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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君侧,毒妃撩人,本王醒了(6000)
愉快的日子总是过得特别快,更何况在死皮赖脸之下没再被赶回王府独守一张大床,萧卿墨这两日可谓是过的风生水起,志得圆满。ai悫鹉琻
只是,中秋这一日,他却不能随意的离开王府了。因为,刘管家一早便接到通报,皇上顾念爱子还没有完全清醒,在晚上的宫宴还没开始之前,一定要带着各位皇子公主们过来看望他。
萧染墨是跑的最快的一个,一下了车辇,还不待萧承昊与沈凝芷下皇辇,她便已经冲进了王府大门,往荻罄院而去。
寝房之内,萧卿墨正与程虎闲聊着,守在外面的喱夜一看这位任性的公主没有通传就闯了进来,知道以自己这卑微的身份,定然是没法拦着她的,赶紧大声见礼以提醒里面相谈甚欢的两人:“奴才见过公主!”
萧染墨哼也没哼一声,推开门就冲了进去,见到程虎正有模有样的给萧卿墨把着脉,立即绷着一张小脸质问道:“我三哥为何还不醒来?你是不是个招摇撞骗的骗子啊?眇”
也不能怪萧染墨要这样想。这几天,她每天都会瞒过宫里的人来晋卿王府,可是看见的就还是跟刚开始没啥区别的萧卿墨,喊他也不回一声,碰碰他也不见回应,与那日看见的恢复了一些血色的萧卿墨感觉完全不是一个人。
其实,也不怪她这样斥责程虎,因为她这几日看见的又只是那个真的中毒而成了活死人的禁卫假扮的而已,白白浪费了一些眼泪和痴心却还不自知。
不过,她这骗子两个字还是让有些心虚的程虎抖了抖手指头,害得假装昏迷的萧卿墨也差点忍俊不住的露馅疗。
但程虎终究还是个沉稳的人,只是抖了那么一抖之后,本就没什么笑容的脸立即更沉下了几分,很拽的收回手,一边装模作样的掸了掸衣袖,一边对萧染墨说:“公主既嫌弃程某学艺不精,大可与皇上建议,逐了程某出府。”
“逐你出府岂不是便宜你了,你至今还没将我三哥救醒,我一定要父皇杀了你的头!”被顶,萧染墨气白了一张俏脸。
这几日每次往这边来的时候,这个江湖郎中就没将自己当成尊贵的公主看过,又加上一直未见萧卿墨有起色,萧染墨本就满心的不悦,此时见程虎如此态度,骄纵的公主脾气又发作起来了。
萧卿墨暗中听着直犯头疼,要不是这会儿还不能表现出好转的一面,他老早就想要一竖而起,好好的教训一下这个孽种了。
“原来公主的能耐就是喜欢杀人的头啊!”程虎却是不屑一顾的睨了萧染墨一眼道,“坊间传闻公主骄横跋扈,看来果然不是虚假的。”
“你说谁骄横跋扈了!程虎,你是不是真的嫌命太长啦!”就算是宫里头确实会有一些宫人们在背后议论她的骄纵,可毕竟她是皇上最宝贝的公主,至今还是没人敢当着她的面说出来。此时,一个小小的平民百姓却如此大胆的当着她的面如是说,立即就激发了萧染墨的公主脾气。
“胡闹!没事在你皇兄的寝房中如此胡闹,成何体统?”程虎还没回答什么,萧承昊和沈凝芷已经率着一众皇子皇子妃们进来。
因为,今日是中秋佳节,想到自己最疼宠的三子不能参加晚上的宫廷晚宴,萧承昊便连几个小皇子都带着一起过来了,只想着昏迷之中的三子能够感受到他拳拳的父爱,以及兄弟姐妹之间的情谊。
“可是,父皇,这个人一定是骗子,你看他已经治了三哥好多天了,三哥还是依旧没有醒来。他一定是冲着咱们皇家给的赏金才假装会医术的。”受屈的萧染墨不依不饶,势必要将这个得罪自己的江湖郎中给砍了脑袋。
萧承昊却不是这么想的,因为他不是每天都跑一趟晋卿王府的,只是将上一次见过的萧卿墨的面色,与此时看见的面色相互比较了一下,就知道这个叫程虎的大夫有没有说谎了。
想当然啦,这几日萧卿墨的日子过得无比的滋润,此时即便是躺在床上一动不动的假装昏迷,但那已经非常健康的面色无疑就是在帮程虎说话了。
所以,一番比较之后,身为一国之君的萧承昊自然是相信自己的眼睛了,眼神对着身旁的沈凝芷一转,沈凝芷立即会意的赶紧一把拉过趴在床沿正满脸指责着程虎的萧染墨:
“染儿,快别胡闹了,再胡闹,你父皇该生气了!”
