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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奴婢知道了。睍莼璩伤”白月恭敬地回答,帮楚若穿好衣服后,送她到门外,又走了回去。
现在玄铁门的人已经不动声色地被安插进来,可都是那些看守院子的小太监和宫女们。也只有两位二等宫女负责在外殿侍奉。
除此以外,一等宫女还是明心和明荣那些人,明显就是阿莲娜和贞太后的眼线。
楚若对这些事情虽然很反感,但还是没有说些什么。正因为有眼线在,她们才会稍微放松些警惕。只要自己好好地闪躲着那些眼线,与外界联系和按照计划行事是绝对没有问题的。
凤仪宫内,凡是贵嫔以上的妃嫔,都已经被宣召到这里轹。
阿莲娜面色紧绷,一直在拿着那双满是狐疑的目光扫向下首左右两旁的妃嫔们。
宫中忽然包庇了一些虽然不得宠但是会定期受宠的妃嫔,上至一个贵嫔,下至贵人和嫔们,这几天竟然都是死因不明,忽然就断了气。
如果不是因为这样的话,她何必受到贞太后的再次发怒繇?
接连死了几个人,分明是有人在暗中搞鬼。
甚至有人说,这件事情应该是明昭国来的那几个宫妃所做出来的,自从她们来了宫中以后,就不断地发生这些事情,实在是太奇怪了。
而凤弄绝却不这样认为,就觉得是有人在从中作梗,故意把所有的疑点都挪到明昭国的几位宫妃身上去。
阿莲娜对此气闷不已,难不成还是她派人悄悄暗杀那些妃嫔的吗?要真是这样的话,这近三年来,她早就已经杀光许多妃子了。
那些不怎么得宠的人也配她去费脑子杀害吗?真是荒谬!
“本宫召你们前来,是想让你们谈一谈,关于最近宫中总是莫名其妙的妃嫔接二连三暴毙一事。”阿莲娜缓缓开口,冷声说道,“有人说是明昭国的宫妃所致,你们有何看法?”
“皇后娘娘,这事绝对不是臣妾做出来的。那些妃嫔们又不是什么了不起的人物,臣妾为什么要跟她们过不去?再说了,臣妾最近一直忙于侍奉皇上,从来没有时间去理会过她们。”项染站起身来,理直气壮地解释道。
皇贵妃掩唇轻笑,幽幽开口,“项妃妹妹的意思是,如果是了不起的妃嫔,你就有必要跟这些人杠上了?”
“皇贵妃,你说话要注意一些,我……臣妾不是这个意思!”项染微微皱眉,就算心中是这个意思,她也不会承认的。
“本宫只是随口说说而已,项妃妹妹可不要着急。”皇贵妃轻蔑地扫了项染一眼,根本就没把她真正地放在身上。
眼下最让皇贵妃恨极的,便是皇后阿莲娜和纯月公主这两个人,其余的都是虾兵蟹将,成不了大器的。但凡恃宠而骄的人,都不会又好下场,比如说项染。
项染还欲再说些什么,见其他人都不发言,顿时气闷地跺了跺脚,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
郭婷心中有些发虚,手心都已经冒汗了。但是表面上,她还是云淡风轻的样子。眼角的余光瞥见楚若正淡然处之的坐在那里,自己也没什么好担心的了,只随着楚若的举止来效仿一下,从此掩饰自己心中的慌张。
“纯儿,你一向聪明,对此事有什么看法吗?”阿莲娜的目光倏然移向楚若,意味深长地说道,“皇上已经再三说过,等你正式嫁进来以后,就让皇贵妃把代掌的凤印交给,一直在夸你有这个能力。本宫也向看看,你是如何处理这件事的?”
楚若闻言,站起身来走到大殿中央,褔身后再度站起来,抬眸淡淡地说道:“敢问皇后娘娘,这意思是要让纯儿负责这次的妃嫔暴毙事件吗?”
“这……”阿莲娜为难地看向皇贵妃,温声问道,“皇贵妃妹妹,这事理当你来定夺,还是你说吧。”
皇贵妃自然不愿意把这块烫手山芋落在自己手里,但是考虑到项纯若是查出真凶来,只怕在皇上和其他妃嫔的心目中地位会变得更高,那样就对自己不利了。
所以,趁着现在凤印还在自己手里时,她得好好表现一下,争取把凤印留下来。
她并没有站起身,而是坐在那里,淡定从容地说道:“皇后姐姐自然明白,臣妾的办事能力也从来不差,而纯儿妹妹还没有正式成为宫妃,索性就继续由臣妾来处理就好。纯儿妹妹若是愿意的话,可以从旁协助一下。”
楚若心中也明白,皇贵妃根本就舍不得放权,但是她本身也不愿意趟这次浑水,只是淡然浅笑,随便她们折腾。
她只是在心中算计着,这件事情会是谁所为?
