到了鹰嘴崖下。

    元春抬头望去,心道:怪不得这里要叫鹰嘴崖呢!这里山势连绵,悬崖峭壁众多。从她所在的位置望过去,他们要经过的那处悬崖,很像是一只昂首静立的老鹰的胸腹侧面。那条小路,就在老鹰颈下的位置。

    “尚医觉得:自己过得去?”水霄抬头望着鹰嘴崖,问元春。

    元春不想理他,直接让魏到诚准备分队。

    骡马是不可能从鹰嘴崖过去的。为了减少危险和负重,行李也要尽量精简。因此,让一部分人带着骡马和帐篷等物返回初贤县是必须的。

    按照元春和魏至诚商议的结果,除了个人的一点随身行李之外,他们只带药品、医疗器材和一点清水、干粮,其他的东西如果实在需要,过了鹰嘴崖再跟当地的老乡买。

    魏至诚心里本还隐隐盼着这位尚医大人看到鹰嘴崖后,能够知难而退,自己连台阶都给她准备好了。可她竟然知难而上,一往无前!

    他就只能悄悄吩咐带骡马行李回去的侍卫:“先在这里驻扎两天,若没有人回头,你们再回去。”

    在崖下吃过午饭,准备好了饮水、干粮之后,大家就准备往悬崖上爬了。

    她从行李中拿出一副皮质手套,仔细地戴好、扣好,又用布条仔仔细细地缠好了自己的手腕。

    秦桢不由得赞了一声:“大人这法子好!戴着手套爬山,手被割破的危险就大大降低了!”

    元春淡淡地说:“我是大夫,自然要时时刻刻保护好自己的手!”若是手受伤了,到了显州之后怎么救人?特别是这个时代没有乳胶手套,若是手上有伤口,救人时感染各种细菌病毒的风险会大大增加。

    秦桢笑道:“姑娘家最应该保护的,不是自己的脸吗?”

    元春一笑:“说得也是!你们把自己的漂亮脸蛋保护好啊!若是破了相,我未必能补的。”

    水霄见元春丝毫也没有退缩、犹豫的意思,脸不由得沉了下来,心里充满了担忧。

    一切准备就绪,登山开始!

    魏至诚手下的侍卫在前开路,秦桢与阿悟、阿真姐妹各由一名身手矫健的护卫保护着行走,虽然阿悟与阿真一再表示自己并不需要那些男护卫保护。

    水霄带着自己的护卫,走在队伍的后面。

    这两队人马之间,就是魏至诚、元春、水霄三人了。

    魏至诚怕元春不小心掉下山崖,也是为了元春爬山时能够借自己的力,就用一条绳子把自己和元春连在了一起,让元春跟在自己身后。

    “请大人放心,就是大人与我都掉落了悬崖,卑职也会以自己为肉盾,尽全力保护大人的!”他说。

    “呸呸呸!我肯定能顺利穿过鹰嘴崖,不会掉落悬崖的!”元春不屑地瞪了他一眼。她的帷帽早就摘下来了,只戴着面罩,眼睛能够自在地瞪人而不用懊恼被瞪的人看不到了。

    她心想:这个死乌鸦嘴,胡说什么呢?!掉落悬崖的剧情已经老掉牙了,不知道吗?

    水霄紧跟在元春后面。他希望元春能够无惊无险地平安走过去。但万一不幸元春遇到了危险,他也可以及时伸手相助,不至于鞭长莫及。

    山路真的不好爬,很多时候都得手脚并用。好在她可以借力。既然魏至诚同学那么有诚意地拴了条绳子在自己腰上,自己也不用太客气,太陡的地方就拉着绳子,让魏至诚把自己拉上去。

    花了一个多时辰爬上了一片缓坡,接下来的路,就是绕过那片峭壁了!

    峭壁如刀削斧凿,在半山腰上,有一条窄窄的石道,半是人工开凿,半是天然形成。站在这条石道上,真有一种上不着天、下不着地的悬浮感,仿佛一阵风吹过来,就能把人吹下山崖去。偏偏这里是两山之间,大约是因为那个物理学中有名的峡谷效应之类,风确实挺大的!从这里经过时,人人的衣服都被吹得烈烈作响。

    元春平时胆子挺肥的,但在此情此景下,还是忍不住心跳砰砰直响,腿抖得无法自抑。为了减少自己的恐惧感,她不得不背贴着悬崖,一点一点把脚往自己的侧面、队伍前进的方向挪。同时坚决不看下方和旁边的悬崖,而是侧着头,看着魏至诚的后脑勺或是他那张半老不老的脸。

    她心里思绪乱飞,有些遗憾地想:或许该让水霄同学走在自己前面,那样自己还可以有点福利!

    正在胡思乱想时,她突然听到了前方传来了几声惊呼和一声拖得长长的凄厉惨叫。

    她的视线下意识地一垂,就见两个人影,从悬崖上掉下去了!其中一人直接掉进了河水之中,挣扎了两下,就被激流卷得不见踪影。另一人上半身摔在一块礁石上,下半身落在了水中。转眼间,他也被激流卷走,只在那块礁石上留下了一滩隐约的血迹。

    有那么一瞬间,元春的脑子里一片空白,心中一阵紊乱的狂跳:摔下去了!有两个人摔下去了!

