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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玲燕说,“就拿我和效军来说,我家人知道后也是死活不同意,时间长了,她们想开了,现在都不再干涉了。不要急,找个机会和美丽认真谈一谈,只要你俩心中相互爱着对方,不在于一时半会儿,你也没有必要整天愁眉苦脸的。”
路建民闷声说,“她能有你有心一半我就高枕无忧了,凭她那脾气和性格不说还好,越说越添乱,我已经没辙了。”
武效军由衷的说,“建民,这正是考验你俩的时候,相互都冷静一下也许是好事,这段时间你大可不必为此伤心,关键是春节之后该怎么办,到时候咱俩仔细合计合计,我直观感觉到时咱俩又要走到同一战壕,再打一场硬仗。”
路建民痛苦的说,“是该沉下心来冷静冷静了。”
转眼半个月过去,白玲燕笑咪咪地和武效军说,“我终于快要熬到头解脱了!”
“没头没脑的说着话是什么意思?”
“你是知道的,我表姑在上专升本,明天最后一场毕业考试一结束,她的毕业证就拿到了,我不彻底解脱了。”
“这是好事,虽然每次考试不难,毕竟是一场事,这样你就不用惦记这事了。这次在哪考试啊?”
“在平西科技学院本部,我想那儿距万座石窟群很近,等考试结束咱俩到附近山上玩玩,我还没去过呢!”
“我只去过万座石窟群一次,至于周边什么样也没有浏览过,明天我陪你一块去。”
平西科技学院本部在平西市南郊,绿河西岸,万座石窟群景区出口处,距平西医学院十五六公里。第二天不到八点,武效军和白玲燕就来到平西科技学院大门外,等了大约有十来分钟,过来一辆黑色
桑塔纳轿车,在附近停车处停好车,车门一开,下来一位中年妇女,白玲燕兴奋地说,“效军,我表姑来了。”
武效军抬眼一看,白玲燕表姑葛文玲也就是四十岁的样子,头发乌黑,很随意地用发带将长发束在脑后,一张红润的鹅脸蛋充满自信,漂亮的丹凤眼戴着一副金丝眼镜充满灵气,嘴上涂了点淡淡的口红,显得格外精神,身穿咖啡色风衣,下摆没膝,肉黄色的长腿丝袜,脚上是一双黑色高跟红蜻蜓牌凉鞋,脚步稳健节奏感很强,手提一个水白色牛皮时尚挎包,气质优雅,风度翩翩,走在人群之中,绝对是一道靓丽的风景线。
葛文玲是北盟县医院的妇产科的主治医生,他父亲是县教育局局长,他爱人是军人出身,曾在北盟县人武部任政委,社会关系很广。葛文玲并没有通过高考这座独木桥进入大学的殿堂,只是通过关系在平西医学院实用人才班读了三年专科,虽不是正规科班出身,但葛文玲技术相当不错,上班不到五年就成为科室里的业务骨干,虽然早就晋升了主治医师职称,鉴于制度限制,始终无缘晋升副主任医师的机会,经朋友介绍她才考虑拿本科文凭。但工作性质决定了她没有闲暇的时间备考和日常考试考核相对轻松,经和学院教务处长沟通,便让白玲燕代替她完成学业。当然这种现象十分普遍。
武效军和白玲燕一见葛文玲过来,赶忙迎了上去,“姑,来啦!”
葛文玲上下仔细打量武效军一番,开心的说道,“燕子,你早来了,这位是……”
武效军赶忙说道,“姑,我叫武效军,燕子的同学。”
葛文玲看着武效军欣赏的说,“效军挺帅的,燕子,是你男朋友吧,也不主动介绍一下。”
白玲燕脸一红,笑笑说,“算是吧!”
葛文玲咯咯一笑,“是就是,咋还算是,我第一眼就看出来了,燕子眼光不错,挺般配的。”
白玲燕害羞地抿嘴一笑,问道,“姑,考试时间几点?”
葛文玲看了一下手表,打开包从中取出准考证,直爽地说,“八点半正式开考,到进考场的时间了,这是准考证你拿着进去吧,安心考试,我和效军在外面等你。”
葛文玲看白玲燕拿着准考证信步走向院内考场走去,冲武效军笑笑说,“燕子这闺女人很随和,学习成绩一直都很好,这几年为拿本科文凭没少麻烦她。”
武效军说,“学生学习主要还是为了考试,没有考试既无方向又无动力。她很爱学习,你这事她从没有感觉到是什么负担和麻烦,反而作为一种新的学习载体来对待。”
葛文玲哈哈笑着说道,“你对燕子很了解吗,以后你俩可要多多相互理解、支持和帮助啊!”
武效军刚要开口说话,只见白玲燕神色紧张地从校内跑着出来,赶忙和葛文玲说,“姑,燕子出来了,是不是有啥情况啊?”
