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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其是当得起掌门和师祖这个名头的,薛凌风自然不敢怠慢。
“弟子见过掌门真人,见过玄虚子师祖。”
“师祖,您看,这小子怎么样的,可以的话,就麻烦您老出手,这小子福运太深,修道之人,五弊三缺,这小子天生财运,官运,桃花运齐全,命中又富五福,命太好,若再入法门,恐怕遭老天妒忌,师祖,有您老出手,替他遮掩了天道命数就没有问题了。”
老道朝着我这样说道。
听到老道的话语,我点了点头,随后看着薛凌枫,微微一笑,
“尊父爱母,是为孝,富而不骄奢,是为恭俭自强,不仅如此,你又是勇气可嘉,义气深重,为人诚善,宽容大度,此等品格心性,乃是大善。”
我这样说着,随后点在了薛凌枫的眉心,随后他的眉心闪过一个青色的符号,然后一闪而逝。
“这是瞒天过海。”
“从此以后,我遮掩了你的气运,天道不会察觉。”
我微微一笑。
“多谢师祖。”
薛凌枫顿时激动的说道。
此时此刻,他彻底的明白了,从此以后,他恐怕就可以学习武当山那些玄妙莫测的玄门道术了!
看到自己徒弟激动的样子,老道哈哈一笑,随后开口说道,
“山上那些小精小怪,为师和掌门师侄、玄虚子师祖都已经清理掉了,你无须担心,此番我们下山,亦有云游之意,估计暂时还会在此地盘桓数日,暂居的地方靠就靠你小子安排了。”
听到自己师傅的话语,薛凌枫顿时一个激灵,脑袋点的跟泼浪鼓似的,顿时又是惹得三人忍不住的大笑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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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国十八年,以旱灾为主,和蝗、疫、水、震并发的巨灾遍及鲁,苏,川,皖等省,有一千三百多万人死于这场三年大饥荒中。
当时各地军阀割据,明争暗斗,土绅地主们乘机囤积粮食,抬高米价,致使那时“一步一尸,积尸盈道,狼狗为群,聚食死尸,灾民互啖死人腐肉为生”。
那场景简直凄惨的骇人,老百姓根本是民不聊生。
大饥荒的第二年,也就是一九二九年夏末,官桥三道洼村村头,一个黑影在泥埂间摸索着。
”奶奶的,半大天一个子儿都没有!”
姜油头把手从一个死尸衣襟缩回,叹口气点了支烟,一屁股坐在埂头上自顾道,“等月亮梢儿上来还得下去跑生意!”
“下去跑生意”就是刨坟,隐去晦气,明意上说不得,他祖上有几代除了拌上绿林土匪的几个,大多数都有干过这阴地里的活,只到了他这会儿瞎糊上一个教书先生。
这年头儿三道洼乡里邻外十室九空,活下来的人都逃荒去了,姜油头靠着上几辈积留下来的产业活到现在也算运气,加上兵匪作乱,家里有点钱也都被枪杆大刀戳着送了上去,不得已又干上祖上的老营生。
听他死去的爹说过,祖上的几人在那行里都是睈亮亮的主儿,家里到现在还有个淘上来的五品龟钮官印,作了姜家传家宝。
只是等上几代家里安生下来后都洗了手,娶了媳妇过上安顿日子,以致到了他这代就脱了节,祖上的好手艺断了,他现在也只能刨刨土岗上的野坟。
官桥虽说不上什么大地方,但这儿遍地的家族坟,到坟岗上随便几铲子都能翻上来旧朝的老铜板,要是能刨到几颗锭子那就脱离苦海做神仙了。
月亮上了头顶这会儿,姜油头剥了件死人衣服穿上,道上说是能隐蔽活人生气,就算前面是阎王爷也不怕。
约莫半个钟头他摸上一片坟头岗,把铲子立上,举着煤烟炉四周打量的一下。
这大晚上他不怕鬼不怕尸,要发怵就是那群野狗,天一暗它们一窝蜂出来扒坟吃尸体,要是碰上活人就活生生啃了!
他瘸腿的堂兄就是饿急了奔老山洼的野菜根去了,一宿没回,第二天就找回几块骨头,乡里人就说是那群畜牲造的孽!不过现在倒让姜油头找到对付的法子了,老远闻到一股子尸臭味,准是那群野狗寻来了!
他先朝东拜了祖宗一番,吐了口唾沫找了块有年头的坟头就开挖了,上几次他整上来的全是些瓶瓶罐罐,这会儿这东西值不了钱,要想挖到黄货又太难,这儿虽说不是穷壤儿,但能带着金银首饰下殓的人户儿也少。
只下了几铲子就停下来,他听到人说话声,侧耳仔细一听又没了声,姜油头摸了摸铲把骂了声,“难不成哪个新死的坐自个儿坟头叫怨呢!”