空穴必有风,否则不会有那么多人把矛头都指向明昭国来的这些妃子们。
............
最近这几天,后宫里一直都弥漫着诡异的气息,让所有人都感觉到处处掩藏着危险。谁也不知道自己会不会成为下一个死亡的人。
综上所述,要不是郭婷和项染在暗中搞鬼,就是皇贵妃等人在使诈,故布疑阵,把所有疑点都挪向明昭国的妃嫔这里。
不过,楚若倒是并不担心,有人帮自己解决这些宫妃,倒也真的省去自己一大把的麻烦。
但是潜意识里,她不愿意沾染太多血腥,更不愿意见证这些血腥到来。
每每想到后宫里的这些杀戮和阴谋,楚若都会不由自主地想到她曾经还是皇后的时候,心里是多么期待后宫一片平和。
可事实上,阴谋和算计处处都有可能产生,甚至随时有可能把自己扼杀掉。
心中轻叹一声,还是静观其变吧,有些事情,她想管也是管不了的。
项染心中正在为上午的事情气闷不已,没想到自己还是没有怀孕,也不晓得是怎么搞的。
就在中午之前,又请何太医过去为自己诊脉,这才确定,真的是没有怀孕。
再加上右院判苏太医所说的话,项染不由地相信他们所说的句句属实,只得按照太医开的药物来补身子,促使月事快些到来才好。
刚刚吃了药以后,就又被皇后召过来询问事情,真是要烦死了,说话时也不免阴阳怪气的。
楚若冷冷地扫向她,心中鄙夷地想道,这次项染的跟头是栽大了,阿莲娜绝对不会容许比自己更得宠的妃嫔骑到她的头上去作威作福,再加上忽然有孕,阿莲娜又怎么会乐意呢?
估计不出四天,项染的身子就要越来越虚弱,然后会直接小产。
不过这些事情,都只是在楚若的心里走了一遭,并没有对任何人说。项染所做的一切都是咎由自取。她只不过是觉得有些可惜,当初自己为了防备项染和郭沁香,特地在给她们的脂粉膏子里下了一些神秘的成分,以备不时之需。
但是后来郭沁香自掘坟墓,直接跳进了红杏出墙去偷情的火坑里,活活把自己给烧死了,根本就没有派得上用场。
这次项染刚刚进宫没多久,就总是耀武扬威的显摆自己得宠的情况,也不晓得还有没有机会体验一下楚若为她精心研制出来的脂粉膏在发作时,会有什么后果?
募地,楚若的目光不着痕迹地挪到郭婷的身上。似乎从刚才开始,她就一直在若有似无的打量自己。
楚若垂下眼帘,默默地看了自己身上的衣衫一眼,好生奇怪,这又是怎么了?
思索了一下,她倏然明白过来。不禁心中冷笑,好一个郭婷,居然懂得从自己身上找平静心中恐惧的办法。
她只是没有想到,郭婷居然敢用这样的办法,还真是胆大妄为。祸害宫妃是一等一的大罪,谁也不会得到救赎,更别指望皇帝会轻饶。
更让楚若没有料想到的是,郭婷居然还可以这样淡定地面对一切,显然比项染的能力要高出几个段数。
“纯儿妹妹怎么不说话?是不是不乐意?”见楚若没有回答,皇贵妃心中一阵得意,哼,总算是让项纯吃瘪了。
前几天皇贵妃被她给吓坏了,总害怕自己会被她再次施针。但是冷静下来以后,皇贵妃便下定主意,以后果断地离项纯远一些就好,这样就不会再被施针了。
所以,此时此刻皇贵妃可以有恃无恐的拒绝,甚至把事情都兜揽到自己头上,准备查出来以后,好好地邀功。
楚若回过神来,这才发现自己刚才已经走神许久了。
周围传来一阵阵窃笑,都在笑话楚若刚才走神的事情。但她却云淡风轻地说道:“皇贵妃说的是,本公主还没有正式成为后宫中的妃嫔,所以不宜多管闲事。但是,本公主并没有不乐意,只是在思索最有可能是罪魁祸首的人。”
“哦?这么说,你是愿意帮我了?”皇贵妃挑眉看向楚若,意味深长地说道。
她心中也自有打算,这样的话,即便最后是项纯破获的这件事情,所有的功劳也是在自己身上的。皇贵妃心里开心极了,巴不得项纯答应帮着自己呢。
“当然不是,本公主从来不会做那种吃力不太好的事情。”楚若直截了当地说道。
说完,她转身走回自己的座位,淡淡地说道:“皇后娘娘和皇贵妃都是后宫里不可多得的人才,想必抓一个恶人还是绰绰有余的。只是那些捕风捉影的谣传,我只想说:谣言止于智者。谁愿意乱说便乱说去,只要不栽赃到本公主头上就行。”
阿莲娜心中气结,她问了半天,这纯月公主等于是油盐不进,什么有用的话都没回答出来!