“母后,儿臣没有胡闹,这个人就是个江湖郎中骗人的,不然三哥怎么至今还没有醒过来啊!”萧
染墨即便站起了身子,但还是固执的瞪着一脸云淡风轻,胸有成竹的程虎。
当然,这个时候,程虎还是要表现一下给自己长个脸的,只见他眉头一皱,脸色一沉,对着萧承昊一个长揖作地道:“皇上,草民也自知家传的医术不如人。反正,依草民愚见,王爷体内的余毒已经清理了大概,也许过不了多久就可清醒过来了。既然,公主这般不放心草民的医治,那草民就此告辞,免得令公主每日看见草民心情不愉快。”
每日?
萧承昊当然是不会让程虎离开的,毕竟,之前萧卿墨昏迷了这许久的日子,宫里吃着皇粮拿着俸禄的太医们没有一个是能够让萧卿墨有所起色的,而这个程虎或许在别的方面的医术不如太医院,但至少对于解毒这一点绝对是要比任何人都厉害。
在萧卿墨还没有完全清醒过来之前,他自然是不会让他离开的。而他自然又是捕捉到了他话语中一个最关键的字眼,那就是说公主萧染墨的每日,定然是指她每日都来王府了。
这个女儿向来与老三的感情好,他不是不知道,但总觉得这份好似乎在此时看来有些太过,虽然他暂时也搞不清楚为何会有这样的猜疑,但还是在疑惑的看了萧染墨一眼之后,祥和的对程虎客气的道:
“程大夫莫要听染儿胡说,她年纪小不懂事,自然是看不出好歹来,但卿儿的气色,朕却是看在眼中的。你就安心的在王府中住着,悉心的治疗卿儿,待卿儿完全康复之后,朕定然会大大的封赏。”
“草民是皇上的子民,为皇上和王爷尽一份力所能及的心力也是草民的荣幸,只是……”程虎稍稍顿了顿,看一眼床榻上呼吸均匀的萧卿墨,又瞄一眼还在皇后身边犟着的萧染墨,略带困扰的道,“只是,王爷一旦苏醒之后便需要静养,公主虽然兄妹情深的每日必会过来探望,但草民实在是有点担心打扰了王爷的静修,对王爷的恢复状况不会太好!”
为了加快脚步,他们已经决议好会让萧卿墨早日“醒来”,那么,这些天公主的每日到访只要传递给萧承昊知道便足够了,再让她出现在晋卿王府就有点儿嫌烦了。
再一次的听到程虎提了萧染墨每日必会过来晋卿王府,可自己竟然完全没有觉察到,萧承昊的心情自然是有些不好了,又听程虎的意思,联想到自己这个女儿平常撒泼骄横惯了的,恐怕来到晋卿王府不是一般的呱噪。
两厢权衡之下,萧承昊自然是会依了程虎的意思,便沉着脸对萧染墨道:“染儿,明日起你若再随意出宫,来到你三皇兄的府上烦扰了程大夫和你皇兄,就休怪父皇罚你禁闭。”
“父皇,您别相信这个江湖郎中,他一定是因为被儿臣拆穿了鬼把戏,害怕您降罪于他,才在您面前谗言,不让儿臣来看三哥的!”萧染墨当真是被宠坏了的,即便不久之前才被萧承昊罚过,但时日一过,便又恢复了本性。
最主要的,其实她心中还是打着如意小算盘的。因为,晋卿王府的正妃如今下落不明,是生是死没人知道;一个侧妃又被降了位份,只是一个小小的侍妾了;至于还有那个贵妾和平妾,她便从来就没有将她们当成竞争的对手。
所以,她存着侥幸的心里,期望自己哪一天可以入主晋卿王府。
此时此刻,却叫人有点儿为这个骄纵的公主哀叹三声,真不知道她是愚蠢至极了呢,还是被人利用了也不可知。就算她的母后暗示过她可以喜欢自己的三哥,可在整个皇室之中,怎么可能允许“亲妹妹”嫁给自己的哥哥的?
