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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夜,齐妍灵心里还想着自己就是本尊的事情,翻来覆去都睡不着,她实在有点不好接受,本来觉得自己比不上本尊的强大,结果发现原来一切都是自己干出来的,根本是她自己拿错剧本,演的全是笑话。
真希望能快点想起以前的事。
说起来,她只是失忆了,那应该是能治的吧,她以前是觉得自己穿越来的,忘记以前的事情很正常,从来没想过要治好失忆这个毛病,她根本不觉得自己是失忆啊!!
齐妍灵内牛满面,人生无处不狗血啊!
砰砰砰——
外面忽然传来激烈的敲门声,把睡在另一张床榻的白芷和玉屏都惊醒了。
“谁?”齐妍灵淡定沉静地发问,这时候来敲门的,应该不是她的人。
“开门!”外面传来男子的声音,陌生而且冷漠。
是下午那个叫冯铭的男子,齐妍灵的神经紧绷起来,说话也不客气,“半夜三更敲开女子的房门,阁下还真是不客气。”
外面没有声息,没多久,就是打斗的声音。
齐妍灵听到姜狼在喝道,“阿世,保护好大小姐!”
白芷和玉屏双手发抖,但还算冷静地帮齐妍灵穿上衣裳,守在齐妍灵身边,生怕有人硬闯进来。
“大小姐,他们这是想干什么?杀人灭口吗?”白芷愤怒地问。
齐妍灵凝眉看着房门,她也想知道对方到底想要做什么,若是杀人灭口子,这大动干戈的做法也太蠢了。
“姑娘,我们只是想请你出诊……”外面又有人说道。
齐妍灵微微一怔,提声问道,“何人生病?”
“停下!我们不是来打架的。”冯铭恼火的声音跟着响起。
“姑娘,我们爷生病了,听闻你是大夫,还请你高抬贵手,替我们少爷瞧瞧。”外面的男子说道。
姜狼骂道,“就算是要请我们大小姐看病,也不是这么请的。”
“这位兄台,我们是迫于无奈,紧张了些,得罪之处还请见谅。”
齐妍灵想起那个黑衣男子,应该是他病发了,她走上前将房门打开,外面姜狼他们跟冯铭等人兵戎相见,两边气势一触即发,恨不得再打一场生死。
“都把刀剑收起来吧!”齐妍灵对姜狼他们说道。
和冯铭站在一起的年轻男子拱手一礼,“齐姑娘,在下敝姓唐,因为主子半夜忽然病急,附近寻来大夫素手无策,无奈之下只能叨扰你,还请姑娘见谅。”
看来都已经将她的身份打听清楚了,齐妍灵笑了笑,“打搅是被打搅了,不过,看在你这么有诚意,那我就去看看吧。”
就算她不去看,他们肯定也会想尽办法的,今天她是看到对方多少人马,她不想冒险和浪费时间去做无谓的反抗。
唐礼谦大喜,忙对齐妍灵作揖一礼,“那就有劳姑娘了。”
姜狼和孟影还很不服气,眼睛直瞪着冯铭。
齐妍灵让他们都回去,只让阿世和白芷跟着她到另一边的房间。
“大小姐,这样不妥。”孟影立刻说道,对方是什么人还不知道,怎么能放心让大小姐跟他们过去。
“那你们在门外守着,不许胡闹。”齐妍灵警告说道。
白芷回去拿了齐妍灵的药香,跟着那位唐礼谦一起来到走廊另一边的房间里。
房间里面还有好几个人,他们正拿着绳子将那黑衣男子绑住,几个人都满头大汗,累得大口喘气,黑衣男子身上只穿着直裰,衣裳都汗湿了,一双深邃的眼睛通红,正锐利冷厉地看着齐妍灵。
“爷,小的将大夫请来了。”唐礼谦急忙上前行礼,“快将皇……爷扶到床榻上。”
唐礼谦跟齐妍灵解释着,“我们主子每次发病都会全身发疼,有时候会控制不住做出些伤害身体的事情,所以才让人将他绑住。”
齐妍灵眼睛落在那个黑衣男子身上,觉得这次有点棘手,看起来这病真的不简单。
黑衣男子双手紧握成拳,全身的肌肉紧绷,额头青筋凸起,看起来很痛苦,他在强忍全身如撕肉裂骨般的痛。
唐礼谦一看到他这一个样子,急忙让其他人摁住他,免得一会儿又伤着自己。
齐妍灵走了过去,将手搭在黑衣男子的脉门上。
脉象好奇怪!
“很痛?”齐妍灵挑眉问他,声音清脆悦耳,“什么样的痛?全身都痛吗?”
黑衣男子愤怒地瞪着她,非要提醒他在痛着吗?
齐妍灵摁了摁他的胳膊,继续冷静淡定帝问道,“痛吗?”
回答她的是黑衣男子的闷哼声。
什么伤口都没有,居然会疼成这样,那就不是表皮的痛了,这病有点不好办啊!
齐妍灵试图用针刺入他的肌肤,结果因为他绷得太紧,针头根本刺不进去,她现在没法用针灸的办法替他止痛。
黑衣男子已经痛得全身抽搐,嘴唇甚至已经被咬出血。
唐礼谦看得小心肝在发抖,他怕他家主子一个不小心将站在他面前的齐妍灵给一掌拍死了。
齐妍灵拿下九针戒的长针,一手按在男子的额头上,将整根针没入他的头顶。
“齐姑娘,你这是……”唐礼谦吓了一跳,这是想干什么。
黑衣男子瞳孔一缩,只觉得全身的痛楚一下子都消失了,他大口喘着气,眼睛直盯着齐妍灵。
“你这病是怎么来的?”齐妍灵歪着头好奇问。
唐礼谦忙上前替他家主子回答,“齐姑娘,我们爷打小就有这个病,不过以前一年只发病一次,如今却一个月要发病两次。”
齐妍灵戳了戳他的肌肉,已经没有刚刚那么紧绷了,她让白芷将针盒拿了过来,“把那蜡烛拿来。”
普通的针灸对他这个病是没用的,针刺艾灸才能除病根。
黑衣男子虽然已经不痛,可全身还在轻微发抖,那是因为冷,那股冷意是从骨子里散发出来的,冷得刺骨,比刚刚的痛更难受。
唐礼谦不敢打搅齐妍灵的医治,瞠大眼睛看着她让人将主子的衣裳扒掉,在他身上拿着什么东西在熏着。
直到黑衣男子全身插满了银针,他才觉得冷意消失,倦意浓浓席卷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