“纯儿,你这话就说得不对了,皇上既然看重你,必定希望你也能够尽早为皇宫里出力。皇贵妃的建议不错,你可以考虑接受一下。”阿莲娜故意装作为难地说道,讨好地露出得体的笑容。
她不愿意她们二人其中的任何一个得势,乐得见两个人争斗。
但是很显然的,楚若根本没兴趣做被耍的猴子,只是淡淡地笑了笑,“既然如此,那就让皇上来下旨,只把这件事情交给我去做吧。但是丑话说在前面,我做事喜欢刨根问底,关于以前的事情,我也会毫不犹豫地查问出来。至于某个高位的宫妃若是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也不关我的事,我只负责把所有事情都整理好,一并交给皇上去处理。”
“你什么意思?为什么硬是说上高位的妃嫔,难道你是在暗指什么?”淑妃蹙眉说道,对楚若的话表示十分不乐意听。
一时间,周围所有人都在小声议论着,对楚若表示不满。
只有田贵嫔心中轻叹,人们总喜欢人云亦云,说出来的话一点儿都不负责任。她反而十分相信楚若,不管别人说些什么,她也不会跟着一同说。
楚若微微一愣,触及田贵嫔满含感激的目光时,她一时间想不起来这个女子是在哪里见过的了。总觉得在这次一同到大亚王朝之前,跟田贵嫔一定是见过的。
莫非是她治过的病人里其中的一个?
谈不上喜欢,但是却对这种莫名的好感有些排斥。她别过头去,纵使是有心向自己求和的人,此时此刻她也不能理会,只能暗中帮衬着。
又碰了一次软钉子的田贵嫔没有气馁,只是淡然地坐在远处,任凭那些人们议论事情。
楚若扬起唇角,不怒反笑,清冷地说道:“有人愿意对号入座的话,本公主也不会说些什么。清者自清,别在那里担心这个担心那个的,若真是你做的,必定逃不了。”
说完,楚若再度起身,对阿莲娜褔身说道:“皇后娘娘,纯儿还有事,先行告辞了。”
说完,转身就走。
阿莲娜眯起眼睛,看样子,这件事情不是她做的。那又会是谁呢?
目光不着痕迹地从一众妃嫔身上扫过,越发的狐疑,背地里在兴风作浪的人究竟要做什么?
越想越是烦乱,阿莲娜也不欲再说,站起身来淡淡地说了句,“皇贵妃妹妹尽快处理好便是,本宫最近凤体违和,在皇上与纯月公主大婚之前,暂且不用刻意到这里来请安了。”
说完,她扶着明月的手背,转身走向角门。
皇贵妃这才赫然发现,那个查案的担子,最后竟然只落到了自己头上,方才她极力反对让项纯来做这件事,真的是大错特错了!
众人都离开以后,皇贵妃才怅然若失的离开,坐在鸾轿中百思不得其解,皇后极力撇清,又没有坚持让项纯帮助自己,真是够狠毒的!
她越想越是气闷,撩起帘子对随时的宫女吩咐道:“你去御书房门外等候,见到本宫的父亲之后,命他快些过来,就说本宫有事要说。”
“是,奴婢遵命。”宫女答应着去了。
约摸半个时辰后,带着裴尚书回来,在大殿之内站定,对着坐在上首的皇贵妃恭敬地褔身说道:“启禀皇贵妃娘娘,裴尚书已经来了。”
“嗯,都下去吧,本宫要跟父亲好好谈谈。”皇贵妃点了点头,隔着帘子对宫人吩咐道。
裴尚书恭敬地下跪,沉声说道:“微臣叩见皇贵妃娘娘,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爹爹快快请起。”皇贵妃连忙走上前,把裴尚书扶起来以后,焦急地说道,“爹爹,您听说后宫里的事情了吧?宫妃莫名其妙的暴毙一事,您有什么看法没有?”