    “不要再看了!”一直紧跟着她的水霄,拉住了她的手,声音十分沉稳。

    元春不由自主地闭上了眼睛,不再去看那块礁石上的血迹,尽量不去想那两个人坠落的身影。

    魏至诚大声问前面:“怎么回事?”

    不多时前面的人传话回来:前面的人探路时,拉动了一根山藤,上方就突然掉下来几块碎石,砸中了其中一个人。那个人被砸晕了,直接往山崖下掉;另一个人去拉他,没拉住,两个人就一起掉下去了。

    魏至诚开始觉得:把自己和元春捆在一起,不是个好主意。

    水霄想了想:“把绳子从贾尚医身上解下来,另一端我牵在手上,我们用绳子把尚医护在悬崖内侧。这样绳子可以保护贾尚医安全,也不用担心贾尚医被绳子连累了!”

    魏至诚就赞这办法好。水霄身边的护卫首领想代水霄牵绳子,水霄拒绝了,他还是觉得自己牵着更放心一点。

    发生了坠崖惨案,一行人都有一点沉默。为了不送掉小命,大家都更为小心一些,再也不敢胡乱拉什么了,脚下也是小心翼翼。

    走过了那一段悬崖,没走多久,又是一段陡坡。元春目测了一下,这陡坡的坡度,总体坡度大概有70度到80度。一条蜿蜒的小径曲曲折折地指向了上方的山梁。

    好在后面没有再发生什么意外,一行人沉默无声地通过了危险地带。天黑的时候,到达了一个小山村。

    村里人把最好的屋子都让给了他们。

    简单地洗漱了一下,几口热酒下肚,元春身上的颤抖才慢慢平复下来。想起悬崖上的那一幕,她有一种恍如隔世的感觉。

    晚饭过后,秦桢和阿悟给她处理脚上的水泡,屋子外面,又响起了悠悠的笛音。

    是水霄在吹笛。

    元春觉得,自己现在,的确很需要音乐这一类美好事物来安抚心灵。

    在笛音中,元春为村里有需要的村民诊了一圈脉,留下了一些药和几张方子。

    忙完了,又听了一会儿笛子,元春便吩咐秦桢:“你去对昭王殿下说:我没有哭,已经睡下了。就说是我说的,请他回去歇着吧!不必为我担心!”

    笛音停了。过了一会儿,秦桢回来说:“昭王殿下请大人好好休息。但殿下……还在那里坐着……”

    元春也没有精神去管昭王为什么要坐在那里了。她的身体和精神都高度疲惫,需要休息。

    后面的路就比较平顺了。元春的脚起了水泡,村民们就用肩舆把她抬着走。坐溜索比较刺激,但经历过鹰嘴崖的刺激之后,这已经不算什么了。

    等他们返回官道之后,在第一个官驿取了马,又重新找了施杆,把他们刻意带过来的、表明他们身份的旗号又重新竖了起来。之所以要如此大张旗鼓地进城,是为了尽快安抚民心。

    当他们骑着马,旌旗烈烈地进了显州城时,不时能听到诸如“昭王殿下来了!”“一品尚医大人进城了”“我们有救了!”之类充满希冀的低语声。有人当街磕起了头,还有一个妇人抱着孩子拦跪在元春等人的马前,求元春救救她的孩子,她的孩子快不行了。有了一个人出头,就有了更多的人响应,元春他们就被堵在了大街上。

    于是,元春来不及休整,甚至没有时间换一身衣服,就被迫投入了救治灾民的工作中。

    她带来的药品有限,只能把伤员和病号匆匆分了个类,先救治急重症患者,情况不严重的先紧急处理一下,以观后效。

    那些腹泻而死的人,的确是感染了霍乱。在何三儿离后显州这些日子,又有二十多个人霍乱病发,奄奄一息。好在因为之前的防疫手册起到了作用,显州官员又全力控制,霍乱疫情还没有在显州府大面积暴发。

    救治这些人,最难的部分不是医学上的问题,而是缺医少药,缺食少水。

    把显州的情况稍稍理顺之后,元春又去了很可能是霍乱源头的和县,继续救治那里的病人。

    从和县回来后,元春就听说昭王在显州抓了一批人,杀了一批人,用记白条的方式,向各大户和买了一批物资,以解燃眉之急。随后,又快马往另一个受灾严重的州去了。

    等初贤县通往显州的官道终于打通,大批物资运了过来,显州的情况便有了明显好转。

    控制住了显州的霍乱疫情后,元春也往下一个州而去,却没有见到水霄。据说,水霄又往别处去了。

    一直到了九月,灾情和疫情都已基本平复,流民陆续返乡重建之时,元春才在显州重新见到了水霄。

    水霄瘦了许多,肩上有一道半愈合的箭伤。进入显州城的时候,他的身后跟着三辆囚车。囚车之中,锁着三个鼻青脸肿、浑身血迹的人。

    看到元春的时候,水霄跳下了马,大步走向她,直接将她拥进了怀里:“从今以后,我们再不分开!”

    水霄这样情绪外露的表现,让元春愣了一下:在灾区晃荡了几个月,昭王殿下变豪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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