暗暗摇头,萧承昊只觉得自己往日里确实太过娇宠这个女儿了,才令得她如今有了这副不依不饶的蛮横性子:“来人,先将公主扶回车辇,若令她到处乱闯,朕唯你们是问。”
“是!”两名禁卫听令,从门外走了进来,恭敬的对着萧染墨行了一个礼,“公主请!”
“父皇,我不要现在出去,我还要再待一会儿!”萧染墨自然是不肯依的,立即拉着沈凝芷的手不放,见萧承昊面无表情,似乎并不为所动,她又委屈的赶紧晃着沈凝芷的手臂,“母后,我不出去!我不要先出去!”
沈凝芷却是恨铁不成钢的满脸无奈,但她向来就惯会在萧承昊的面前装作一个对待女儿很是严厉的严母形象,这会儿当然也不会例外。
只见她凤目微瞪,威仪万千的低叱道:“你就是太过胡闹了,一点儿公主的仪态都没有,回宫之后,母后一定要罚你抄女戒百遍,并熟读了背给本宫听,好好的令你改一改这副臭脾气。”
随即,也不待萧染墨再撒娇耍赖,便对着两个面无表情但小心翼翼的禁卫道:“你二人还愣着做什么,快将公主先带回车辇上去!”
“母后!父皇……呜呜,你们都欺负我……”见没人应她,萧染墨跺了跺脚,一旋身便跑了出去。两名禁卫立即跟了出去。
一众皇子和皇子妃们素来也看惯了这个场景,个个没有太多的表情的待在自己该待的位置上没有出声。
唯有大太监李德禄和沈凝芷暗中交换了一下视线,那李德禄就趁着萧承昊询问称程虎关于萧卿墨的情况的时候,偷偷的溜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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酉时三刻,一轮又圆又大的白玉盘已在东方的天空冉冉升起,朗朗的月光遮盖了天幕中的诸多繁星,稍稍显得有点儿孤寂。
天下百姓都在围着一桌子团圆的时候,天之骄子的皇家自然也不例外。
皇宫中的御花园,此时金桂飘香,菊花遍布,开在露天的筵席,除了皇家一众,自然还有一些一品大员和一品诰命夫人在座。
白日里得到一些好消息的萧承昊,似乎在今日便去除了所有的病气,精神矍铄,龙颜愉悦。
席间好不热闹,自然也有许多大臣说上一些祝福的好词好句,特别是投其所好的针对三王爷的身体康健的祝福,令得萧承昊更是喜悦之情不予言表。
酒过三巡,君王臣下宾主尽欢之时,忽然有人通报:“启秉皇上,晋卿王府喱夜请求见驾。”
“喱夜?!不是卿儿身边的小厮吗?”猛然想起日间那程虎说过,卿儿的身子已然大好,随时有着醒转的可能,萧承昊立即激动的大声道,“宣!快宣!”
当然,在萧卿墨寝房的时候,除了公主萧染墨与那个大夫之间出现了一点小小的插曲而被遣回了车辇之上,其余所有在场的人都听到了当时萧承昊与程虎的对话。
此时,每个人脸上的表情各异,有的似在担心,有的似在算计,有的是在期待……
而所有的一切情绪在喱夜跪在殿下,激动得热泪纵横的报喜声之中,各种情绪又在暗中升华。
此间的情绪波动的最大的不剃是皇后沈凝芷,只见她面上亦是欣喜地喜极而泣,一副慈母的形象表现得淋漓尽致,可手中死死捏着的酒盏之上,青葱玉指每根指节都因为太过用力而泛着青白之色。
萧琀墨不知是松了口气还是叹了口气,表情依旧没有太大的变化。
太子妃苏安染却是担忧的看了一眼萧琀墨,又忍不住将视线投在沈凝芷的面上,焦急之情难以掩饰。
萧笙墨还是一贯温文尔雅的笑着,只是笑意不达眼中,倒显出了几分阴沉。她身旁的秦灼灼亦是娴静的笑着,只是放在桌子底下的手轻轻的放在了萧笙墨的腿上,轻轻颤抖着。
萧凌墨夫妇和萧宇墨夫妻显然是这几人中感情最纯粹的,因为萧卿墨的醒来与萧承昊一般开怀。
萧染墨的样子显然是在座位上已经坐不住了,恨不能此时就飞奔到晋卿王府,告诉已经醒来的萧卿墨,她这些天一直在他身边默默的守护着。要不是怕再次惹恼萧承昊,她绝对会不管这是什么场合而飞奔离宫。
吕皓冥端坐在自己的位置上,不着痕迹的打量着每个皇家人脸上的表情或是肢体上的动作,期待萧卿墨为了夏儿而尽快出的这一招险棋有所突破。
龙心大悦的萧承昊给了喱夜好大一份赏赐,再三的叮嘱他一定要回府后好好的照顾王爷,并说了明日早朝后他会再亲临王府看望萧卿墨,才让喱夜赶快回去。
这么意外的,又是值得全国庆祝的好消息自然让萧承昊这么久的日子以来一直提着的一颗心终于落定,席间太过开怀,与众皇子和众大臣们决意来个开怀畅饮、不醉不归。
而与此同时,晋卿王府之中亦是灯火通明,原不过是准备摆设的红灯笼也在刘管家的吩咐之下全部点燃。
虽然,王爷初初醒来,不能大啖美食,但因着为了庆祝王爷苏醒,刘管家领了王爷的命令,让厨房重新开工,好酒好菜的让府中上下再美美的饱餐一顿。
而此时前院的热闹在寂静的夜里飘得很远,一直飘到了惩戒院中的牢房之中。
nbsp;连日来自己都不知道承受了多少折磨,但连想死的办法都没有的呂微澜听着远处传来的热闹欢呼声,虚弱的开口问道:“外面怎的这般吵闹?”