裴尚书紧皱着眉头,摇头轻叹道:“后宫之事,乃是我们文武朝臣不能过问的。除非皇上肆意宠幸同一个妃子太久,并且总是相信那妃子的谗言,文臣才会凑到一起联名上书,请求皇上发落该妃嫔。你说的妃嫔暴毙一事,为父也没有办法插手。稍有差池的话,会有人说为父徇私舞弊,妄想帮助你稳住宫中地位。届时,你的地位也将不保了。”
皇贵妃不悦地冷哼,咬牙切齿地说道:“阿莲娜这个下作的贱人,刚才在凤仪宫的大殿之上,故意先刺激项纯,然后又让我不得不拒绝项纯替我处理这件事的决定。如今担子全落到我一个人的头上,爹爹若是不让人帮我一把,只怕我就会深陷在这次歹人设计的圈套里,届时会被皇上所厌烦的。”
“唉,后宫乃是多事的地方,当初为父也并不是多希望你能够留在后宫里啊。你长姐嫁给了廖侯爷,总比你在后宫中要安稳得多。偏偏你心高气傲,硬是愿意留在后宫之中闯上一闯。如今知道后悔了吧?”裴尚书无奈地说道。
他的孩子们都本性纯良,偏生这个次女裴咏欣,从小到大都不让人省心。如今做了皇贵妃之位后还是不满足,总是妄想着要向上攀登。
如今可倒好,已经被人抓住了她的弱点,又是激将法又是威逼利诱的,哪里还有她招架还手的余地?
“后悔?哼,我裴咏欣向来不知道什么叫做真正的后悔!若是我不拼尽一切做皇上的妃子,爹爹在朝堂之上的位置能够如此稳固吗?”皇贵妃冷哼一声,对父亲说的话并不赞同。
她冷冷地扬起唇角,骄傲地说道:“阿莲娜身后没有人撑腰,但是一直都高居不下,这件事情绝对不正常。就她那个平凡的姿色,十个阿莲娜也不及我漂亮啊!我只是在怀疑,她一定是擅自用什么蛊术把皇上给迷惑住了!该死的小贱人,早晚有一天,我会让她知道厉害!”
“快别说了!”裴尚书连忙走上前捂住女儿的嘴巴,小心地看了一下四周围,低声呵斥道,“你若还当我是你的父亲,看在裴家人的面子上,就不要再跟皇后争斗了。你是斗不过她的,她背后有贞太……总之,绝对不能跟她敌对,否则最后惨败的一定是你这里!”
皇贵妃愤怒地推开父亲的手,万分不解地望向他,沉声说道:“爹爹,我当然还是您的女儿,自然不会忘记您跟娘的教诲。但是这件事情我已经派人查了许久,眼看就有些眉目了,怎么会轻易放弃呢!”
“什么眉目?”裴尚书惊悚地睁大双眼,难以置信地看着自己的女儿,难道她已经查到贞太后的身上了?
自己乃是三朝元老,自然对历代皇帝都有深刻的印象。最近朝堂之上一直风气不正,那些贞太后的余孽总是有恃无恐的挑衅大亚王朝的祖制律例,试图把持住朝政,把所有反对贞太后的人,一一铲除。
裴尚书得赔上多少谨慎小心才能够勉强活到今天?若是女儿再在后宫里恣意生事的话,只怕裴氏一族就要灭亡了!
当初贞太后和凤弄绝谋朝篡位一事,他们这些忠于大亚王朝的臣子们都不敢乱说,更何况是那些一向都喜欢见风使舵的臣子们了。所以,朝纲越来越乱,裴尚书这官位当得也有些力不从心了。
“自然是阿莲娜总是在背地里偷着用蛊术了,她心术不正,一定是利用自己手中的巫蛊之术,故意对皇上下了蛊,所以皇上才会一直留着她的皇后之位!”皇贵妃没有想到太远,只知道眼前自己的利益受到损害了。
这几年来,她近前的危险都处理不清,哪里有时间去思索以后的事情?总是踟蹰着不敢出手,只会被那些邪恶的女人所吞噬!
裴尚书长叹一声,却不能跟女儿实话实说,他感慨地说道:“别怪为父没有提醒你,皇后娘娘动不得,你也不要妄想着一步登天,皇上怎么可能允许有外臣帮衬的妃嫔做皇后呢?那样将来的江山势必要被夺走的!我奉劝你还是不要再执迷不悟了!”
