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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效军和白玲燕目送葛文玲款步上车,一溜烟脱离视野,便沿着学院门前的平万大道晃晃悠悠的朝万座石窟群方向走去。
白玲燕感慨地说,“看葛文玲多潇洒,工作顺心,穿好的,吃好的,还开着车,我啥时候也能像她一样轻松快活的生活。”
武效军笑笑说,“得红眼病啦,既然眼气人家,就应加倍努力,朝她的方向努力迈进。不过,她能有今天也是多种因素促成自然来的。有些人先天具备这种条件,有些人则心比天高命比纸薄了。”
白玲燕努努嘴说,“你这张乌鸦嘴,不会说一句好听话,我一点也不比她差,不信将来不会她强。”
武效军嘿然一笑道,“你还别说,葛文玲不少优势你真不具备,而且想学都学不来,不服还不行。”
白玲燕淡淡的说,“这话不错,她与人见面自来熟,见什么人说什么话的性格我真学不来。说她干嘛,和咱们没有多大关系,即使将来咱们毕业了,也不会有什么来往。”
说话之间,万座石窟群入口就在眼前,武效军问道,“景区你进过没有,是不是进去看看?”
白玲燕说,“前年和几位同学一块进去的,都是一些窟龛造像,看也看不懂,没啥好玩的,不如顺路到附近看看山看看水。”
武效军说,“我是大一春天的时候和几个老乡一块来的,既然你不想进,就不进了,也省几十块钱的门票。”
万座石窟群是当地人习惯称呼,真正名称是颐门石窟,举世闻名的石窟之一,位于平西市南的颐阙峡谷,千安山和万佛山东、西两座青山对峙,颐水穿流而过,远远望去,犹如一座天然门阙。因石质优良,宜于雕刻,古人择此而建石窟,两岸东西山崖壁上的窟龛星罗棋布、密如蜂房,尤以规模宏伟、气势磅礴的大天女皇像龛群雕最为著名,素为文人墨客观游胜地。
颐阙大桥跨越颐水,是五十年代所建的石拱大桥,古朴典雅,卧波伊阙,如长虹卧波,似蛟龙戏水,横跨颐门口,不但是连接颐门东西两山的重要通道,更是平西南部出口和干线交通的一座大型桥梁。
两人在景区入口上方沿着平万大道来到颐阙大桥顶,站在石拱桥上凭栏四顾,秋高气爽,风和日丽,远处青山如画,满目苍翠,连绵的群山与湛蓝的天空交相挥映,两岸山势如墙,山壁上布满了高低错落、大大小小的神龛佛洞,如同蜂巢。杨柳轻拂,随风飘荡,婀娜着向人展示着迷人的风姿。颐水河静静流淌,清风徐来,微波荡漾,薄薄的轻雾,在水面上浮起,遮得远处的游人若隐若现,似在画中又宛若仙境。
白玲燕很是轻松惬意,像一个十分活泼自由的小丫头,沉醉在迷人的山水之间,欣喜好大一阵,突然笑呵呵地说道,“效军,闭上眼睛,放松心情,找找有什么感觉?”
武效军按照她的指引,慢慢闭上眼,过了一会儿说,“静静聆听远处若隐若现的钟声,回荡在青山碧水间,有一种斜风细雨不须归的感觉。”
白玲燕爽笑着说,“我也是这种感觉,太美了,真的,好久没有这种感觉,突然之间我有点飘飘然了。”
武效军微笑着说,“这段时间我发现你猛的变小,精神开心多了。”
白玲燕甜蜜的一笑,“那是自然,到河那边去看看。”说着小鸟依人的一把挽住武效军的臂膀。
两人卿卿我我暧昧的下了桥,没走多远,正仰望半山之上微露的古寺一角,忽听身后有人说,“老罗,刚才从身边过去那两个年轻人,我看小伙子的背影咋恁像效军啊!”
“你是不是精神上出问题了,整天念叨着效军,效军,走到哪里看小伙子都像效军,哪有这么巧的事,会在这遇上。”
“老罗,这次我没看错,肯定是他,你也仔细看看。”
坐在路边说话的两人正是罗筱的父亲罗文和邵英英的母亲陈洁。
武效军听有人在谈论,不由的回了一下头,正和罗文的目光相对,瞬间全身像触电一样,脸色大变,妈呀,怎么是他俩呀,这可要命了。他丝毫没敢犹豫,猛的将揽着白玲燕腰身的手抽出,径直快步走向罗文和陈洁,强作笑颜问道,“罗叔,阿姨,你俩怎会在这里?”
罗文赶忙站起身,吃惊地说,“效军,真是你啊,刚才你陈姨说是你,我还不相信!”
