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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妍灵哭了一会儿,心情从一开始的震惊和悲痛渐渐地平复下来,接受了她就是本尊的事实。
虽然这个事实略蛋疼。
她怎么会是本尊呢?齐妍灵一直觉得自己萌萌哒,根本不可能是本尊那样的御姐,太奇怪了,以前她到底哪里来的野心,居然能发展出这么多的事业,难道以前金手指太多了,软妹纸也能变成大姐大?
实在太想不通了,如果能想起以前的事情,或许才能明白为什么。
“大小姐,您没事吧?”白芷在众人的目光中,终于开口询问齐妍灵,大小姐到底是怎么了,吃了自己做的东西后大哭,如今是不哭了,可看起来像呆住了,他们在旁边看得提心吊胆啊好么。
齐妍灵回过神,小眼神无比哀怨可怜地看了众人一眼,“我没事……先回去吧!”
“大小姐,是不是哪里不对啊?”老板娘小声问道。
“没事没事,我就是想起一些事情了。”齐妍灵摆了摆手,一副疲倦不堪的样子。
白芷眼睛一亮,“大小姐,你想起来了?”
“一点点,好了,走吧。”齐妍灵现在不想看到水晶饺子和酱肘子,太虐心了。
回到客栈,才发现客栈里的人比刚刚多了不少,门口站着数名劲装男子,腰间皆有佩刀,神情冷漠森严,目光锐利地盯着齐妍灵众人。
姜狼走到齐妍灵身边,低声地说,“大小姐,这些人像是训练有素的,要小心些。”
齐妍灵已经顾不上去感怀自己坑爹的经历,她自是看出这些人的不同,到底是别人的地盘,他们更要低调小心才行。
在要上楼的时候,两个男子将他们拦住,“你们是什么人?”
姜狼和孟影脸上一怒,同时出手将那两人给弹开了。
大概是没想到他们居然敢动手,两个劲装男子防备不及被震得手臂发麻,客栈其他人纷纷拔出刀剑,充满杀气地对着齐妍灵他们。
“误会,误会!”吴显在楼上看到这一幕,急忙憨厚笑着跑下来,“几位大哥,这是我们家的大小姐,我们是到熙国来买药材的,是正当商人,有路牌的。”
“路牌呢?”像是对方领头的青衣男子走过来,眼睛在齐妍灵脸上打量着,又看了看孟影和姜狼,目光变得更加警惕。
姜狼顶着一脸大胡子瞪着他们。
吴显忙将路牌递过去,他解释道,“这些人都是我们大小姐的护卫和丫环,您知道的,这一路过来少不得遇到些麻烦,不带几个护卫在身边都不放心,这位军爷,方才得罪之处还请见谅。”
“景国来的?把人先抓起来,审问清楚了再放人。”领头见除了吴显,其他人都是一脸冷漠倨傲,打算给他们这些人一点教训。
姜狼和孟影一怒,手放在刀柄上。
齐妍灵示意他们退下,淡笑望着青衣男子,“这位军爷,为何我们从景国来的就需要抓起来,这是贵国新定的律法呢,还是我们景国的人到了熙国都得成了你们的阶下囚?”
“最近有景国的奸细逃出大牢,我们宁可杀错一百也不放过一个,你欲如何?”青衣男子哼道。
“不敢如何,人为刀俎我为鱼肉,只可惜了贵国国君的好名声。”齐妍灵冷笑道。
青衣男子脸色一变,抬头看了看楼上的房间,瞪着齐妍灵喝道,“放肆,竟敢羞辱我皇上,来人,将此人拿下!”
姜狼和孟影立刻一前一后护在齐妍灵身边,不许任何人接近她。
齐妍灵轻笑出声,声音盈盈悦耳,“羞辱贵国皇帝的人是你,与我何干?早听说贵国皇上英明圣哲,不但减轻税赋鼓励国内百姓耕种,更支持各国商贾往来,但凡持有路牌的邻国商贾,皆一视同仁,原来却是说一套做一套。”
青衣男子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的,竟找不到话反驳齐妍灵。
“说得好!”客栈里有其他人喝彩,看起来也是邻国来的商贾。
“冯铭,上来!”就在青衣男子忍不住要动手的时候,楼上传来一道低沉醇厚的声音。
青衣男子原来叫冯铭,在听到楼上的声音后,他立刻将刀收了回去,脸上依旧是不忿的神情。
齐妍灵抬眼看了上去,只见一个身穿黑色绣金线祥云锦袍的男子出现在走廊上,男子大约三十岁,五官深刻英俊,一双如鹰一样犀利敏锐的眼睛,正紧盯着齐妍灵。
这人有种霸气侧漏的威严,全身散发着王者气息,不过,齐妍灵已经被赵霖修训练得对这种充满气势的人有些麻木,她反而有点疑惑地研究他的脸色。
长得是不错,威势也有,可惜身上有病,还是不容易治的。
“不要打搅客栈其他客人,都回去!”那男子冷声地吩咐,淡漠的眼神从齐妍灵身上收回。
冯铭狠狠地瞪了齐妍灵一眼,大手一挥,让其他劲装男子都退下了。
齐妍灵想再看一眼那个黑衣男子,却只能看到他的背影。
“大小姐,我们快回房间吧!”白芷说道。
“走吧!”齐妍灵点了点头。
孟影低声问着姜狼,“可知道那人是谁?”
姜狼摇头,他从来没见过这个人物,大概是安都城来的什么权贵吧。
“那人看起来有病……”齐妍灵随口说了一句,“看起来挺凶的,你们别去招惹他。”
“大小姐,别人不招惹我们,我们都不去招惹别人的。”姜狼嘿嘿笑道。
他们小声地说着,各自回了房间休息,却不知他们说的话都传到方才那个黑衣男子的耳中。
“爷,她竟看得出!”黑衣男子对面坐着一个身穿竹青色衣裳的年轻男子惊愕地说道。
黑衣男子冷哼,“让冯铭去查一查此女究竟是谁。”
“爷,不如让她试试?”年轻男子面上难掩焦虑,“熙国有名的大夫都瞧过了,或许那个姑娘有办法。”
“不急!”黑衣男子淡淡地说。
“那奴才也去打听他们的来历。”年轻男子行了一礼,恭敬地退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