“不行,我不会放弃的!”皇贵妃对父亲的退缩感到万分不解,而且也很生气,她扭过头去,冷冷地说道,“既然如此,那就算了吧,以后我也不想再利用爹爹来做什么事情了,省得耽误了您的前程!”
“你这又是说的哪里话?为父一心想要让所有的儿女都能四角周全,从小到大最疼爱的人是你,最让为父担忧的人也是你。现如今你却总是不肯听劝,到时候后悔可就晚了啊!”裴尚书语重心长地劝道。
他要是真的把贞太后还活着和皇上其实是别人的事情告知女儿,只怕最后会变得一发不可收拾,女儿一定会闹得天下大乱,届时整个大亚王朝的江山都不保了!
皇贵妃疏离的目光扫向父亲,心中甚是不解,为何他变成现在这副样子了?
“爹爹请回吧,就当本宫今天没有请你来过,请自便!”说完,皇贵妃冷哼一声,转身离开了这里。
裴尚书怅然若失的望着女儿离去的方向,心中一阵阵疼惜。他知道,女儿一定不会听从自己的劝告,但是,他却无能为力……
是夜,来仪宫。
楚若心情甚好,对外界的传言根本就采取无动于衷的态度,谁愿意傻谁就傻到底,跟自己没有任何关系。
白月却觉得她这样淡然处之不太好,谣言猛于虎,一直任凭人们谣传下去,只怕会让所有人都怀疑起明昭国来的。
“紧皱着眉头做什么?去外面把明月和明心支开,你的情人一会儿就该来了。”楚若挑眉看向白月,失笑地说道。
白月微微一愣,顿时满脸通红,“小姐又取笑奴婢了,他才不是奴婢的情人!他就是个坏人,一会儿奴婢还要找他算账的!”
谁让莫无影说自己“有点儿不傻”了?哼哼,她倒是要让他看看,究竟是谁傻到家了!
楚若愣了愣,随即哑然失笑,“好好好,那你可要好好算账,不要到最后又被人连怪带骗的扔到床上去解决。”
“……”白月嘴角一抽,嘟起小嘴走了出去。
今晚她才不会被打包扔到床上咧,她要坐在床上主动勾-引莫无影那个混蛋,让他成为最傻的人!
不一会儿,莫无影果然来了。
他闪身进来,恭敬地单膝跪地,温声说道:“属下参见七小姐。”
“起来吧。”楚若点了点头,指了指桌子旁边的位置,让他坐下来。
莫无影上前坐好以后,低声说道:“七小姐,这件事情是有人在作祟,但是好像是一个男人在鬼鬼祟祟的出没,那人伸手矫捷,三番两次都被他给绕懵了,就这样跟丢了。不过可以肯定的是,武功路数跟我们明昭国内相似,很有可能是师出明昭国的掌风门一派。”
“这样啊,看来只有郭婷或者项染二人做得出来这件事了。”楚若点了点头,总算是有个目标了。
她单手托腮,另一手轻轻叩击着桌面,微微沉吟道:“那项染有孕一事,真的是阿莲娜在丛中作梗吗?”
“的确如此,而且阿莲娜还派人在项染的药膳里下了红花,促使她尽快小产。最近这几天皇宫内很不太平,您还是小心为上。如果所料不错,阿莲娜估计要把矛头指向你,万一出现什么闪失,一定会把导致项染小产的事情推到您头上来的。”莫无影小心地提点道。
“岂有此理,简直太不像话了!”楚若冷冷地拍了桌子一下,揶揄地说道,“真是不自量力,妄想着从我手里占到便宜?阿莲娜这如意算盘可是打得真好!只是,我一点儿都不会让她算计到,更不会让她逃脱干系的!”
说到这里,楚若悄悄地对莫无影说了一些话,让他按照自己说的话去做。
“千万要记住我说的话,不要出任何差错。如果有人敢下杀手的话,你也要拼尽全力保障我需要的证人安全。”最后,楚若沉声说道。
莫无影点了点头,趁着没人的时候,悄悄退去了。
自然,是退去隔壁的白月那里。
往常这时候,白月的房间里已经吹灭蜡烛了,可是今晚却烛火通明,让莫无影有些诧异。
他走进去以后,关好门便小声地喊着,“白月,月儿,你在哪里?”