陈洁一直心里念着武效军,邵英英每次回家她总是问长问短,唠叨个不停,邵英英虽心里烦闷,但不愿再让自己心痛的母亲为自己牵挂,便不疼不痒的敷衍着。邵英英越是这样,陈洁心里越是生疑,尤其是很长时间从没见武效军到家里来,更是有些担心,一再追问邵英英是不是闹别扭,邵英英坚持说,“没有,他事很多,没时间,等段时间就回来看你”推脱。
陈洁看着武效军和一个漂亮女孩亲密地从身旁一闪而过,心里就是一惊,她不愿相信小伙子是武效军,但又急切地想见到武效军。
武效军站在陈洁面前,陈洁刚才疑惑的心情一下子变的冰凉,身子僵硬地坐在地上,扑簌簌流着眼泪。
武效军恭敬的叫道,“阿姨!”
陈洁好像没听到一样,依然坐着未动。
武效军提高嗓门又叫了一声,“阿姨!”
陈洁脸色难看地看了武效军一眼,“你真是效军吗?”
罗文在一旁说,“你这是怎么啦,刚才还高兴地念叨效军呢,效军在你面前你高兴才是啊!”
陈洁这才用手抹了一把脸上的泪水,哽咽着说,“我高兴,高兴!”慢腾腾地从地上站了起来。
白玲燕正兴致勃勃地仰面看山,突然被武效军推开,转眼人不见了,却跑到两位陌生人面前,心里很不愉快,走到武效军面前,生气地说,“效军,你犯神经病了不是,连个招呼都不打,像只兔子把我扔在一边你就跑了。”
心里五味杂陈的陈洁正看着武效军,听白玲燕和他说话的语气不是一般人,怔怔地看了她,人长得确实不错,就是脾气有点暴躁和古怪,不太文雅。
武效军怕出现尴尬,赶忙笑着一一介绍道,“这是我罗叔叔,陈阿姨,这是我同学白玲燕,趁着今天天气好,我们附院实习组的几个干部到这里郊游,没想到在这里遇见你们。”说着轻轻向白玲燕递个眼神。
白玲燕不知道面前两位农村人是谁,也不知道他们是什么关系,看着武效军胡说八道编借口糊弄两人,也无法辩驳,只好顺着武效军的意思,微笑着大方地说道,“啊,原来是叔叔和阿姨,对不起,对不起,刚才一时只顾生效军的气,对你俩有点不恭敬,请原谅,请原谅!”
罗文忙说,“闺女,没什么,没什么。我和你阿姨也是闲来无事,随便走走,效军,我们在附近都转变了,这就回去,你们继续玩吧!”
武效军担心一会儿说露嘴,不敢在此久留,陈坡下驴,“叔叔,阿姨,我们还有几个学生在前面,今天就不陪你俩了,改天我再回去看你们。”说着示意白玲燕走人。
陈洁突然开口说道,“效军,你随我过来一下,我有话要和你说。”
武效军跟着陈洁走了二十多米远,神色凝重地问道,“效军,你给阿姨说实话,你和英子到底是怎么回事?这位白姑娘和你究竟是什么关系?”
武效军最担心不愿提及的事还是来了,大脑飞快地转着,看来英子并没有告诉陈洁两人之间的事,她还不知道自己和英子的事,躲过一时是一时,躲过一会是一会,镇静的说,“阿姨,我和英子很好,请不要挂心,早就打算回去看你和罗叔,一来实习也忙,又加上前段时间回家二十多天,也没顾得上,忙过这阵我和英子一起回去看你们。至于白玲燕,你也看到了,一惊一乍的,见谁都那样,爱开玩笑。”
陈洁半信半疑地说,“这么说我也放心了,我整天为你俩提心吊胆的,你和英子千万不能致气闹别扭。明年你们就要毕业了,你也知道,在这边咱谁也不认识,你叔毕竟在大厂里那么多年,有不少老领导和同事,提前和他们联系联系,将来给英子找个合适的单位,我们就高枕无忧了。一冬这边家里也没啥事,我和你叔打算回元真住上一段时间,今天是顺便来玩,下午到市里坐火车就直接走了。”
白玲燕和罗文初次见面也无话可说,远远看着他们不停地说着悄悄话有点急了,随口喊了一声,“效军,快走吧!”
陈洁不舍地说,“走吧,白姑娘喊你呢!”说着眼泪又流了下来。
武效军应道,“知道了,这就走。”然后痛苦的说,“阿姨,你和罗叔一定要保重身体,不要惦记我和英子。”说完转身向罗文这边走来,抱歉地道,“叔叔,不能陪你和阿姨了,对不起,请不要介意!”
罗文笑道,“效军,不用客气,白姑娘有点急了,你们去吧!你们去吧!”
武效军诚惶诚恐地急匆匆逃离罗文和陈洁的视野,来到一个汩汩流淌着山泉的下面,蹲下身,喝了几口泉水,又狠狠地洗了一把脸,这才站起身,看着白玲燕奇异的眼神,咪咪一笑,“走,爬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