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杰奥·莫尔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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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艾文的住址是在黑城堡的鸦巢，那里是守夜人学士的居所，在一座坚固的木造堡垒内，正好位于鸦巢下方。

    要从兵营向西走一公里才到，艾文没有准备留在兵营，这次前往塞外是纯属心血来潮，他准备继续回答鸦巢学习。

    但是杰奥·莫尔蒙叫住了艾文：“留下来吃顿饭吧，待会我让班扬送你回去！”

    艾文笑着说道：“好！”

    杰奥·莫尔蒙拥有了北境人的所有特性，刻板，公正，无私。但是艾文终究是他的孙子，要不然不可能没有加入守夜人在黑城堡呆了一年。

    艾文跟在杰奥·莫尔蒙的后面，向着司令塔走去。过了一会，两人来到了他的房间。杰奥·莫尔蒙开口说道：“这次去塞外有什么感想？”

    艾文平静的说道：“客观来看，塞外虽然物产丰富，拥有丰富的鱼类，野生物种资源，但是气候太过寒冷，不适合种植，所以不适合人类居住。”

    杰奥·莫尔蒙这一年对自己的孙子已经充分了解了，他从来不说自己怎样，总是从客观上分析问题。他有时会想起，这么聪明的孩子，真的是自己孙子吗。

    他接着问道：“那你现在怎么看待野人的问题？”

    “总司令，首先从实际力上对比吧，野人现在在塞外有二十多万，而守夜人现在不到一千多人。纵然我们的单体作战的实力强于对方，但是这弥补不了数量的差距。加之七境对绝境长城的支援越来越弱，所以我们不可能战胜对方！

    总司令，你就没想过，绝境长城在你这一代身上，结束他的使命吗？当你收服二十万野人，让他们归顺国王劳勃·拜拉席恩，你作为首领，你的丰功伟绩，将被游吟诗人在七境传颂，而守夜人也完成了他的使命，你将成为长城周围的领主，重新回归莫尔蒙家族！”

    杰奥·莫尔蒙已经快六十岁了，他早已没有了雄心壮志。但是被艾文这么一说，他的内心燃起了激情。

    但是他很快就冷静下来了，从这一年的接触来看。艾文一方面增加守夜人的实力，另一方面又想放过野人。如果不是自己的儿子乔拉·莫尔蒙写信过来说艾文离家出走，跑到绝境长城来了。他可能会认为眼前的小孩是野人派来的奸细！

    “艾文，你小时候我一直没见过。一年多之前，你带着一个侍从出现在我面前，说你是我孙子，这让我很惊讶。我一直问你为什么离家出走，你到现在也没有告诉我。但我能够看出你是一个早慧的孩子，我想问你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

    “我能叫你爷爷吗？”

    “现在没人，没必要做作，想叫就叫吧。”

    艾文看到了，杰奥·莫尔蒙虽然嘴硬，但是能够在这个寒冷的地方重新体会亲情，是一件无比高兴的事。他的嘴脸已经出现丝丝笑意：“爷爷，在我小的时候我就明白一件事，我和别人不一样。母亲因为流产了两次，在第三次生下我的时候就死了。可能由于流产的缘故，我的身体从小就很虚弱，一副病恹恹的样子，这几年我也锻炼过，但是一直不见成效。

    之后我就懂了，我这幅体质可能活不过三十岁。反正后来又遇到了一些事情，让我很不痛快，我想证明一件事情，就算我这幅病恹恹的样子，也能做到无数人都做不到的事情！”

    杰奥·莫尔蒙问道：“你想做什么？”

    “爷爷你认为我最大的成就能做到什么程度？”

    “熊岛伯爵！”

    艾文坚定的看着杰奥·莫尔蒙：“国王之手，御前首相！代表国王统治七境！这是我想要做的！”

    杰奥·莫尔蒙大声说道：“不可能！”

    艾格很冷静的说道：“为什么不可能？”

    “首相从没有在伯爵中诞生，最低都是公爵。也就是七境之地的领主！”

    艾格轻轻的说道：“就只有这个理由吗？”

    一时间，杰奥·莫尔蒙竟然再也想不起其他反驳的理由。依照他这一年的观测来看，艾文完全有能力代替国王，统治七国！

    或许这个世界因为生存压力大，人民的平均寿命超不过三十岁，已经九岁的艾文，人们已经当他是大人了。

    杰奥·莫尔蒙沉思片刻：“你真的是这样想的吗？”

    “是的！”

    “你想怎么做。”

    艾文轻轻的说道：“爷爷，我需要你的帮助！”

    “怎么帮助你？”

    “收服二十万野人！”

    杰奥·莫尔蒙这一刻才明白了艾文的想法，他这一年所作所为都是有目的的。

    虽然此时杰奥·莫尔蒙已经成了守夜人，但他不缺少家族荣誉感，自己的孙子有这样大的抱负，他没有理由不支持。更何况，这对守夜人来说百利而无一害！

    但是他有最后的一个疑问：“艾文·莫尔蒙，你能告诉我，是谁让你想要证明，你这幅病恹恹的样子，也能成为御前首相，做到别人所不能做到的事情？”

    艾文一副痛苦的样子：“爷爷，就是我的父亲乔拉·莫尔蒙。小时候他看到我病恹恹的样子，曾经请过学城的学士帮我看病，但是当他得知我这是先天性的，活不过三十岁的时候，他就放弃了了。虽然放弃了我，但是他至少保证我的吃穿。

    但是在一年之前，铁群岛的葛雷乔伊家族反叛的过程中，父亲参完战就带回了他的第二任妻子琳妮丝·海塔尔，立刻便被她迷的神魂颠倒。那个女人害怕我继承了熊岛，到处暗算我。好几次要不是我小心可能就死了。我之后告诉了父亲，可是他最终选择了他的妻子，扔掉了我这个没用的废物。继续待在家族中，我可能活不了一年，我只能留下一封书信，跑到这里投靠你了！”

    杰奥·莫尔蒙听完，大声吼道：“这是真的吗？”

    “我向旧神起誓，我所说的都是真的！”

    旧神在北方人的心中，那是至高无上的，更何况，艾文所说的都是真的。一个体弱多病的人生活在这个世界，终将是要被淘汰的。这也是乔拉·莫尔蒙选择那个女人，而不选择他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