一直走到内殿,还是没有看到她的身影,顿时让莫无影心中有些狐疑。
就在这时,忽然从床帐内伸出一只白皙修长的美腿来,赫然出现在莫无影的眼前。
他愣了愣,随即看到白月的脸从床帐里伸了出来,还抬起手冲自己勾了勾手指头,含笑说道:“无影哥哥,你快过来啊。”
“……”莫无影嘴角一抽,下意识地就要后退。
他浑身地鸡皮疙瘩都要竖起来了,这小丫头怎么会称呼自己为“无影哥哥”呢……
这跟他原先预期的不一样啊,白月应该每次都会抗拒才是,怎么会忽然变得这么主动了?
顿时,他意识到可能是个圈套,八成是自己在什么时候又得罪了这个小姑奶奶了吧?
就在莫无影踟蹰不前时,白月心里也暗暗着急。该死的,都要冻死她了,他怎么还不过来!
索性,一不做二不休,直接露出半个雪白的臂膀来,含笑看向他,暧昧不已地说道:“无影哥哥,人家好几日没有见到你,心中甚是想念,为何你却犹豫着不肯过来呢?是不是不想念我?或者是不想念我的身子?”
白月故意露出半抹酥胸,那浑圆的柔软上,也露出一小点的粉嫩桃花,透明的红色轻纱下,那桃花的尽头充满了无限的魅力……
莫无影的下身倏然收紧,迅速的膨胀着。他不由自主地走上前,喃喃地说道:“你今天……好像有些不对劲……”
“嗯?哪里不对劲了?这不是你一直渴望的状态吗?人家肯为了你改变,你也该好好地回报人家才是。”白月冲他抛了个媚眼,风情万种地扭着苗条的腰肢。
在床帐的掩盖下,另一处浑圆上的小点已经在床帐上显现了出来,顿时让莫无影血脉喷张。
他快步走上前,一把将她的手擒住,迅速将她柔软的身子拉入怀中,激动地说道:“白月,你真的为我改变了?我真的是太高……额……”
还没来得及高兴什么,就忽然察觉到自己的穴道被点了,他顿时无语地望向床帐顶部,心想:完了,绝对是得罪这个小丫头了,一会儿估计有罪受了。
白月冷哼一声,把莫无影推到在床上,沉声说道:“你还想跟我发生什么事情吗?你这个不要脸的男人!”
骑在他的身上,白月直接扼住他的颈项,鄙夷地说:“你想怎么样?说,究竟是我傻还是你傻?”
“啊……什么傻不傻的?我怎么听不明白呢?”莫无影错愕地眨了眨眼睛,完全不明白她在说些什么。
白月气恼地轻啐一声,捶着他的胸膛,愤怒地说道:“你还装蒜,上次你说我已经有点儿不傻了,那意思分明是我还很傻!你才傻呢!简直傻死了!”
莫无影没有回话,目光却倏然变得越来越深邃,直直地盯着她胸前那若隐若现的两朵桃花。
还有一朵桃花在她肆意摆动胳膊的时候,娇羞的露出了一点点。
莫无影的下腹顿时又收紧了一些,面色憋得红胀。
“说啊,你怎么不敢回话了?额!”她顺着他的目光低下头,这才发现自己身上的春光早已乍泄,那轻纱下的肌肤隐约可见,比露出来的还要撩人,顿时气闷地扬起手甩了他一巴掌,“流氓!大坏人!”
“唔……”莫无影浑然不觉脸上有多痛,只觉得喉咙处越来越干涩。他艰难地吞咽着唾沫,沙哑的嗓音里含着浓浓的***,“月儿,你好美。”
“美什么美!你这混蛋,我以后都不要理你了!”
白月察觉到他身下的肿胀,顿时挪开位置,烦躁地穿着衣服,不悦地说道,“今晚你自己在这里睡吧,我去睡在七小姐的外间,等早上过来时,希望你已经滚远了……”
白月还在啐啐念着,却没有料到莫无影已经冲开穴道,摩拳擦掌地扑了上来。
“啊——唔……”白月低呼一声,小嘴便被男人霸道的吻住,直接将她压在身下。
大手不断地撩拨着她的身子,含糊不清地说道:“你这是在玩火*,懂么?我的小女人……”
莫无影呢喃的声音在白月听起来犹如子夜的鬼神降临,她浑身的力道都被抽干,使不出任何力气。而他却大口地吮-吸着她的美好,一步步将她攻陷城池。
募地,泪水瞬间滑落。
她就知道自己很傻,总是算计不过莫无影,呜呜呜……
莫无影停顿下来,诧异地看着她,不解地问道:“你怎么哭了?”