葛文玲心里一惊,“燕子在哪?”
武效军没有直接回答她的问话,抬腿迎了上去,急切地问,“燕子,怎么这么快就出来了?”
白玲燕轻轻喘着气说,“我刚拿到卷子就被一个年轻的监考老师给发现了,他们把我叫到教室外,说我是替考,取消考试资格,把卷子和准考证全给没收了。”
葛文玲走过来简单问了问情况,安慰道,“燕子,别紧张,稍等我问一下情况再说。”说着来到附近公用电话亭,拿起电话,拨了一阵电话号码,“喂,祝老师,我是小葛啊,你现在在哪里?”
“哦,是小葛啊,我正在办公室,你在哪啊?”
“我在校门口,前天给你说的事是不是疏忽了,我的人一进考场就被赶了出来?”
“哦,对不起,这两天只顾忙着开会,把这事给忘了,这样吧,你现在和你的人到我办公室来吧。”
“谢谢祝老师,一会儿见!”
葛文玲轻轻放下电话,和两人说,“没事儿,走,咱们去教务处。”
学院院子并不是很大,正对着大门是一栋五层的老式办公楼。葛文玲对这里比较熟悉,带着两人直接来到三楼最里一间挂着教务处长牌子的门前,轻轻敲了敲门,只见一位四十五六岁的妇女把门打开,满脸带笑说,“小葛,看你面色滋润,皮肤细腻,比以前可精神多了,快进来,快进来。”
葛文玲由衷的说,“祝老师,对不起,给你招麻烦了。”
“没事,没事,看我这记性,一忙全给忘了。你们稍等一下,我已经让人把卷子给你拿来,在这做一下就行了。”
三人进到屋内坐下,祝老师很客气地给每人泡了一杯茶。这时一个年轻女老师敲门拿着卷子走了进来,小声怯怯的说道,“处长,这就是8号考场那位学生的卷子。”
祝老师连看都没看她一眼,淡淡地说,“放那吧。”
女教师把卷子轻轻放在祝老师面前的桌子上,悄悄地退了出去。
祝老师微笑着说,“小葛,这是卷子,让她们两个做吧,咱俩有段时间没见面了,好好唠唠嗑。”
武效军赶忙站起身接过卷子和白玲燕坐在茶几上,商量着坐了起来。
葛文玲和祝老师一边喝茶一边聊着天,葛文玲咯咯笑着问道,“祝老师,听说你家车部长升官了,到哪去啦?”
祝老师说,“升职谈不上,这不市里刚刚人事调动,我家老车调到河东区任副区长了。”
葛文玲高兴地说,“太好了,从县里到市里工作可是很多人望眼欲穿的事,更何况还是到全市政治、经济、文化中心城区任副区长,不但解决了你俩长期分居的问题,而且权力也大,条件优越,恭喜你啊!”
祝老师掩盖不住内心的喜悦,“没啥可恭喜的,也就是平调。”
葛文玲笑着说,“那可不一样,以后上升的机会多的是。”
祝老师问道,“你家小李怎么样?”
葛文玲不以为然地说,“他啊,老实巴交一个,就是提留不起来,我一直说让他活动活动,别再干那个农业局的局长了,他就是不听,和他一起转业的几个战友都提副县了,我都替他着急。”
祝老师说,“他还年轻,人也能干,有的是时间和机会。”
考试题和平西医学院比起来容易多了,武效军和白玲燕一个说一个写,不到半个小时就做完了。白玲燕收起笔,站起身把卷子放到祝老师面前。祝老师拿起来看了看,呵呵笑道,“不错,不错,不但做的快,而且很准确。小葛,她们是谁啊?”
葛文玲得意地说,“这两个都是平西医学院的大五学生,这个叫白玲燕我表侄女,这个帅气小伙叫武效军,是燕子的男朋友,两人学习都特别优秀。”
祝老师很欣赏的说,“难得有你们这么优秀的学生,好好学习,以后有个好前程。”
两人连忙激动地说,“谢谢祝处长!谢谢祝处长!”
白玲燕紧张十来分钟的问题,就这样轻而易举的被解决,心里有点酸酸的,这就是关系的力量。
三人从祝处长办公室出来,葛文玲说,“祝处长两口子人很好,特别爱交朋友,也很能办事,以前你姑父给车部长当政工科科长,我们经常到他家去。”
白玲燕说,“在考场里监考老师凶得很,把我吓得一生都不敢吱,没想到这么容易就解决了。”
葛文玲说,“以后你们见的多了,接触的人多了,遇到事自然不会紧张了。现在时间还早,我回去科里还有事,就不请你俩吃饭了,改天到家去玩啊!”
武效军笑呵呵地说,“姑,有事忙你的去吧,我和燕子随便在附近转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