刚握上把子铲了几下又听到了说话声,这次听的真切,的确是有人在说话。
做了几次死人勾当,姜油头早蜕了教书先生那层皮,他握紧把子,骂了声娘,仔细辨着声。这坟岗不大,安生在三道洼后山脚,再往上不远就是老林子,岗头西边是一片荒田,要说这三四更的天儿还有人准在西边那头。
他想着掂上烟炉,往荒田那边摸,走了几步,声儿就大了点,田那边果然有人,他估摸着就加快了脚步。
一支烟工夫,他跳进荒田,遮住烟炉的光,四周看了一下,月光下这荒田光秃秃的只有些尾巴草,哪见半个人影。
“妈的活半辈子了,真给老子撞上冤鬼了不成?!”
他暗啐了一声,又暗自听着,可这声明明就在边儿个似的,他猫着身子又张望了一番,猛一拍脑袋,确定声音是田沟那的,难不成那沟里有个刚死的魂,勾老子去起土安生他,姜油头想着两三步走到了沟口。
这沟原本挖着是作防旱的引水渠,现在早干了,沟的尽头是一个积水坑,在泥埂交叉口。
姜油头往沟里一瞧,毛都没有,他暗舒一口气,顺着沟沿往积水坑走,没走几步,又有人声传了过来,这次他确定了声音就是坑里头出来的。
他低着身子,几步摸到坑边一看,愣了一下,坑口被人用枯枝条遮的严严实实,一根麻绳顺在枝条的窟窿眼里,绳子一头绕在泥埂的一颗老槐树上。
姜油头一瞧,就反应过来,好嘛!三四更天儿的碰上同行了!
他倒要看看这下边的耗子刨的是个啥坟,心里想着,便静静伏在坑口,果不一会儿又出了声,”郭大头呐!你再寻思把!老子整了半天全是土粑子!别到了头钻了那小子的耍套式。”
一番铲土的声音,另一个阴嗓子,“你个死喽子还要不得赚个油钵钵啦?胡虾子给的信儿没问题,摸风的那会儿我看了这地儿,实打实的一汉墓!这上面整儿个一块田,没一个盗洞,那小子心里对这坑没个底儿,怕罩不住哪些泥腿汉子,就搁墓上做了土,这层掩面儿不厚,给我可劲倒腾!不多了!”
“汉墓!”姜油头心里一惊,“我的菩萨,这还了得!下边的宝贝捞一件上来这下半辈子就翻身做爷了!”
他暗恨,自个儿没那手段,大门口的金窟窿倒钻了外来的先手。
他权衡之后,窝着身听着下边的铲土声渐远,他越想越窝囊,不行!自己怎么着也要弄点荤油上来!
掂量一下轻重,他知道现在下去,十准儿自个命就没了,这些走南跑北淘大墓的土耗子哪个身上没有几条人命,现在属乱世,亡命之徒多,他这条小命能拣到现在不容易,他可不想整些宝贝上来,把自个儿脑袋搁下面了!
窝着有半个钟头,铲土声几乎听不见了,姜油头笃定主意,跟在那两个耗子后面捡点渣子也好过现在干瞪着眼,他灭了煤烟炉挽在手上,把铲子用腰带勒在背后,就顺着麻绳下了坑。
一丈来深就到了底,他俯下身拈了把土,暗道,果然是陈土,已经干成块状了,这条盗洞应该是那个叫胡虾子的事先挖好了的,他填了虚土,没把盗洞整实,那两个耗子只要把土耙下来踩实平就行,难怪在坑外边没看到翻出的新土。
这条盗洞因为有脚底下虚土的原因,只有原来的一半大小,姜油头脊梁骨高,在里头行动非常困难,走了不长的道儿,他听声音估摸下与对方的距离,感觉近了不少。
又爬了一支烟的工夫,前边一下子宽敞不少,他翻了个身就看到前边一亮,一个闷声,“嗬!这次火芯儿挺肥,老祖宗保佑咱呐!”
姜油头一惊,下意识伏低身子,但很快感觉到不对,光是从盗洞的左侧进来的,他反应过来,前面怕是到了地儿了。
他歇下来一寻思,盗洞没有斜着往下打,直来直去的,这两人肯定是到了墓的正上方,接下来恐怕才是这两人的正活。
姜油头思量一番,慢慢爬到前面的缺口,迅速往左猫了一眼,马上愣了一下,里面有个不大的四四方方的空间,但显然不是墓室,应该是人为刨出来的,那两人正坐在一处喝水。
他们的肩上背着两个不大的工具包,一支蜡烛就点在墙角边,其中一个人拈了把土沫子闻了闻,“错不了,就在下头。”
说着拿出一张皱皱巴巴的纸看了看。