“因为,他们在庆祝我的清醒!”脚步轻健的走进牢房,一袭绛紫外袍的萧卿墨淡淡的看着被折磨的连脸都快看不清是什么模样的呂微澜。
“你、你居然醒了?”闻声,呂微澜猛地一个颤栗,被吊挂在铁链上的双手一阵挣扎,却只听得见铁链互相撞击的声音,她整个人还是无法挣脱开。
“对!本王醒了!而且,身上的余毒全消,健健康康的醒了!”在紫醺搬来的一张太师椅上坐下,萧卿墨整了整身上的衣衫,闲适的靠在椅背上,轻描淡写的问道,“听说,你半夜想要杀了本王,本王却是唏嘘不已,不知道你为何如此怨恨本王呢!”
“我、我……”他醒了!他居然醒了!呂微澜这时才真真切切的感受到他真的就在自己面前,正在好整以暇的看着自己的一身狼狈,“不!不!墨!墨,我没有想要杀你,是他们陷害我的!特别是她,冯紫醺,她嫉妒你宠我爱我,所以一直在背后策划着诬陷我!”
想要搏一搏在萧卿墨心中的分量,呂微澜忽然非常激动的大声吼叫出来,一阵挣扎令得铁链当当作响。
紫醺冷冷的看着做着垂死挣扎的呂微澜,嗤然一笑道:“吕侍妾,你这是太高估了你自己吧,妒忌你,奴婢还不屑呢!”
“看!看!墨你看,这个贱婢就是这样的不屑于我,才会趁着你昏迷不醒的时候陷害我的!墨,你一定要相信我,我是这样的爱你,怎么会想要杀你?就算是因为你宠着王妃,我也是只妒忌她使了些小手段而已,从来就没有想要伤害你的。”呂微澜哀戚的说着。
此时,她只想要求一丝生机,因为只要有了生机,她才能逃出这里,去找他,问一问他为何至今还不来救自己。她可是为了他,宁愿忍受着酷刑,也没有将他出卖啊!
“是吗?”萧卿墨扯了扯嘴角,淡淡一笑,“那你跟萧笙墨在本王房中苟且的事情,也是他们陷害你的?”
“没、我没有……”没想到萧卿墨这般开门见山的问出这一个问题,呂微澜的气势顿时灭了一大半,不可思议的想着,没想到她的兄长居然将这件事情说了出来,“你,你别听别人胡说!墨,你要相、相信我!”
“这件事我是听别人说的吗?”萧卿墨却是故意的茫然着一张俊颜,转过头问着紫醺,“怎么?紫醺,你也见着呂微澜在我床头跟二皇子苟且吗?”
“回王爷,奴婢不曾看见!”紫醺嫌恶的瞪了一眼呂微澜,低声回话。
“嗄!不是你么?那还有谁半夜会闯进本王的寝房?”萧卿墨故作苦思之状。
“是吕皓冥!一定是吕皓冥,他是太子的人,他一定是想要到你房中偷东西,可是没有偷到,所以就陷害我与二皇子有染!”呂微澜只想要找一个替死鬼,这个时候为了自保,竟是连自己的大哥都不放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