“我是傻瓜,我总是被你骗被你算计,呜呜呜——七小姐说得对,我根本就赢不了你。我就是因为傻,才喜欢上你这个可恶的家伙,呜呜呜——”
白月叽里呱啦的说了一通,也不晓得自己说的是什么乱七八糟的,她只知道,自己再怎么算计莫无影,最后被逮住的也是自己。
他不禁哑然失笑,低下头吻去她眼角的泪痕,“我何尝不是太傻,总是想要跟你更亲近一些。白月,你终于肯正正当当的承认喜欢我了,此时此刻,我才是最傻的人,甘愿成为你的俘虏,护你一生,爱你一世……”
说着,他捧着白月的后脑勺叩向自己,趁着她怔忡地同时,狠狠地亲吻着她的美好,想要把自己的爱全部用行动的方式表达出来。
白月眨巴着眼睛,错愕地看着眼前忽然放大的人,顿时风中凌乱了。
怎、怎么搞的?他刚才说什么来着?他才是最傻的人吗?哦哈哈哈——白月开心地张开双臂搂紧他,开始回应着男人的主动。
莫无影愣了一下,随即又发起最迅猛的攻势,快速除去二人之间的束缚,将她一点点占有。
情动之时,他与她结为一体,紧紧地拥着她,一点点撞击着那最美妙的感觉……
白月不由自主地呻吟出声,随着他的卖力,她也紧咬着下唇,不敢叫得太大声。娇吟从唇齿间缓缓溢出,更是刺激了莫无影的激情奋进。
两个紧密贴合的身子在床帐内,尽情的欢爱,一室旖旎……
翌日一早。
白月一直在拿着抹布擦花瓶,也不晓得是怎么了,总是心不在焉地想到昨晚的激情之处。
楚若已经接连写了两页字,再抬起头来时,白月居然还在擦拭着那个花瓶。
“那青花瓷都快要被你给擦坏了,还在擦,赶紧回床上去再琢磨琢磨吧,别在这里傻愣着呢。”
“嗯?琢磨什么?”白月错愕地回过头来,不解地看着楚若,诧异地问道。
楚若淡然浅笑,指了指自己左心口的位置,讶异地挑眉,“我说,姑娘,你应该知道的吧,现在我已经被你搞得头昏脑涨了。你这个位置已经满满的都是他了,可还知道自己此刻正在做什么吗?”
白月闻言,垂下头看向手里擦得锃亮的青花瓷瓶,不禁红了脸,把花瓶放回原处,闷闷地说道:“七小姐,奴婢又被骗了。”
“哦?说来听听。”楚若拿着毛笔重新蘸了墨汁,继续写着,漫不经心地说了句。
“他昨天又把奴婢给骗上床了,还说了一些肉麻兮兮的情话,可奴婢醒来后想了想,到最后还是奴婢最傻!”白月懊恼地走到桌前,委屈地望着楚若,“小姐,您帮帮忙,奴婢该怎么办嘛。”
说着,伸出手摇曳着楚若的胳膊,恳求地说道。
楚若嘴角一抽,赶紧放下毛笔,免得墨汁不小心滴到她写好字的纸上。
没好气地嗔了白月一眼,蹙眉说道:“你也太患得患失了吧?眼下有多少事情等着我们去做呢,他不过是喜欢逗逗你罢了。不过,我可以作证,他绝对是比你傻的。”
“真的吗?”白月诧异地说道,但是意识到自己又问“真的”了。
她尴尬地吐了吐舌头,挠着头笑道,“那奴婢相信七小姐说的话,以后都会认为他很傻的。”
“既然是这样,那你就开心一些,不要再不开心了。”楚若点了点头,温声说道。
“唔,好吧,奴婢知道了。”白月伸出手去把毛笔蘸了蘸墨汁,又递给楚若。
“刚才奴婢打扰您了,真是该打。七小姐,您继续忙碌吧。奴婢去把您大婚时要用的被晾晒一下,再有几天就该派上用场了。”
说到这里,她凑近楚若的耳畔,低声笑嗔道:“小姐不要认为奴婢傻,奴婢知道您并不打算跟皇上圆房。奴婢只是把被褥给您准备好,方便您自己休息的。”
“……”楚若嘴角一抽,这回她还真是聪明了一回。
才过了一会儿话,忽然听到外面高声呼道:“纯月公主,纯月公主,奴婢绿萝求见!”
楚若讶异地挑眉,绿萝求见?她几乎可以猜测到是为了什么事情而来的。
微微沉吟了一下,t她最终还是决定过去看一看,毕竟项染还是父亲的女儿,也是二哥的亲生妹妹,若是把事做得太绝也对父亲不好。
只见绿萝发丝有些散乱,满脸都是泪水,呜咽着跪在地上,边磕头边求道:“宫中的太医都在忙碌各自的事情,但是项妃娘娘此时身下流血不止,恐怕不是月事来了,而是……”
说到这里,她倏然住口,也不敢再说下去了。
宫中处处潜藏着危险,这是绿萝早就体会到了的。
此时她心里特别害怕,万一主子有个闪失,只怕皇上首先要责罚的便是侍奉主子的这些宫人们,自己也难辞其咎。
“你先起来说话,不就是没有太医给看诊吗?我去就是。”楚若知道昨晚莫无影提醒自己这几天少出去,是为了防止项染小产的事情无缘无故落到自己头上。
但是她心中还是有些不忍,权当是最后一次出手帮助项染。
若是项染真的死不悔改,那她也没有什么好顾忌的了。
临走之时,楚若低声对白月说了一些什么,白月会意,目送楚若离开后,便悄悄奔向御书房的位置。
一路随着绿萝快步行至项染的宫中,只见大殿的门口处依旧如往常一样,几个宫人站在那里,仿佛里面并没有什么异状似的。
偶尔路过一些宫内的低位份妃嫔,见到楚若时便恭声说句:“嫔妾见过纯月公主。”
“嗯。都不必拘礼,起来吧。”楚若淡淡地说了一句,刚要抬步向前走,忽然觉得有些不对劲。
她停下来微微沉吟,项染小产血崩,那些宫人们理所应当慌乱才是,为何一个个都如此镇定?
红花的药效如果太大的话,绝对是会导致终生不孕的。
如果阿莲娜下决心要让项染绝育,绝对会做得出来这件事。
楚若回过头去看向那一众妃嫔,似乎都没有一个能够为己所用的。
她试探地问道:“项妃身体抱恙,你们属于她宫中居住的妃嫔,理所应当前去照料。既然都在这里,那就随本公主一起进去吧。”
众人面面相觑,她们可不敢去惹项妃。
大家都知道,项妃的脾气总是太大,偶尔还会特别不讲道理的责备她们,谁敢在项妃生病的时候前去触霉头?
但是纯月公主说得对,她们理所应当前去。
如果都不去的话,只怕项妃会认为她们看不起她,到时候会找更多的借口来实施惩罚。
于是,众人在心中思量一番过后,都恭敬地褔身说道:“是。”
绿萝惊愕地看着她们就这样浩浩荡荡地向大殿门口走去,顿时没了主意,她急忙冲进里面,让绿芊好好把她们安抚住,便快速进了内室。
项染还趴在床上痛楚地哀嚎着,她的腹部疼痛不已,好像是有什么东西从自己体内离开似的。
面色苍白,额头上冷汗淋漓,痛苦地咬着牙瞪着绿萝,“本宫让你去请项纯过来,为何只是你一人回来!”
“主子,大事不妙!”绿萝低呼一声,快速奔至床前,小声地对项染说了几句。
“你说什么?!”项染眯起眼睛,冷冷地扫向她,冷哼一声,“想不到项纯还挺聪明的呢!去,你把那些人们都给本宫制住,只允许项纯一个人进来!既然她找来了证人,那本宫就反利用一下吧!”
“是,奴婢知道了。”绿萝点了点头,转身退了出去。
楚若正想带着一众人进去,但是绿芊挡在门口,根本就不让她们进去,总是说着“主子需要休息,人太多不宜进去”之类冠冕堂皇的话。
这时,绿萝走上前来,温声说道:“诸妃娘娘和小主们,奴婢代项妃娘娘传话过来,她需要休息,不想被人打扰。因此,只准许纯月公主一个人进去。请诸位见谅,奴婢这就给诸位沏上好的碧螺春,马上就好。”
众人心中甚喜,连忙答应了下来,也不方便直接走掉,便找了座位坐下,彼此间说着一些话。
楚若挑眉,淡淡地说道:“既然你家主子不想被人打扰,那本公主也不要进去比较好。”
“公主,请您务必进去看看,主子她身子不好,太医又没空过来,实在是耽误不得啊。”绿萝恭敬地褔身,恳求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